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劉夏是塊rou(H)、解藥是春藥(H)、短篇(H)、綁架游戲(H)、渣男改造手冊(快穿)、梁朔和他的小點心、請開始你的表演[娛樂圈]、和男神相處的日常[娛樂圈]、又逢明月映嵐山、王爺要嫁人
舊夢江皖有時候真是覺得上輩子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這輩子才要得到如此報應。她把傘壓低,假裝沒聽到江稍的話,再一次和許皎白講:“你還走不走了?”管向童雖然沒和江皖接觸過,但也聽許皎白提起過這個人,聽說是大學同學,那現在是什么關系呢?他眼珠一轉,不敢再猜。這也太湊巧了,許皎白的朋友是江稍的jiejie。管向童又看向江稍,悶葫蘆淋在雨里不知道想什么,叫過那一聲“姐”后就沒聲了。管向童踮起腳側挨在江稍的肩膀,“你姐不理你……要不咱倆先走吧?”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江稍沒有任何異議:“好。”管向童伸手和站在屋檐底下的兩個人揮了揮,“那個啥,我倆先走了,你們……那個那個,許皎白!”許皎白點點頭示意明白,季橫則完全沒留眼神給他。管向童倒是自覺,拉著江稍往另一個方向走,心里打著腹稿想一會兒要怎么安慰江稍。兩個人走之后江皖緊繃的肩膀松懈下來,抿著唇問許皎白:“你到底還去不去醫(yī)院了,我傘都給你送來了?!?/br>許皎白往前邁了一步被季橫拽回來,他還來不及躲季橫就松開手,好像知道自己不愿意被他碰。許皎白回過頭看他,季橫又勾起嘴角笑。自打重逢以來,他一直這樣笑,好像一切沒發(fā)生,輕輕松松地說回來就回來,說跟著就跟著,絲毫不顧及旁人感受。許皎白沒法接受這一點。“你要走嗎?”季橫話說得很輕,融在綿綿細雨中。江皖忽然想退開一些,把兩個人仔細打量一遍。她從未見許皎白露出這樣的神情,眼神里飽含的情感太豐富,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雨落在傘上,濕漉漉地滾落下來,她不介意自己被當做一個擺設,但是見不得許皎白難過。那雙眼睛怎么會冰冷冷注視一個人呢,許皎白從來都是有情意的,眼睛是一汪清水,整個湖泊的藍都倒映在里面,只是沒人愿意去細細品?,F在也是一樣,他偽裝的一點都不好,還要倔強地看回去。明明站在屋檐下,身上卻已經淋了雨。“嗯,要走了,再見。”他走進雨里接過江皖手里那把傘,打開一看傘面是藍色,里面卻是黑色。是遮陽傘呢。許皎白盯了兩秒,江皖自然察覺到了:“看什么看?你以為我家里很多傘嗎?遮陽傘也是傘!”兩個人都刻意忽視掉身后的季橫,被留在屋檐底下的人不再笑了,灰沉的天,那把像天空一樣的藍傘旁邊突然多了另外一把橙色的傘。季橫的心塌陷下一塊,雨濺落在腳邊,好像才意識到過去了多久,誰都會有新的生活,只有他沒有。只有他還陷在六年前的夢里,雨水沖刷在臉上,少年之間的吻青澀又甜蜜,呼吸盡是顫抖。這場景他一夢就是很多年,他知道下一秒闖入眼前的是什么,晃動的人影,干枯又漆黑的長發(fā),尖銳的謾罵和哭泣,刺眼的紅烙印在眼底永不褪去。一直以來季橫都有一個噩夢。回國前已經治好了,現在只是在回憶,好像只有回憶能讓自己清醒。那兩個人越走越遠,他沒有攔,時間他攔不住,雨也攔不住,他怎么能再去攔許皎白。被圍困在舊夢里的只有他自己。江皖和許皎白坐上公交車,車里很空,兩個人并排坐著。江皖說:“你是不是挺早就知道啊,我和江稍?”許皎白說:“你們長得很像?!?/br>江皖點點頭:“他們都這么說,不過我媽覺得江稍長得更像她和我爸。”車輪碾壓過水坑,臟的污濁的顏色四散。“我沒想到你和江稍認識……現在想一想,倒也不是沒可能,你倆一個高中的呢,他初中也是在那個學校上。”江皖拿頭繩把自己的頭發(fā)梳高,“既然察覺到我倆是姐弟,你當時怎么不說???今天可尷尬死我了?!?/br>“因為你從來沒提過他。”許皎白說。江皖兩手搭在前椅上,笑起來:“……對,好像是這樣沒錯哈?!彼Φ糜悬c難過,大學的時候兩個人不熟,許皎白不是那么八卦的人,理所應當地不去問,之后兩個人成為朋友,許皎白更不會主動去戳她的痛處。“江稍高中在你們學校怎么樣?”江皖忽然問。“他籃球打得很好?!?/br>“他也就運動細胞發(fā)達?!苯詈舫鲆豢跉?,靠在椅背上,“我和江稍完全合不來,他話太少我話太多,一和他說話我就火大,他總是能讓我接不上話然后特別尷尬。“我……應該是挺討厭他的吧。因為我媽總是偏心他,他又跟個木頭似的,戳一下才動一步,我當時就想,我不想要這個弟弟。”江皖故作輕松地聳下肩,“所以你看,我果然不是一個好jiejie。”許皎白靜靜聽著,并不做評價。江皖又反過來問他:“不說我了,說說你。本來我都不打算再提,可是白白啊,你那個高中同學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又見面了,他真沒欺負你?”許皎白搖頭。江皖直接說:“可是你看上去很難過。”許皎白愣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看到江皖確定地點點頭,他才低頭說:“嗯,我還是藏不好?!?/br>江皖沒聽懂。兩個人到達醫(yī)院,孟媛看到他們責怪了一番:“外面下著雨你們還來干嘛呀,又不是沒請看護,我和你洛阿姨聊天聊得挺好的?!?/br>江皖笑嘻嘻哄著孟媛,許皎白說:“想來看看你。”“昨天又不是沒來過,還有我昨天都忘了問,你和季橫那么晚才走,有沒有請人家吃飯?他跟你來一次醫(yī)院怪不容易的?!?/br>許皎白:“有什么不容易?”他自己非要跟來的。孟媛抿了抿唇:“你和他真的和好了?”本來可以隨便糊弄過去,許皎白偏要說:“怎么算和好?”孟媛緩緩嘆口氣,“我不知道,你問問你自己?!?/br>孟媛吃過藥以后要睡覺,江皖和許皎白挪到長廊上說話,江皖問:“你和那個季橫以前關系特別好?”許皎白:“算不上?!?/br>可能在季橫眼里,他只是那些朋友里的其中一個。江皖:“你是真的很不想提到這個人啊?!?/br>許皎白:“嗯?!?/br>江皖:“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么抗拒交流,你太在意這件事了。”許皎白沒說話。江皖說:“咱倆今天走的時候,我一時好奇沒忍住回頭了……你別這么看我,我可不是叛徒!許皎白,別用眼神控訴我!”許皎白說:“哦?!?/br>江皖被噎到了,想說他和江稍一樣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