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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我看是留不得了?!?/br>有她這么一句話,眾人各行其道,總算是在入夜之前,將這十來個不知來處的藥人殺了個干干凈凈,經(jīng)此一役,除了枕月樓之人始終圍著遠處的應天恒打轉(zhuǎn),反而受傷不多以外,其他門派都有或多或少的損失,心頭難免沉重不已。望著一地藥人尸體,岳隱輕聲道:“總算是過了一關(guān)?!?/br>“誰說的?”寧半闕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先把尸體燒掉再說?!?/br>韓璧:“聽他的?!?/br>沈知秋頓了頓,拿著火把便向地上的尸體走了過去。“且慢。”說話的正是杜夫人。沈知秋停下腳步,疑惑地望了她一眼。杜夫人素來多疑,之前是情況緊急,她無暇多顧,后來松下一口氣來,便一直在一旁對著那一具具的藥人尸體仔細查看了半天,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藥人雖是中了奇毒,面貌遭了毀容,身體亦大有變化,可是一些細微之處,依然難改。“……阿鳴?”她輕輕地跪到地上,一雙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去,落到了一具藥人臉上。藥人低垂著頭,披散的黑發(fā)在夜風中動了一動,似是在悄悄應和。關(guān)山遙說:唉這章寫得有點糾結(jié),我討厭動作戲。關(guān)于那根繩子,岳隱是不敢讓大師兄聽見真相的,不然很有可能被綁起來快遞回家的就是他了hhhhhhh蕭少陵:“那根繩子是什么?”岳隱:“曬衣服用的?!?/br>沈知秋由衷道:“岳師弟真是周全,什么都替我們想到了!”蕭少陵望著岳隱冷冷一笑:“既然這樣,不如今明后三天就讓岳隱一條龍服務,順便把衣服都洗了吧。”第85章尋蹤方才在混戰(zhàn)之中,沒人有空猜測其中蹊蹺,如今諸事暫休,被求生欲望沖昏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下來,才漸漸捕捉到一些端倪。這具躺在地上、活著時只知道嗜血殺人的藥人,竟是碧瀾山莊出走的五少爺杜長鳴?韓璧雖然早就隱隱有著預感,但是在杜夫人開口說話的一刻,還是倍感大事不妙,遂向著岳隱使了個眼色,讓他上前去問清緣由。岳隱心中發(fā)麻,知道此事難了,硬著頭皮低聲問道:“杜夫人為何如此肯定?”杜夫人沉聲答道:“左腳天生只長了四趾,他不是我的阿鳴,還能是誰?”“或許只是巧合?!?/br>“過去他貪玩鬧事,被我打斷了手,后來一直沒能養(yǎng)好,難道也是巧合?”杜夫人輕柔地摸了摸那藥人手肘上略微有些內(nèi)彎的關(guān)節(jié),目光冷得像北風吹過的冰河。岳隱一時語塞。“他確實是杜長鳴?!睂幇腙I忽然開口說道。杜夫人行走江湖半生,本就冷硬得像一塊頑石,如今聞此噩耗,卻還是一個沒忍住,紅了眼眶:“是娘不好,沒有認出你來,竟然害你……”害你死于至親之人劍下,甚至……臨死之前都沒能彼此相認。原本已經(jīng)不抱希望,當他們不過是去作了一場漫長的遠行,更有甚者早早就立下了衣冠冢,日夜燒香拜佛,愿親人轉(zhuǎn)世平安。誰料一點蹤跡傳來,依稀帶著微弱生機,令人不自覺泛起期望。只是如今塵埃落定,那點生機卻轉(zhuǎn)眼間化作比未央長夜還要沉默的死寂,叫人連泄憤都不知如何下手。早知如此,何苦來尋。韓璧沉聲問道:“你怎么確定他的身份?”“他們的頭頂,刻了名字?!睂幇腙I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是我親手刻的。”岳隱聞言,向藥人的頭頂伸去了手,在臟亂的黑發(fā)中摸索了一番,果然在頂上摸到了一小片刻印般的凹陷,不深不淺,正好組成一個名字。“確實是杜長鳴?!痹离[沉聲答道。這一句話猶如滾水入鍋,燙得在場眾人渾身發(fā)痛,他們只得神色迷茫地用食指在藥人頭頂摩挲著探索,再難以置信地確認到底哪一位才是他們的親人和好友。誰能平心靜氣地接受,自己冒死來尋的人,轉(zhuǎn)眼間就死在了自己的劍下?別人不能,沈知秋同樣不能,可是他還是去找趙銘川了。韓璧緩緩地跟在他身側(cè),眸色深沉,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趙銘川應該還活著?!?/br>沈知秋眼睛微微一亮,只因韓璧素來聰明過人,既然他敢開口,必然是有所依據(jù)。趙銘川果然不在其中。韓璧輕輕捏了捏沈知秋的手心,道:“別怕?!?/br>沈知秋搖了搖頭,他心中并非害怕,只是望著這滿場血rou模糊的尸體,和那些神秘莫測的怪蟲……他只是擔心趙銘川縱使活著,也不再是當年的小師叔了。這一頭仍有人在胡思亂想,另一頭眾人已然回過神來,向著寧半闕發(fā)難。“你對我兒子的下落心知肚明,卻偏偏一路隱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杜夫人聲聲泣血,手執(zhí)一把長刀,似是隨時要將面前這人碎尸萬段,“提點破綻的是你,刻字的也是你……”“你沒說錯,把他們害成這樣的人,”寧半闕打斷了她沒說完的下半句話,繼而一字一句地開了口,“是我。”長刀頃刻間寒光四溢,剛烈的刀風沖著他脖頸橫身劈去。只聽鏗鏘一聲,蕭少陵拔劍而出,竟是硬生生替寧半闕擋了一擊,光是那道金石碰撞之聲,便已經(jīng)震得旁人心口生痛。只是想殺寧半闕的人還不止一個,只聽有人向著蕭少陵怒聲罵道:“你可知道如此惡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蕭少陵心情本就不好,聞言不耐煩地回道:“想殺他可以,過兩天再來。”杜夫人沉聲喝道:“蕭少陵,我知道你劍境不俗,然而雙拳難敵四手,若是你現(xiàn)下執(zhí)意要助紂為虐,我老婆子活了半輩子,如今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殺了這個姓寧的歹人,你能攔得住我,難道還攔得住其他人?!”“我又沒說不讓你殺?!笔捝倭陣@了口氣,朝著沈知秋揮了揮手,“罷了,我與你說不通,師弟,還不快些來幫我?!”沈知秋愣了愣,下意識就要跑過去。韓璧卻伸手攔在他的腰前,低聲道:“你去只能幫著打架,這種勸人為善的事情,還是讓我去吧?!?/br>沈知秋想了想:“一起去?!?/br>語氣聽起來是不愿意松口了。韓璧點了點頭。沈知秋見到寧半闕,卻也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明知藥人身份,闖谷前為何不說?”寧半闕搖了搖頭,自嘲般地一笑,那笑聲聽著和嘆氣聲也差不了多少:“藥人煉成后便回不到最初,如果你們知道真相,不愿動手反而會留下禍害?!?/br>沈知秋蹙眉道:“縱使如此,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