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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午三點半,能給我打個電話嗎?” “???” “給我打個電話?!?/br> 施師強調道,免得他忘記,隨便找個理由解釋說,“我回去得好好想想,既然你聯(lián)系了我,那等我想好,還是跟你先回個話,你再跟薇姐說,怎么樣?” 邢云來哦哦地點頭,心中潛滋暗長的惡劣暫時得到滿足,卻在那人倉促離開后,陷入更大的失落,就像心里一下子住了一座遍地野草的荒城。 他沒心思想其他,也不想弄明白施師為什么不自己打來電話,偏偏要他打電話過去,只說,“好好,記下了,非得下午三點半嗎?” “對,過時不候?!?/br> 施師道,語氣里含著一絲俏皮。 邢云來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剛才的心緒被沖淡幾分,臉上露出笑來,說話又暴露了本性,“小的一定遵照姑奶奶囑托辦事,現(xiàn)在就定個日程提醒?!?/br> 施師放心了,不等季成回來,就拎包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定時誤我,可能修了一下沒確定過來 ☆、第 14 章 季成回來了,視線從那抹消失的身影,回到邢云來略顯消沉的臉上,他不經(jīng)意道,“傷者自傷?!?/br> 一句話戳中心臟! 邢云來立馬掀起眼皮,像只炸毛的刺猬,不高興地說,“是嘛,您既然懂那么多,那怎么不看看自己,您那小女友回頭了嗎?” 季成掉頭就走。 邢云來耿直一回,下一秒就后悔了,知道他睚眥必報,就急著先把人攔下,腳跟還沒站穩(wěn),上身就先撲過去,從后面堪堪拖住了他的腰,“別走呀!” 季成眉頭緊擰,嫌棄剛掛上臉,邢云來擠出慘兮兮的聲音,“藍瘦香菇……” 季成,“說人話。” “難受,想哭!” “……” * 下午兩點半,施師應約來到文麗導演的工作室,工作室里人不多,十來個,但各司其職,都在忙碌。 一名助理帶她找到了文導演。 “嗯,可以,就按照你說的辦。” 文麗剛說完,轉頭看到施師,她招手,“施師,來,過來?!?/br> 施師笑著走來,“文導演,在忙呢?” 文麗私下和平時一樣,即使笑的時候,也給人一種嚴厲和威嚴并存的感覺,她點頭,“對啊,外面看我們幾年才一部作品,但項目一直在運作,平時不拍戲的時候都在籌備這些。” 她問她,“要喝點東西嗎?” 施師的目光從她身后架子上擺放的各種獎杯抽回,搖頭,“不了,不吃東西的時候也不愛喝。” 文麗笑,像親近的長輩一樣拉住她雙手,上下打量著,邊說,“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特別喜歡,你知道為什么嗎?” 施師笑,“大概我合長輩們的眼緣?” 文麗搖頭,松開她,靠坐在一張桌子上,微抬著下巴,嘴角嚼著笑,用那種比施師自己還了解自己的神情說道,“不,是因為你的坦率?!?/br>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眼睛已經(jīng)告訴我,你想站在這個圈子的最頂端?!?/br> “……” 四目相對,稍頓,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有其他人過來,文麗道,“來,我?guī)銋⒂^一下?!?/br> 施師跟隨在她身后,大多數(shù)時候做一個傾聽者,直到她說到竇之瑤。 竇之瑤,24歲憑借一部,斬獲國內外無數(shù)獎項,如今站在影視圈金字塔頂端的影后。 據(jù)施師了解,當年文麗看中竇之瑤的潛力,冒著得罪衛(wèi)賓實的風險,也把人搶了過來,承諾給她最好的資源,和遠大前程。 文麗也確實做到了,但兩年前就跟竇之瑤徹底掰了,到底怎么掰的,眾說紛紜,只知道兩人從此王不見王。 在各大頒獎典禮,竇之瑤說起成名心理歷程,只感謝當年衛(wèi)賓實導演的慧眼識珠和栽培,對文麗只字不提。 同樣,文麗面對各種媒體,提到竇之瑤就黑臉冷笑。 …… 但這時候文麗說到竇之瑤,臉上透著一抹驕傲。 她說,“你試鏡時選擇表演她的成名角色,應該了解過她這個人,也知道吧,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我鼎力相助?!?/br> “我既然能打造出一個竇之瑤,自然能打造出第二個。” 她的目光落在施師臉上,表情意味深長。 意思很明顯,施師也可以成為第二個竇之瑤。 施師此時該受寵若驚。 對于一個還沒有作品的新人演員,能得到業(yè)內認可的大導賞識,這是好多演員可望不可及的。 所以她垂下了眉眼,雙手握在身前,戴著手表的那只手腕稍微翻轉,余光看到指針快跳向三點半,她才抬起了頭,臉上有絲靦腆和激動,“文導演您的意思是說……” “我的……” 文麗剛開口,施師包里驟然傳出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 “……不好意思?!?/br> 施師抱歉道。 “沒事,先接吧,萬一是很重要的電話呢。” 文麗沒有在意,稍微偏轉身體,看著掛在墻上,收藏的當代名家復制品「維納斯的誕生」。 施師手機屏幕來電顯示著“邢總”。 “邢總您……好。” 她稍猶豫,接起,卻在對方出聲后,猛地皺起了眉,聲音也產(chǎn)生了一絲變化。 文麗疑惑地看過來。 四十分鐘前。 新美酒店某客房內。 季成冷著臉站在一邊,目光幽深,神情晦暗不明,眉宇間升起的幾分戾氣,足夠讓人膽寒。 他的腳下,邢云來滿身酒氣,整個人趴在柔軟的地毯上,正緊緊抱著他一條腿又哭又嚎,任由幾個強壯的保安 服務生強拉硬扯,死活扒拉不開。 “季、季總?!?/br> 酒店一個男經(jīng)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建議道,“您要不往這邊站站……” 季成依言動了動。 這次眾人合力,終于將邢云來扒了下來,再合伙兒抬到套間里面的臥房,只可憐季成原本褲線筆挺的一條褲腿,皺巴不成樣子。 怪只怪醉酒的人來了脾氣,天王老子也擋不住,何況跟女人有關。 邢云來被抬到床上還不安分,大聲嚎,“薇啊——” 季成早后悔上午一時被他慘兮兮的樣子迷惑,聽了他的建議小酌一杯,結果他酩酊大醉,酒品差勁,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醉酒的人在醉生夢死,清醒的人只能活受罪,現(xiàn)在一擺脫,立馬就要抬腳走人。 “季總——” 先前的經(jīng)理小跑出來,手里捧著一部鈴聲不斷的手機,“邢總的手機響了,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電話……” 季成原本要說不用管,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看到不是來電,而是日程提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從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