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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特別浪漫,所以就有了這篇文~文中提到的戴森云,是一種科幻里的人造天體,像云朵一樣一片片懸浮在恒星附近,可以攝取恒星能量,還可以作為太空殖民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土少女10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存在之昵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章第六章“張胖子,過他,過他!”“你怎么背后鏟人?!”隨著一陣嘰嘰喳喳的打鬧聲,七八個小孩兒像一群小鳥一般,忽然從右側(cè)車道竄了出來,嘻嘻哈哈地追逐著一只臟兮兮的足球。“吱——”刺耳的剎車聲劃破空氣。傅雨城狠狠一腳踩下剎車,腹部傷口頓時傳來一陣拉扯般的疼痛。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用力拍了幾下喇叭:“急著投胎啊!”那群熊孩子壓根兒不理會他,一窩蜂地從車子前面跑了過去。帶球的小黑胖子甚至還回過頭,手指頭把下眼瞼一拉,吐出一截舌頭,沖他“哇啦哇啦”地扮了個鬼臉。“張小胖,皮癢了是不是?”傅雨城破口大罵,“我明天就告你媽!看她不打斷你的腿!”張小胖顯然并不害怕他的威脅,嘻嘻一笑,帶著球一溜煙跑了。男孩望著那群遠去的小孩兒,疑惑道:“他們在做什么?”“一群小兔崽子……”傅雨城又喃喃罵了一句,才回答男孩的問題,“他們在踢球。怎么,你沒踢過?”男孩搖了搖頭。傅雨城同情地看了對方一眼:“可憐的小鬼。”這時,那群熊孩子已經(jīng)你推我搡地鉆進了左側(cè)車道,不時發(fā)出陣陣快活的尖叫聲。“吵個屁!”一個光頭男人咒罵著,從一輛巨大的集裝箱牽引車上走了下來。他的個子很高,留著濃密的絡(luò)腮胡,穿了件緊身黑背心,兩條花臂肌rou虬結(jié),看起來十分顯眼。光頭男人沖著那群踢球的小孩罵了幾句,皺眉向這邊望了過來。傅雨城隔著擋風玻璃,面無表情地同他對視了一眼。光頭微微一愣,隨即惡狠狠地沖對方比了個中指,“啪”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走回車里了。傅雨城嗤笑一聲,拍了拍趴在車窗上的男孩:“小鬼,別趴在那兒了,給我好好坐著。”男孩猶豫了一下,坐了回來。“這地方有點兒亂?!备涤瓿鞘炀毜赝蟠蛑较虮P,房車拐進一條狹窄的車道,“剛才那個光頭,是地頭蛇賀磊的馬仔,他家老大跟我有點兒過節(jié)。像你這樣白白嫩嫩的小孩兒,在這些人面前,簡直跟個小羊羔似的,一只手就輕輕捏死了?!?/br>“地頭蛇賀磊?小羊羔又是什么?”男孩蹙起了眉毛。“賀磊這人……他是颶風堡的臨時管事,勉強算四號停車場的老大吧。至于小羊羔嘛,是一種小動物,聽說挺好吃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早就滅絕了。”男孩點了點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他心里暗自估摸著,這所謂的“小羊羔”,大概不是什么好話。“到了?!备涤瓿蔷従彴衍嚨惯M停車位里,終于松了口氣。他撐著駕駛座的靠背,勉強站了起來,拖著兩條發(fā)麻的腿走到沙發(fā)邊,一頭栽了下去:“真他媽累死我了?!?/br>男孩皺眉望著他:“你的傷,不找醫(yī)生處理一下?”“小傷而已,沒傷著內(nèi)臟,死不了?;貋淼穆飞?,又吃了幾片消炎鎮(zhèn)痛藥,這會兒藥效還沒過呢?!备涤瓿菨M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再說了,這里是地球,又不是生態(tài)區(qū),只有不靠譜的赤腳大夫,哪兒來的什么醫(yī)生?”“咕——”一聲不合時宜的腹鳴聲忽然響起,他頓了頓,尷尬地眨了眨眼睛。“哎,小鬼?!彼嗣麓?,“我看你模樣挺機靈的,會做飯嗎?”男孩一臉茫然,緩緩搖了搖頭。“其實做飯這事兒吧,挺簡單的?!备涤瓿潜M可能地放柔了聲音,試圖誘拐童工,“再說,你也餓了吧?要不這樣,我教你怎么弄,待會兒你做好了,咱們一塊兒吃,好不好?”男孩只覺得這人的語氣十分古怪,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哄騙意味。他防備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吭聲。“再怎么說,我今天也算救了你的命。我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于情于理,讓你做頓飯,不過分吧。”傅雨城此時又累又餓,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直線下降。他伸手指了指流理臺:“水槽里還有幾顆土豆,你隨便洗洗,去了皮切成幾塊,鍋里放點水,燒開后把土豆放進去,煮個幾分鐘就好了。對了,電磁爐的開關(guān)往左旋?!?/br>男孩垂下眼簾想了一會兒,終于謹慎地點了點頭:“我可以試試。”傅雨城誘拐童工成功,欣慰地笑了:“乖孩子。”男孩沒再同對方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到流理臺前。他低頭看著流理臺上的一灘狼藉,有些無語。他在潔凈到幾乎嚴苛的實驗室長大,實在不太習(xí)慣如此“隨意”的環(huán)境。銀白色的流理臺是合金材質(zhì),只有兩尺長,一尺寬。左邊是電磁爐,右邊是一個小小的圓形水槽。水槽里堆著一大疊油膩的鍋碗盆瓢,以及幾顆臟兮兮的土豆——這些土豆個個表面發(fā)青,看起來就快發(fā)芽了。電磁爐上的小奶鍋更是慘不忍睹,鍋身和鍋底一片焦黑,鍋里是一層已經(jīng)干掉的褐色糊狀物,里面還插著一柄勺子。顯然,主人已經(jīng)沒有干凈的碗筷了,索性把這奶鍋當碗用了。……這也太邋遢了。傅雨城見男孩盯著流理臺發(fā)呆,大概知道對方在腹誹什么。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摸了摸下唇:“咳,我平時還挺忙的,沒時間打理這些家務(wù)瑣事。對了,流理臺下面的柜子里有鹽和砂糖,你湊合著弄吧。”“嗯。”男孩應(yīng)了一聲,似乎終于接受了現(xiàn)狀。他把袖子挽起一截,開始給土豆削皮。他削皮的動作十分利索,沒過兩分鐘,便將幾個土豆削得干干凈凈。“小鬼,你這刀工,挺不賴啊?!备涤瓿嵌⒅炀毜膭幼鳎粲兴嫉?。男孩手上的動作略微頓了頓:“在實驗室里學(xué)過使刀,都差不多。”傅雨城點了點頭,沒再繼續(xù)追問。此時,鎮(zhèn)痛藥的效果已經(jīng)逐漸變?nèi)?,他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他不想再浪費珍貴的鎮(zhèn)痛藥,索性闔上雙目,放松身體靠在沙發(fā)背上,平心靜氣地抵御疼痛。“噠噠噠……”耳邊是男孩切土豆的聲音,細碎而沉穩(wěn)。在這規(guī)律的響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