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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姓名,可少年在發(fā)現(xiàn)他不是封老三以后,直接翻墻回去了。后來封棲松知道了這個少年就是白家的小少爺,也知道在白鶴眠的人生里,自己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過客,所以在德國念完書,沒有急著回國,想著等老三和白鶴眠完婚,斷了心頭不切實際的念想,再回來好好地當(dāng)他們的二哥。誰料白家一朝落魄,封老大慘死在了馬匪窩,本該永遠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反倒成了至親至近的夫妻。窗外傳來幾聲婉轉(zhuǎn)的鳥鳴。封棲松偷偷將胳膊搭在了白鶴眠的腰間,想要把他往懷里帶帶,哪曉得睡夢中的白鶴眠直接循著熱源拱了過來。“這可是你自找的?!狈鈼蓳碇哉Z,然后將唇印在了白小少爺?shù)淖旖牵酥贫蛛[忍地吮吸。白鶴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窗外還飄著連綿的細(xì)雨,日光卻照樣刺眼,他聽見千山在門外念叨著什么“太陽雨”,還催護院把院中的落葉快些清掃干凈。白鶴眠打了個哈欠,扯到嘴角的時候低低地“唔”了一聲,伸出舌頭舔舔,嘗到了絲血腥味。他沒當(dāng)回事,掀開被子:“封二哥?”白鶴眠半夢半醒間記得封棲松回來了。封棲松也在屋外,循聲推開門:“醒了?”千山也湊過來:“白小少爺,想吃點什么?”“隨便什么都行?!卑Q眠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地接水洗漱,看見封二爺在屋外跟千山交代事情。白鶴眠豎起耳朵,聽見句“我就說眼熟,原來是陳副司令家的公子”。“陳副司令剛從北邊回來,您不熟悉也是正常的,可現(xiàn)在……”“是他自己撞到我的槍口上來的?!狈舛斃湫Γ澳阒浪麨槭裁匆廴楮Q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腿到底有沒有問題嗎?”千山啞然。“現(xiàn)在他知道了,也去見閻王了?!狈鈼刹簧踉谝獾亓滔逻@句話,又去看白鶴眠,見他拿著帕子呆呆地杵在那,不由好笑,“還沒睡醒?”白鶴眠恍然驚醒:“醒了。”“那就換身衣服,我們吃飯去?!狈鈼蓳u著輪椅來到他身邊,見白小少爺嘴角微微發(fā)紅,眼神一暗,“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白鶴眠還沒緩過神:“……沒?!?/br>“那就快些?!狈鈼奢p輕推了他一把。他往前走了兩步,又猶猶豫豫地繞回來:“封二哥,你的腿怎么樣了?”封棲松的神情瞬間冷下來:“我的腿?”“嗯,千山說你去找我的時候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卑Q眠不疑有他,“是不是受傷了?”封棲松凝神觀察他的神情,片刻,垂下眼簾:“稍微有些擦傷,不礙事。”“你怎么知道我被欺負(fù)了?”既然不礙事,白鶴眠又問了另外的事。他想問的問題太多,干脆蹲在封棲松面前,仰起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你派人跟蹤我?”“沒有?!狈鈼蓪⑿揲L的手指插進白鶴眠的發(fā),“是我派去的警衛(wèi)員發(fā)現(xiàn)了異樣,這才回來稟報的?!?/br>“你派了警衛(wèi)員?”“嗯?!狈鈼刹缓谜f自己派了警衛(wèi)員去送信,避重就輕,“我看外面雨下得大,覺得開車走得太慢,就給你去送馬了?!?/br>白鶴眠心里一暖:“謝謝?!?/br>“你我之間,無須這般客氣?!狈鈼捎秩嗔巳嗨哪X袋。“總是要謝的,要不然……”白鶴眠臉色微變,想到那個摸自己屁·股的登徒子,忍不住蹙眉,“我剛剛聽你和千山說,輕薄我的人是什么副司令家的少爺?”他對金陵城里的局勢一竅不通,光知道封家厲害,旁的就算有些了解,也全是道聽途說。但聽千山話里的意思,登徒子的來頭不小,就這么死在封二爺手里,怕是要出事。“想知道?”封棲松湊近了些,手指也從發(fā)梢滑到了他的后頸邊,“我們立的字據(jù)里沒有這一條?!?/br>白鶴眠愕然:“我們立下的字據(jù)與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字據(jù)里明明說的是假裝夫妻與身為男子卻能生的事,與陳副司令的兒子毫不相干。封棲松輕咳一聲,站在門外等候的千山立刻往外站了幾步,假裝在監(jiān)督護院們打掃院子。然后封二爺又從口袋里取出眼鏡,架在鼻梁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鶴眠。他渾身一個激靈,無端生出些窘迫,仿佛幼時被爹娘叫到堂前教訓(xùn),如芒在背。“怎么能說沒有關(guān)系呢?”“……你我假裝夫妻,自然要讓別人信服。陳副司令的兒子拿輕薄你來試探我,最終目的是觀察我的腿。如今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也間接地猜到我們的婚事必有貓膩,而我解決他,就是為了我們的婚事……”封棲松耐心地跟白鶴眠講道理,話里三分真七分假,卻因為表現(xiàn)得過于沉著冷靜,硬是沒讓他發(fā)現(xiàn)端倪,還頭疼地擺手:“好了好了,你說得有理?!?/br>封棲松抿唇微笑。“那如果我實在想知道陳副司令的事情,你會告訴我嗎?”白鶴眠蔫蔫地轉(zhuǎn)了個身,走到衣柜邊找衣服。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封家為他準(zhǔn)備的,他挑來挑去,看著都挺順眼,最后選了件青色的長衫,想要脫身上的旗袍時,又扭頭,警惕地瞥封二爺。“會?!狈舛斔朴兴?,搖著輪椅去了屏風(fēng)后。白鶴眠立刻扒下穿了一夜的旗袍,沒注意到屏風(fēng)間是有縫隙的。封棲松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眉頭又皺起來:“鶴眠,你身上的傷擦過藥了嗎?”白小少爺雪白的脊背上除了牡丹花的紋路,還有文身都遮不住的瘀青,仿佛一幅上好的水墨畫上滴了礙眼的墨汁。陳副司令的小公子下手著實狠。“沒擦?!卑Q眠頭也不回地答,“昨夜等你太久,實在困,直接睡下了。”他說完,耳朵發(fā)燙,覺得自己像在家久等丈夫不歸的怨婦,頗為難為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封二哥,既然你愿意告訴我,就說吧?!?/br>封棲松從屏風(fēng)后出來,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然后伸出手指,點了點嘴唇。白鶴眠不明所以。封棲松耐心地提醒:“上回你問我為何要裝瘸,親了這里?!?/br>白鶴眠的臉隨著封棲松的話,騰地紅了,他啐了聲:“不要臉!”然后摔門而出。“二爺?”千山連忙跑來,“怎么了這是?剛剛還好好的,白小少爺又生氣了?”“無妨?!狈鈼珊眯Φ?fù)u頭,伸手摩挲著自己的嘴唇,慢吞吞地?fù)u著輪椅,追著白鶴眠的腳步往前廳去,“隨他鬧?!?/br>話音剛落,白小少爺又氣咻咻地跑回來,擠開千山,自顧自地推著封棲松往前跑。“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