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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二哥服服帖帖?!?/br> 福平的語調(diào)照例帶著幾分揶揄戲謔,趙謹修聽著面上的神色沒動,也不回應(yīng),不知道聽著還是沒聽著。 福平也不在意,只低眉漫不經(jīng)心地撥動著手上的戒指,道:“她這樣掏心掏肺的模樣,也不知等有朝一日季家和趙家兵戎相見的時候,你二哥會不會也像你一樣能為了家族一腳蹬了她另娶他人呢?” 福平的眼兒一眼,涼涼睨著趙謹修:“我過兩日正巧能有機會見上阿珊一面,要不要我捎上你?我來為你們遮掩???肯定不叫人抓著你們的jian?!?/br> “元蕊!”趙謹修到底沒繃住,眸中涌上一股寒意,“你適可而止!” 趙謹修語畢,拂袖大步而去,元蕊瞧著,冷笑一聲,懶懶扶了扶云鬢上的簪子。 季柔回了屋,就算是快到了七月流火的時節(jié),可天上的暑氣還是一點都沒減少,回院子走了的這長長一段路,只走得季柔背上一層汗,進屋門瞧著桌上那一碗擱著的酸梅湯,舉起來一口氣就干了大半碗。 秋娥看著忙攔她,“馬上就要傳晚膳了,姑娘你可少喝點兒?!?/br> “不妨事。” 季柔長舒了一口氣,吩咐著讓她趕緊準(zhǔn)備沐浴的香湯,太久不出去跑跑跳跳流汗,舒坦日子過多了,一出汗就覺著難受。 “從夫君他上回來信過去幾時了?是不是又半個月過去了?”季柔問。 “是快到日子了,姑娘這回可是要給姑爺回信?” 季柔搖頭,“就是問問。” 不是去戰(zhàn)場,只是一趟公差,她與趙謹克之間的默契,不是每一回趙謹克信來她都會回信。這趟公差他事務(wù)繁忙,查河防的貪污豈是這樣容易的,季柔小時候便聽季達跟季申去查過一回,那是沒日沒夜的差事,趙謹克有空寫信給她便是很好,沒甚重要的事她哪里好寫信去分他的心。 何況她的信,短的不知如何開口,要寫起來總是幾頁的紙,她也很是佩服自己如何每回都能這樣廢話連篇。 她問,只是因為她又想他了。 秋娥拿了季柔喝剩下的碗遞給小丫鬟拿下去收拾了,猶豫了半晌終究是開口,道:“雖然奴婢知道不該這樣問,可奴婢還是想問,姑娘那顆雪蓮子,送得可值得?可有人會承姑娘的情?” 不是她這個做下人的心思惡毒挑唆季柔見死不救,只是憑韓氏對季柔往日的態(tài)度,少這么一個婆母壓在頭頂上,季柔在這府中便能過得松快許多,況且就瞧著方才朱氏和趙肜的嘴臉,季柔這一顆雪蓮子送出去,未必就能讓趙家人承情。 而季柔,興許這一回就失去了來日一個救自己命的機會。 “夫君說過,再珍貴的藥只有在救人的時候才是價值萬金,否則不過一堆野草,何況——”季柔彎了彎唇角,“我不能讓夫君傷心。” “姑娘善良?!鼻锒鹨残α诵?,“只盼這回以后,他們也能和姑娘好好的?!?/br> …… 韓氏的毒第二日早上便徹底解了,只是身子讓折騰了一通還是需要好好靜養(yǎng)。 季柔沒再過去過,原這藥也不是為了討好送過去的,眼下也不必過去獻殷勤,只讓那一切都如常,關(guān)上門來繼續(xù)過那迷迷瞪瞪吃了睡的小日子,一直過到八月中秋的前一將趙謹克盼了回來。 趙謹克是獨自個兒趕回來的,只為了當(dāng)時承諾的陪季柔過中秋,甩下了那一撥還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同僚快馬加鞭趕在中秋那日傍晚回了京城。 季柔耐不住,申時初就在大門口等著,伸著脖子幾次讓人去街口看,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還多的光景,終是聽到了趙謹克的馬蹄聲。 趙謹克翻身下馬將韁繩甩給迎上來的仆役,一轉(zhuǎn)頭,便見著季柔站在靖平侯府的門外頭站著,那朝思暮想的小臉兒笑意盈盈望著他,兩只手揪著一放絲帕,忍著想直接撲上來的沖動。 “久等了?!壁w謹克兩步走到季柔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斜斜照下來的夕陽,“等了多久?” “一個時辰?!奔救崽а弁?,那張臉風(fēng)塵仆仆卻精神爍爍,額間還流淌著汗水,可見這一路趕來的辛苦。 季柔抬手給他擦汗,道:“是不是很累?怎么曬得這么黑?” 趙謹克淺淺笑著,“娘子可是嫌我不夠俊了?嫌我貌丑配不上你?” “俊。”季柔擦汗的手微微一重,“可俊了,我夫君這樣俊,我哪里能嫌棄你?” “不嫌棄就好,你若是嫌棄,明兒開始我也往面上敷敷粉,保證夠白?!?/br> 趙謹克這么說著,季柔噗嗤就是一聲輕笑,拿下擦汗的手。 “里頭的中秋家宴可都擺上了,咱們快進去吧?!?/br> “好。” 趙謹克同季柔往門里走,進了那府門,手臂自然便搭上了季柔的腰身,然后隔著夏季薄薄的衣衫,捏了捏季柔腰間的軟rou。 “我怎么覺著你胖了一圈?我走這兩月多,聽說你一步大門都沒邁出去,懶得都發(fā)胖了。” 叫趙謹克這么說,季柔一點不覺著羞赧,道:“才一點兒,出去走走就好了?!?/br> 趙謹克忍不住揶揄調(diào)笑,“我出門的時候瞧你快哭出來的模樣,還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必又茶飯不思,念我成疾,早知你過得滋潤,也不巴巴地趕回來了?!?/br> 當(dāng)年在青州他去戰(zhàn)場的時候,頭兩回回去的時候季柔都瘦了吧唧的臉色也不好,他花了大功夫來哄她一封封家書勸她每日加飯餐給她寬心,很久才慢慢見好。這回他走的時候季柔送他依依不舍強忍著眼淚,他還擔(dān)心他不在她又苦夏,飲食起居沒他看管定是又不能好,倒是不知季柔現(xiàn)下這樣寬心他了。 季柔也打趣他,道:“瞧你這又黑又瘦的模樣,可是氣不過我白白胖胖的?” “哪里?!壁w謹克笑了,“我是在說下人將你照顧的好,軟玉溫香,回頭好好賞他們?!?/br> 季柔轉(zhuǎn)頭瞧他,那愈發(fā)秀美柔婉的面上幾分嬌憨,又幾分羞赧,粼粼波光的眼兒望著他,說不過他,就抬手戳他的腰。 趙謹克瞧著那豐潤的櫻桃紅唇,攬緊了季柔的腰,終是抵不過幾月思念,低下頭去嘬她的唇,“親一口?!?/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被別人的文的玻璃渣子虐死的作者,我甜不了別人的文我還甜不了自己的文了~ ☆、第 72 章 靖平侯府的中秋宴設(shè)在花園里的錦繡臺上, 露天的地方, 一抬頭就能看見天上的月亮。 季柔和趙謹克在路上膩膩歪歪了一路,到的時候席上的人都齊了。 趙謹克領(lǐng)著季柔去給靖平侯和韓氏行禮的時候,季柔臉上讓趙謹克戲弄起的紅潮還沒有退去。 一家團聚,靖平侯的心情很好, 受了一禮道趙謹克路上辛苦了,讓她帶著季柔到位置上坐下。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