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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薄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這不是又讓他回想起很沈肖行的甜蜜過往嗎,他張開嘴,啃了口鴨脖,而后,神色立馬變了。辣,真他媽的辣,辛辣刺激著舌頭上的每一個味蕾,口腔中涌起火辣刺痛的感覺,不僅辣而且還麻,白薄一時大意,直接挑了塊小的整塊塞嘴里,現(xiàn)在辣味一沖上來簡直銷魂。“怎么樣?我記得你最喜歡吃辣了?!贬_€沖他邀功道。剛想把嘴里鴨脖吐了的白薄只能咬牙吞咽,還不能讓對方看出他此時的異常。好不容易結(jié)束完這場折磨,岑裕又問道,“要不要再來一塊?”“不用?!卑妆〉纳ひ粲行┥硢?,“最近喉嚨疼?!?/br>“啊,我這兒有潤喉片,你吃嗎?”你是哆啦A夢嗎?白薄自己撒的謊,跪著也要把他圓回來,于是他擲地有聲答道,“吃?!?/br>嘴里含著冰涼的潤喉片像是將之前的火辣放大了無數(shù)倍,那感覺,十分酸爽,長痛不如短痛,白薄用牙將其嚼碎,砸吧兩下吞進(jìn)肚里,并期望著岑裕待會兒不要再給他整什么幺蛾子了。果然,老天聽到了白薄的乞求,岑裕在此時來了個電話,他一看屏幕,果斷地躲到了一旁接起他的小電話,雖然壓抑著聲音,白薄卻聽得清清楚楚。岑裕的聲音中帶著平時所沒有的甜膩,“喂,怎么了?”“我在宿舍啊,還能干嗎。”“噗,盡瞎說?!?/br>“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白薄正大光明地聽著墻角,第一次覺得聽力那么好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他的視線又重新移到被他百般嫌棄的鴨脖上,又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塊,突然覺得,辣的極為過癮。第37章余情未了白薄終于能體會到戀愛中的人有多白癡,因為岑裕就是一個活生生擺在面前的例子,時不時會露出一陣傻笑,通常白薄都會報以一個詫異而又帶著些鄙夷的目光,反應(yīng)過來的岑裕便立馬低著頭,臉頰微紅地同他道歉,白薄便把目光移開。等到下一次,岑裕又控制不住臉上的神經(jīng),嘴角自動上揚,像是怕被白薄發(fā)覺,還用手偷偷捂著嘴,像只小心翼翼掩藏著嘴里食物的倉鼠,白薄瞄了一眼便察覺到他又在犯傻,連眼睛都透著笑意,還能瞞得過誰啊。現(xiàn)在的岑裕心中有了牽掛就好比放飛的風(fēng)箏有線在牽引,無論飛得多遠(yuǎn)、多高,只要順著尾部那條線,總是能找回最初的方向,也因此,岑裕這只風(fēng)箏在空中飄揚地更加肆意、張狂。為防止自己被岑裕的白癡氣息所感染,白薄選擇眼不見為凈,整日泡在圖書館翻閱起了他以前所不會碰的專業(yè)書籍和資料,這一翻,反倒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漸漸從中領(lǐng)悟到了樂趣,像只海綿一般不斷汲取專業(yè)所需的各類知識,將自己不斷地填充、塞滿,使之完全蛻變。翻到書籍的最后一頁,白薄的眼睛完了最后一行字后,他心滿意足地合上書,伸手按下手機的homo鍵,原本漆黑的屏幕瞬間亮了起來,七點二十五,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白薄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就在他把電腦合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坐了一個熟人。溫和如水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情愫,眉目清朗,淡雅雋秀,在強烈晃眼的亮光下,那人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那,構(gòu)成了一副畫面,讓人不忍打擾,不得不說,程慎的五官拆分看算不上多么優(yōu)秀,可組合在一塊就有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那種斯文中又帶著高雅,而高雅中有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錯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白薄沖他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接著便繼續(xù)收拾起桌上的東西。“要走了嗎?”程慎主動問道。“對?!?/br>“那……一起吧?”程慎提議道,白薄這才注意他面前只擺了一本書,而且還是已經(jīng)合上的那種。難得的重逢,白薄倒也沒拒絕,欣然同意,“好啊?!?/br>在一樓刷卡把剩下沒看完的書一律借走,兩人走出圖書館,此刻天色已晚,一片漆黑的天空中點綴著密不勝數(shù)的點點繁星,如流光四溢,璀璨而繁滿,使原本黑暗的天空不至于那么單調(diào),反而構(gòu)成了一副令人贊嘆的美景。路旁的路燈所能提供的光芒在此刻顯得微弱,昏暗的淡淡燈光,使夜晚道路的氣息變得慵懶且綿長,兩人沿著路邊的小道,緩慢走著,時不時踩著道路旁樹木投射下來的影子,逐漸前行。“你,假期過得如何?”程慎選擇了一個再為普通不過的問題作為打破他們沉默的切入口。“挺好的?!?/br>“嗯,那有繼續(xù)學(xué)英語嗎?”程慎提問的口吻中帶著幾許揶揄。白薄對上他的視線,發(fā)現(xiàn)目光中充滿著善意的打趣,他想起來程慎還當(dāng)過他的英語補習(xí)老師,于是無奈地?fù)u搖頭感嘆道,“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br>程慎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一聲輕笑,如同初春中寒冰融化落下的第一滴水,化開了兩人原先僵硬的氣氛,恢復(fù)到了輕松、隨意的狀態(tài)。程慎,“我倒是沒想過在圖書館能碰見你?!?/br>白薄挑眉,算是對程慎這一說法的認(rèn)同,“正常。”“怎么,最近轉(zhuǎn)性了?”面對程慎的調(diào)侃,白薄沒有回答,只是給了他個眼神自己體會。許久未見,兩人之間的距離反倒未曾生疏,反而比先前更加拉進(jìn),程慎的知識面很廣,可以同白薄天南地北侃侃而談,就連白薄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心生敬畏之意,“小心。”程慎正側(cè)身同他講話,白薄眼見他就要撞上后邊的柱子下意識地開口并拉了他一把。程慎被突然間拖拽重心不穩(wěn)跌進(jìn)白薄懷里,雙手搭在白薄肩上,鼻尖相對、四目相望,噴灑出的呼吸都能夠清晰感受,一個再近一點點就能觸碰到的距離,程慎先前講到一半的話題戛然而止,話題什么的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他的目光定定地倒映在白薄的眼中,顯得有些呆滯。白薄也意識到這尷尬的距離,微微一笑正打算向后退的時候,一個帶著濃烈嘲諷意味的低沉男聲響起道,“哼?!?/br>兩人的目光同時望去,發(fā)現(xiàn)是沈肖行和岑裕站在不遠(yuǎn)處,那聲譏諷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fā)出來的,岑裕的臉上帶著一絲詫異與迷茫,他驚訝的目光在白薄和程慎身上來回周旋,而沈肖行此刻的臉色黑得嚇人,盯著白薄的眼神冷的可怕,怕是想將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其實也不怪他們會誤會,只是剛才白薄和程慎的動作從遠(yuǎn)處看實在是太過曖昧,給人一種情到深處意正濃的感覺,沈肖行又想起之前程慎對他的態(tài)度,和眼前畫面的強烈反差,讓他心中的妒火燒得旺盛,可偏偏岑裕在一旁,還不得不強忍著,沒有發(fā)泄出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