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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設(shè)罷了。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清早的陽光瞬間將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一絲不落,空氣中的浮塵緩緩下墜,有大有小,有快有慢,像是那漫天的流螢將他包裹在其中,白薄的一走動,揚起的風便帶來一大片浮塵上揚,打破了原本緩慢而寧靜的氣氛。洗漱過后,白薄在門口將門反手帶上,發(fā)現(xiàn)容映坐在餐桌旁,身后的陽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無暇俊秀的五官明暗交界,給人帶來的是強烈的視覺沖擊,完美得像是畫上一般,微微卷起的發(fā)梢變成了璀璨的金色,同光線交織在一塊,一看就自帶暖色調(diào),不免想上去揉兩把感受一下毛茸茸的溫暖觸感。容映發(fā)現(xiàn)他從屋里出來了,轉(zhuǎn)頭看向白薄,清澈純黑的眼眸中煥發(fā)出喜悅的亮光,嘴角上揚,毫不吝嗇地朝他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兩顆潔白的小虎牙仍是那么明顯,細小的,尖尖的,在粉色的唇上顯得那般奪目,此刻容映開心的笑容,甚至比他身后的陽光還要耀眼。白薄微微晃神,只覺得這一幕無比熟悉,他很快回過神,炸了下眼睛坐到餐桌旁,上面擺放著容映買回來的早餐,連塑料袋都還沒來得及打開,容映笑吟吟地對他開口道,“你運氣還真好,我剛把它們買回來。”“辛苦了?!?/br>“啊,也沒什么啦?!钡玫桨妆∪绱苏降幕卮穑屓菀滓粫r間有些不習慣,“你快嘗嘗味道,我還不知道它們怎么樣呢。”白薄順手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下一口,皮薄餡多,咸淡適中,rou餡的鮮美透過湯汁浸入到表皮中,使之在口中完美的揮發(fā),唇齒留香、回味綿長,白薄贊許地點頭,“還不錯?!?/br>容映拍手說道,“很好,吃了我的早餐,你就要答應(yīng)我的請求了。”雙眼卻笑得像jian計得逞的狐貍。“啊?”白薄一臉懵逼。“那個,反正我一個人住著也無聊,不如我搬過來和你一塊???”容映剛說完,又立馬重復(fù)道,“反正你都已經(jīng)收過報酬了,可不能反悔啊?!?/br>“……”白薄復(fù)雜地看著手上筷子還夾著的半個小籠包,進退兩難,他總不能把那剩下半個再吐出來吧,于是,唯有沉默以對。“既然你不反對,那就是答應(yīng)了?!比萦澈芸焯嫠陌鍥Q定,再不留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算了,反正也斗不過你,住就住吧,白薄自暴自棄地想著。等容映真正住進來之后,白薄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之前的擔憂都是沒必要的,因為容映用生命向他證明,他根本就是個蠢到不能再蠢的二貨,自從多了一個人,白薄的家中就像多了一個世界,每天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一)兩人原本在沙發(fā)上安靜地看著電視,容映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狂笑,還是那種上氣接不來下氣差點能把自己笑斷氣的那種狂野笑法,白薄不解地望著他,猜測著難不成是羊癲瘋發(fā)作。就在思考下一秒要不要打120的時候,容映在笑聲中艱難地說話,“哈哈哈哈,你看這個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手機屏幕一轉(zhuǎn),是一套奔跑著的雞年表情包,不知怎么戳到了他的笑點,容映笑得根本停不下來,白薄用仿佛看智障般憐愛的眼神望著他,人傻就算了,重點是還沒有笑點,唉。(二)“誒,延茗,你打個電話給我唄?!比萦匙笥覐埻?,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怎么了?”白薄問道。“我手機不見了?!比萦车哪樕蠞M是不解,將沙發(fā)墊子掀開,“不應(yīng)該啊,明明先前還在的?!?/br>白薄仔細地盯了他三秒,而后指著他手中的物品緩緩問道,“那這是什么?”容映猛然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找的東西竟然一直攥在手上,怪不得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呢,他親了親失而復(fù)得的手機,萬般感慨道,“原來你在這啊?!?/br>……白薄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表達此刻內(nèi)心無語而又復(fù)雜的情緒。(三)某日,容映突然對白薄提議道,“我們今天是不是應(yīng)該吃粽子???”“為什么?”白薄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反問道。容映,“今天不是那個什么節(jié)嘛?!?/br>白薄很是忐忑地說出那個答案,“元宵?”容映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膝蓋大喊道,“對對對,就是它?!?/br>“那不是應(yīng)該是元宵嗎==”“誒,對哦?!比萦郴剡^神,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粽子,你咋不吃月餅?zāi)兀?/br>諸如此上的事還有許多,在這就不一一細數(shù),總之相處了這么十幾二十天之后,白薄深深地懷疑自己之前是看走了眼,怎么會懷疑容映心思深沉、目的不簡單呢?前提是,他得有那個腦子啊。不過,有了容映這么一攪局,本該漫長枯燥的假期變得意外地短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季,學校注冊的方式很是獨特,刷卡,無論是刷一次門禁或者是在食堂進行消費,那么都算是你報道成功。白薄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了岑裕,和他身旁的沈肖行,沈肖行單手搭在他肩膀上,側(cè)著腦袋同岑裕在講些什么,整個人意氣風發(fā)、神采奕奕,而岑裕聽后也不免露出一個笑容,帶笑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沈肖行趁機抓著岑裕推他的那只手,握著不放,還沒臉沒皮地同他挑釁,笑得極為欠扁,岑裕拿他沒辦法,只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沈肖行卻將人吃得死死的把人攬入懷中,這下什么脾氣都消了。一個假期未見的岑裕臉上洋溢的是滿滿的甜蜜,連眼角都流露出一絲幸福的意味,和上學期結(jié)束時的失落惆悵完全不同,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簡直辣眼睛,白薄加快步伐進了樓,任鐵門自動關(guān)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遠處的岑裕也被這聲音吸引抬頭看,卻只看見了緊閉的鐵門和邊上熄滅的紅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岑裕才回到宿舍,白薄立馬裝作一副安心看手機的樣子,耳朵卻密切傾聽著門口的一舉一動。岑裕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白薄比他提前來到了宿舍,他驚訝道,“咦,延茗你來得好早啊?!?/br>“嗯?!比绻銢]有在樓底下浪費時間的話,那么先到達的人就不會是他了。“寒假玩的好嗎?”岑裕問道。白薄按下手機,面不改色地答道,“很好?!?/br>“那就好?!贬4蜷_箱子,拿出里面給白薄帶的特產(chǎn),自信滿滿地推銷道,“我們那兒的鴨脖,特別好吃,帶給你嘗嘗。”“好。”白薄從他手中結(jié)果,撕開包裝,禮尚往來地關(guān)心道,“那你呢,過得怎么樣?”“我啊……”岑裕不知想起了什么,嘴邊的笑意怎么隱藏都隱藏不住,他輕聲而又堅定地答道,“我過的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