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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竹節(jié)和細(xì)繩。 “載姑娘,我們要先做箏面?!?/br> 她抽過來一張紙,一根筆,問她,“你喜歡什么樣子的風(fēng)箏?” 載向慕歪歪頭,一臉茫然。 停頓了會,福舒盈恍然反應(yīng)過來,載姑娘性情與常人不一樣,想來從前很少出府,想必也沒有放過風(fēng)箏,恐怕并不知曉風(fēng)箏都長什么樣子。 思至此,她望著載向慕的眼神滿是憐惜與心疼,想了想,說:“這樣,姑娘,我畫給你看好不好,看你喜歡什么樣子?!?/br> 載向慕眼睛亮亮的,小雞啄米點頭。 福舒盈笑一聲,捏起筆,平展開宣紙,在上頭作起畫來。 不一會兒,一只翩然的蝴蝶成型,因不是正統(tǒng)作畫,不講究形樣與意境,寥寥三兩筆就可躍然紙上。 望著這只蝴蝶,載向慕不禁伸出手,在旁邊輕輕撫摸,眼底彌漫著好奇與小心,手指白嫩,淺淺在蝴蝶邊緣拂過,并未觸碰到墨跡,她知道這個小東西,夏季午后,曾經(jīng)有人帶著她撲過這樣靈動漂亮的小玩意。 福舒盈沒有停,繼續(xù)在紙上作畫,不一會兒,小兔子,小蜈蚣,小麻雀等等,全部在紙上排著隊蹲好。 最后一筆成型,她收起筆,不好意思地望著自己最潦草的畫技,面皮薄紅:“載姑娘,你想要哪個做風(fēng)箏?” 載向慕伸出一根手,拄唇思考,好長時間,她的手指落到第一個上頭——那只翩然靈動的蝴蝶。 福舒盈笑道:“好,這只蝴蝶歸載姑娘,那我要,唔,這只小麻雀吧?!鞭D(zhuǎn)過頭,問程素娥,“你呢?” 程素娥靦腆一笑:“都可以,就那只兔子吧。” 福舒盈撫掌而笑:“那我們就可以開始做啦,對了,做好后我們還可以在風(fēng)箏上作詩題字?!?/br> 詩詞伴舞,倒是雅事一樁。 “對了,到時候素娥你可以幫我們把詩詞寫到風(fēng)箏上,你的字最好了?!?/br> 程素娥低下頭,抿唇不好意思一笑:“舒盈,你又促狹我,不過你放心,寫字的事就交給我了?!?/br> 就在這個時候,載向慕突然拿起她放到一邊的筆,飛快刷刷刷寫下幾個大字,然后一臉求表揚(yáng)地給福舒盈看。 福舒盈看到,一臉驚訝加驚喜,“載姑娘,你居然會寫字?不對,呸呸呸!”她給自己一巴掌,繼續(xù)驚喜叫道,“你寫字居然這么好?比一向以書法著稱的素娥還要好!” 載向慕眉眼彎彎,笑得很純?nèi)惶煺妗?/br> 福舒盈拉過程素娥的手,激動不已,“載姑娘真的太厲害太謙虛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她寫字這么好看,我們風(fēng)箏面上的題字可以都交給載姑娘了?!?/br> 程素娥木著臉旁,許久,才微扯嘴角,笑了笑。 花樣和書法的事情搞定,接下來就是正式開始動手制作的步驟,但在此之前,先要把書桌上的雜物收拾干凈。 三個人一起收拾東西,突然,載向慕和福舒盈的手意外碰到,載向慕手里正拿著墨臺,陡然被撞到,猝不及防,她的手一歪,墨臺砸到書桌上,震蕩兩下,翻個身,里頭的墨汁全部濺了出來。 順著書案邊緣,濺了下去,濺到下面花瓶里一卷卷起來的畫作上。 “這?”福舒盈傻眼了。 她手忙腳亂去搶救,一把拿起來畫作,抽出帕子擦干凈上頭的墨汁,可是,展開后看到,上頭一角不可避免還是沾染上了墨痕。 最重要,看到邊角的題字,焦急的臉色瞬時蒼白—— 這,這居然是齊王爺?shù)漠嬜鳎?/br> “怎,怎么辦?”她哭喪著抬起臉,臉色慘白,唇瓣微微顫抖,泫然欲泣。 程素娥神色也是一變,下意識的,望著茫然眨眼的載向慕,她道:“這是載姑娘打翻的......” 咬住唇,話音戛然而止。 福舒盈此時心急若焚,六神無主,沒注意到她的“戛然而止”,反而道:“這不是載姑娘的錯,是我手忙腳亂,撞到了載姑娘,我,我去跟王爺賠罪!” 程素娥一把拉住她,情緒平靜下來,勸道:“你別沖動,這只是一個意外,”頓了頓,垂下眼簾,嗓音輕柔,不徐不疾,“即便要去賠罪,也最好是載姑娘去,畢竟,這是齊王府,載姑娘是府內(nèi)人,想來,齊王爺會對她寬待一些。” 至于會寬待幾分......奇異的,她心里竟產(chǎn)生一絲微妙的期盼。 福舒盈張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不行!我怎么能......” 就在這時,書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一身藏青色衣衫的齊王走了進(jìn)來。 福舒盈張著嘴巴,回頭看他,唇色一點一點慘白下去。 載向慕看到他,眸色一亮,快步走過來,下意識伸出手,想攥住他袖子。 齊王瞥到她指間剛剛傾倒墨臺被染上的墨跡,眉梢微擰,再順著痕跡望過去,看到桌面上攤著的被染上大片墨痕的畫卷,神色倏地沉了下來。 福舒盈回過神,著急地就要往自己身上攬,“王爺,是我......” “你怎么回事?” 齊王慢悠悠抓住她手腕,不讓她染了墨水的手指碰到自己袖子,隨后,抽出手帕,套在手指上,懶洋洋地給她擦拭指尖的墨汁,“做個風(fēng)箏都能搞成這個樣子。” “笨死你得了?!?/br> ☆、第二十六章 載向慕被帶去洗了個澡, 換了身衣服, 收拾好之后,重新回到書房繼續(xù)制作風(fēng)箏。 福舒盈很忐忑,畢竟墨臺被打翻之事有自己的一份“功勞”,應(yīng)微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走過來了解情況之后,說:“福姑娘不必介意, 王爺心胸開闊,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 “那載姑娘?” 雖然齊王爺對載姑娘的態(tài)度不像要苛責(zé)問罪的意思, 但沒得到確切的回答她仍是有些擔(dān)憂, 生怕她們離開之后,齊王爺再問責(zé)于這件事。 應(yīng)微禁不住笑出來, “這事福姑娘就更不必?fù)?dān)心了, 王爺問責(zé)誰都不會問責(zé)姑娘?!?/br> 福舒盈放松地舒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br> 說完, 仔細(xì)揣度這句話的意思, 心思突然微妙, 看來載姑娘的確很受齊王爺寵愛啊,應(yīng)微這種載姑娘的貼身丫鬟才會這么自信。 重新回到書房, 三人繼續(xù)制作風(fēng)箏,這次,倒是順順利利弄完了。 載向慕的蝴蝶風(fēng)箏,福舒盈的麻雀風(fēng)箏, 程素娥的兔子風(fēng)箏。 各人拿好各自的風(fēng)箏,時候不早了,福舒盈和程素娥打算起身告辭。 福舒盈溫和地望著滿臉懵懂的載向慕,說:“向慕,等放風(fēng)箏那日,我提前給你送信?!?/br> 兩根蔥玉般的玉指捏住風(fēng)箏一角,載向慕眼睛亮亮地點頭:放,放風(fēng)箏。 她沒有拒絕自己叫她向慕,福舒盈抿著嘴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