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0
書迷正在閱讀:換嫁后一世榮寵、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團(tuán)、穿成虐文女主角我被迫走劇情、穿進(jìn)書里和病嬌大佬HE、與天庭之主談戀愛、要不要撿我回家、帝國夫夫指南、總有人想搶我金手指、系統(tǒng)之天道大師兄、未完待續(xù)
人的,就這么打暈了平日里,那一干一直不露聲色不近不遠(yuǎn)地跟在他身后的影衛(wèi)。宋觀在等。他一直在等無憂。為了能讓無憂相對一路不至于太艱難,他還想盡一切辦法,在之前的時候,就找了各種各樣無可辯駁的理由,把顧長老等一系列武力值比較高的人給外調(diào)著調(diào)開了此地,但是裘長老還在教中,不過這不是宋觀不想調(diào)開他,而是沒辦法調(diào)開。裘長老一直都坐鎮(zhèn)在教中,似乎自打宋觀出生之后,便一直留在教中,再沒離開過一步,對此宋觀也沒有辦法,倒好在之前無憂離開圣教的時候,他就早把事情都計劃好了。他在那時,就已經(jīng)和無憂約好了再次見面的地點,不是什么很偏僻的地方,就是相當(dāng)冷清,平日里都沒有什么人去,也無人打掃,常年下來,那地兒便成了一個積灰布滿了蜘蛛網(wǎng)的房間。點燃了蠟燭,又點上了一炷香,這香燃得極慢,一點點地?zé)苫遥律现刑斓臅r候,宋觀終于等到了無憂。年久失修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向里推開了,這房間積灰太重,哪怕是一點小的動作都會帶起大片的灰塵,它們仿佛是蟄伏許久的什么有生命的個體一般,被這個動作驚動,以一種rou眼可見的形態(tài),“騰”地一下就這樣擴(kuò)散在空氣里。外頭一輪彎月似弓刀,背向月光立在門口的那個人,讓人一時間先瞧不見了臉上模樣,可是身上的血腥味極重。在這滿是積灰的地方,那血腥味伴隨著空氣里數(shù)不盡的塵埃,簡直催生成一種新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無憂推開門,他推開門的動作很輕,其實他才在門外的時候,宋觀就知道他來了,因為他一路殺過來,呼吸聲紊亂地難以平復(fù),即使隔著門,也依舊能輕易地讓人察覺到。無憂在外面站了多久光景,宋觀便也就在房間里等了多久光景。等呼吸聲終于平復(fù)下來的時候,無憂推開了門。月光如瀑布一般傾瀉了人一身,無憂看起來同之前離開圣教時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的面容依然還是當(dāng)初秀麗到了極點的模樣,像沾著露水新開的桃花,這個樣子誰會相信他不是個姑娘呢?也許是光線的緣故,披著月光而來的人的眼睛看起來那么明亮。宋觀甚至注意到無憂推開門的時候,似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么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細(xì)節(jié),他為什么還要注意到?“你來了啊?!彼斡^說,“可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br>屋內(nèi)只點了一根蠟燭,光暈如此暗淡,宋觀起身的時候,無憂一度有種對方是從淤積的光陰里起身的錯覺,他看著宋觀平靜的面容,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宋觀解釋說:“我服了毒,發(fā)作時間,大約是服下毒藥后的,這炷香燃盡的時間,我估算著你過來這里肯定是不需要太久,就選了這個,你果然這柱香燃盡之前來了,沒有讓我失望。不過剩下的時間并不多了,有些事情……我想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br>長劍“當(dāng)啷”一聲摔落在地上,無憂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宋觀。宋觀喉嚨發(fā)癢,想咳嗽,但是這樣會影響他說話,他想忍下,可是咳嗽這件事忍得久了,之后反而會反彈得更厲害。所以他終于壓制不住,用袖子捂了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韧炅艘蛔斓男忍鹞兜?,放下袖子一看,果然都是血。宋觀不經(jīng)心地抹了一下嘴邊的血跡,有些苦惱地想著要是咳得這么厲害,一會兒可怎么說話。他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對著無憂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說著:“你站太遠(yuǎn)了,過來點,我就把事情全都跟你說了?!?/br>無憂茫茫然地走過來,像一只牽線的木偶一樣,跟隨著宋觀的指示走到了宋觀跟前。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宋觀的手,入手的一片冰涼,宋觀又開始咳嗽了,無憂他自己身上血腥味那么重,兩處疊加在一起,一時辨不清那到底誰是誰。可是這一片厚重的血腥氣里,宋觀身上的那一味熏香,十分清晰地鉆進(jìn)了人的鼻子,無憂像是驚醒一般,用力地抓住了宋觀的手,他沒有問對方為什么服毒:“宋,宋觀……我?guī)闳タ呆瞄L老,他肯定是有辦法?!?/br>這是他第一次當(dāng)著他的面叫他的名字,誰又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景之下。無憂不等宋觀說話,他的手摟住宋觀的腰就要將人抱起來,這時候宋觀制止了他:“沒用的,這藥吃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回。這是已故的前任教主夫人,留給自己兒子用來制衡裘長老的藥。天下劇毒,僅此一顆。就是裘長老自己吃了也沒有辦法,他又有什么辦法救得了我?”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這樣近,幾乎說句話的氣息就噴在對方的臉上,宋觀借著這個姿勢按住了無憂的肩膀:“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情嗎?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很感激我?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我當(dāng)時想救的并不是你,是我把一切都弄錯了,我救錯了人,如果我當(dāng)時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如果我當(dāng)時知道你是喬望舒,那我根本就不會理會那些事。我把一切都弄錯了,我想救的是另外一個姑娘,可我救了你,這些年對你這么好,也是因為我以為你是那個姑娘……”說到后來又咳嗽起來。無憂怔了怔,說:“我不知道這些,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救過我兩次命。”宋觀咳嗽著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他搖了搖頭,伸手摸上了無憂的頭頂,就像過去那么多次一樣,有一種剛剛好的力道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明明是這么親昵的動作,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這么傷人,“可是我很后悔。我很后悔你知道嗎?”宋觀輕聲說:“我一直在后悔,我怎么就救人救錯了,救成了你?自從知道你是喬望舒之后,我就一直晚上睡不安穩(wěn)。每一天都是那么后悔,我在想,那個姑娘,那個當(dāng)年沒有被我救到了的姑娘,她可該怎么辦呢?她還好嗎?她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她本來可以像你這樣的,我把她救回來,我會對她很好,如果她也想要每年過節(jié)的時候有一個小動物的玉雕,我也會給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給她……”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無憂用手捂住了他嘴巴,可是捂也捂得不用力,甚至宋觀還感覺到了對方的手一直在顫抖,宋觀覺得自己可以輕輕松松地將對方的手挪開。他握住了無憂的手,那一雙白皙的,纖細(xì)的,像是女孩子的手。宋觀低下頭看著無憂,他坐在椅子上,無憂就這么靠在他的腿半跪在地上。這一刻無憂沒有說話,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求他別說下去了,那樣原本明亮的眼睛,宋觀一時間有些說不下去,他頓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