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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憤恨如波濤一樣洶涌,身子止不住微微顫抖,暗暗蜷起掌心。 彼時,同排而跪的薛玉娥悄然抹淚,薛玉芳當(dāng)著前來拜祭的賓客的面,則哭的是一副梨花帶雨,好不悲痛的樣子。 謹(jǐn)娘在旁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事后還忍不住跟薛玉嬌提了一嘴:這小妮子什么本事都沒有,裝模作樣倒是一套套的,昨晚明明還在侯爺?shù)倪z體面前說三道四,現(xiàn)在當(dāng)著外人的面這么快就擺出一副大孝女的樣子,真是好不虛偽! 謝家父子二人到了近前,謝尹安似是被身旁什么吸引住目光,側(cè)目看來。 當(dāng)看向眾多家眷中,其中一名女子嬌艷奪目的跪坐在中間時,很快,目中隱隱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薛玉嬌生的嬌美,在京城也頗有名氣,少不了被人注目。可是,謝尹安看著她的目光除了驚艷外,似乎還隱含了一種探究的意味。 薛玉嬌平素并不怎么出門,即便出門也是乘車出行,所以兩人碰面機(jī)會少之又少。而在此之前,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jīng)過去七八年之久,薛玉嬌知道謝尹安并沒有能確認(rèn)出自己就是他的未婚妻。 她下意識地微微低下頭,假裝擦拭眼角,但還是知道,他并沒有移開視線。被頭頂那束目光盯得渾然不自在起來,忍不住蹙了蹙眉,再次思及前塵兩人之間的種種,不由令她感到大為不快。 與此同時,原本還提帕抹淚的薛玉芳,再見到謝尹安英俊倜儻的外表那一刻時,突然眼睛再也移不開了。芳心暗許的同時,只覺薛玉嬌也忒好的命,怎么什么好事都讓她攤上了。 想到謝小公爺這么年輕高位,將來世襲公爵的男子,竟白讓她這meimei撿了去,心里一時嫉妒得發(fā)狂。 正郁郁不樂時,突然,有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嘴角微提,一雙杏目驟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笑。 …… 薛義的喪事早已在大魏上下傳開,下葬這日,金陵城盛況空前,國人空巷而出,不少百姓自發(fā)為他送行,把送葬隊列的主路擠得滿滿的,險些難行。幸而薛湛領(lǐng)兵帶隊久了,很快想辦法疏散路中人群。 彼時,白幡在洌洌冷風(fēng)中飛揚(yáng),呼呼作響,旌銘鮮明而凝重,靈柩緩緩置入深xue之中,周圍一片嗚嗚咽咽聲。 祭奠完畢,填完土,人們陸續(xù)散去。薛玉嬌靜靜地站在那里,久久不動。 從頭到尾,她沒有流過一滴淚,但現(xiàn)在……有什么涼涼的東西自臉上滑下,打濕了兩頰,風(fēng)吹干了些,又淌下來。 一塊雪白的帕子遞到她眼前?;仡^看,是薛湛。 薛義的小殮和大殮都是薛湛親力而為,從薛義遇害當(dāng)日起,他就沒有好好歇息過。所有的事務(wù)都堆到了他的身上,如今數(shù)日過去,一連幾天都沒怎么休息,已是憔悴不堪,頂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禮成了,回去吧。”薛湛道。 薛玉嬌輕輕點(diǎn)頭。 薛湛沒再說什么,自然流露出一副關(guān)懷的神色,轉(zhuǎn)身往回走。 美人如玉,即便是潸然落淚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不由看得幾米之外的謝尹安心頭一蕩。此刻見她身邊除了兩個貼身奴婢再無別人,略作遲疑,走了上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薛玉嬌微微側(cè)目,余光掃到他向自己走來,心中生厭,不加多想,即刻起步離開。身后謹(jǐn)娘和珍兒見她突然動身,連忙跟上。 他在身后追出兩步,見人轉(zhuǎn)身走開,想要開口喊她一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合適。 薛玉嬌逃的匆忙,只顧著躲開他,連自己帕子掉地上都渾然不覺。謝尹安眼尖瞅到,上前撿起帕子,剛要追過去還她,忽然又停下來。 略一遲疑,他將那觸感柔軟的手帕不經(jīng)意放到鼻下,輕輕嗅了嗅,只覺上面縈繞著清清淡淡的香氣,讓他渾身感到一陣愉悅和愜意,眼中流出一些柔色。 謝尹安目送她背影,又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登上了停在林中的那輛香車寶馬,微微出神時,謝卓走過來,在旁道:“安兒覺得,你這位未婚妻如何?” 他面露訝色,道:“孩兒剛剛雖不大確定她是薛家的哪位姑娘,但早就聽聞薛家三姑娘天生麗質(zhì),貌若天仙。沒曾想,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話落,一時恍然如夢,難掩臉上喜色。旋即想起什么,又心生憂慮起來。 謝卓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遂道:“其它不要多想,等喪期過了,安心迎她過門就好。” 他遲疑了下,應(yīng)聲:“是,一切聽從父親安排?!?/br> 謝卓不再多言,面色沉郁地轉(zhuǎn)身上了仆從牽過來的棕毛大馬,腳下一蹬,打馬離開。 薛玉娥方才先行和薛嘯云走了,本來是喊薛玉芳一道離開的,誰知薛玉芳借口丟了東西要找,晚走一會兒。于是,接下來薛玉芳一直尋找機(jī)會接近謝尹安。 現(xiàn)在看到他身邊終于沒人了,并準(zhǔn)備要走,趕緊手忙腳亂地整了整衣容,平復(fù)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換上一副凄然柔弱之色,上前柔聲喊道:“謝小公爺請留步?!甭曇魦扇?,宛若鶯啼。 謝尹安聞聲停下來,轉(zhuǎn)身見是一位貴家女打扮的姑娘,但并不認(rèn)得到底是哪家的,于是遲疑問道:“這位小姐是……” 薛玉芳頓感一絲失落,干干揚(yáng)起一絲笑道:“謝小公爺不記得了嗎?今日在靈堂我們見過?!?/br> 謝尹安一時想不起來,對她印象并不深刻,但聽她話里的意思,立時就明白過來了,自然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語氣不大確定的道:“你是薛伯父之女?” 薛玉芳見他認(rèn)出自己,連忙開心的點(diǎn)頭,幸而身后的丫鬟紅蓮趕緊輕咳一聲提醒她,這才使她穩(wěn)住分寸,旋即又恢復(fù)一臉悲色,羞羞怯怯地主動自我介紹道;“奴家是薛家次女,閨名‘薛玉芳’?!?/br> 謝尹安聽后,語帶微微地歉意:“原來是薛二姑娘,失禮失禮,以前見過你們薛家姐妹幾個,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你們幾個還沒長開,所以再見都有些認(rèn)不出來了。”說到這里,又關(guān)心問了句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去?這里不似城里太平,你又是女子,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聽他這么說,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好親近,立時間,薛玉芳剛剛心里的擔(dān)憂一掃而空,斂聲回道:“我剛剛有點(diǎn)事,所以耽擱了。既然謝小公爺也沒走呢,可否順路做個伴,送我們一程?” 其實謝尹安還有別的事,但既然對方開了口,他又不好推拒,于是猶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勉為其難應(yīng)道:“也好吧?!被仡^喊貼身隨從道,“葉瀾,你去牽馬?!?/br> 說完又轉(zhuǎn)過頭,“你也上車吧,我騎馬在旁邊跟著你的車走。” “好?!?/br> 薛玉芳應(yīng)完,紅蓮讓人將車趕過來,之后扶她上了馬車。 兩人隔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