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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也是極為出塵,加上恰好又符合薛玉嬌內(nèi)心想嫁的書香門第,自然而然,每當(dāng)薛玉嬌流露出少女懷春的嬌羞模樣時,不能不讓人往那個方向去想。 兩人感情要好,謹(jǐn)娘全都看在眼里,若非都各有婚約在身,她其實還是很看好這一對的。她也了解,同樣是礙于各有婚配的原因,薛玉嬌從未對他表白過心意罷了。 如今,蕭世子去年已經(jīng)娶了謝國公府嫡女謝尹月,一切已成定局。 聞聲,薛玉嬌腳下倏然一停,一雙水眸輕輕一漾,不過很快又歸于平靜,從容回道:“我們只是朋友。再說他已經(jīng)娶妻了,我們之間并無可能?!?/br> 謹(jǐn)娘為之惋惜,目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自己,兀自輕聲念道:“蕭世子固然是個好的,但興許,還有更好的。” 兩人回去后,薛玉嬌稱有些乏了,支開身邊侍候的人,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里。 室內(nèi)靜悄悄的,此時天不過蒙蒙亮。她坐在案前,仿若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的坐了良久,方才起身,從一個箱笥里翻出一只木匣。 這只匣子造型簡單,上面刻著淡淡的蘭花紋,她抬手輕輕撫摸著那些紋路片刻,之后,將其打開。里面靜然放著一支風(fēng)干的紫色桔梗,以及一本泛黃的書冊。 這是蕭書堯當(dāng)年送給她的。 雖然當(dāng)時送她此物時,沒有表明用意,但薛玉嬌多少知道一些,這本書冊里面幾乎都是他以前的心血。他將生平所作抄錄成冊,特地備了一份送給了自己。 薛玉嬌將其取出來,仔細放到雙膝上,緩緩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滿滿一頁筆記,字體清雋,秀氣中,剛勁有力。 這本書冊,她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看得多了,近乎背了下來。而這第一頁最上面第一首詩詞,表面看是寫景,但只有她知道,他是在借景抒情。 說白了,就是表達對一個人朝思暮想的愛意。 再說這支桔梗,在大魏,代表著忠貞不渝的愛…… 薛玉嬌當(dāng)時并未深刻去理解,等當(dāng)知道含義幡然醒悟過來時,他已經(jīng)成家了。 其實,年少時的回憶和情誼,隨著時間積累慢慢沉淀下去,已經(jīng)漸漸變得蕩然無存了?,F(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初對他的欣賞之情,恐怕連薛玉嬌自己也不大確定那時侯自己的心境究竟是不是喜歡。 不論如何,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對方已然有了家室,這本書冊寄存在自己這里,終究不大合適。原本一直想著還給他,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薛玉嬌心里暗嘆一口氣,將冊子輕輕合上,收進木匣中。收起情緒后,想到一會兒少不了和他碰面,固然是無心休息了。 …… 時至中午,入府吊唁的來往賓客陸續(xù)多了起來。 薛湛作為家中唯一的一個頂梁柱,少不得忙前忙后應(yīng)酬,薛嘯云難得一次表現(xiàn)乖順的跟在左右,學(xué)著樣子接送客人。 薛玉嬌則同兩位jiejie跪坐于靈堂一側(cè),前來靈柩前祭拜的客人基本都是父親生前的好友或同僚,有的眼生,有的面熟曾經(jīng)見過,偶爾有哪家平日里熟識的小姐和夫人禮拜完上前與姐妹三人寬慰幾句,聊表一下心意。 來來往往中,卻遲遲沒見到蕭書堯的身影。 其實,為避免彼此尷尬,她是不大想見到他的。 心下忐忑許久時,忽然,一個一身服喪,外披白狐大氅,兩手間抱著沁著蘭香的暖爐的年輕男子,一臉悲肅的踏進靈堂。 那種淡定清貴的氣質(zhì)仿若渾然天成,那張清朗俊逸的面龐映入薛玉嬌的眼簾時,登時令她心中一怔。 來人眼若桃花,眉如遠山,五官生得極為干凈精致,因他身形較為高瘦,眉宇間盡顯疏朗之氣,所以即便容顏秀雅,也并無任何陰柔之氣,反而給人一種清雋俊雅,如松如竹的感覺。 正是祁王府嫡世子,蕭書堯。 與他并肩入內(nèi)的,是其世子妃,謝尹月。生的柳眉杏眼,舉止文雅,今日服喪,所以一切從簡,妝容素淡。 兩人站在一起,倒看起來十分般配。 下一刻,來不及避開他的目光,還是與他撞了一個正著。 他似是沒有避諱,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深凝滯了片刻。稍頃,方才收回依依不舍的視線和臉上復(fù)雜的情緒,將手中暖爐遞給身后的書童,隨著司儀的唱聲,對著前方靈柩行拜禮。 薛玉嬌只飛快地瞟了一眼,沒敢多看。快速穩(wěn)住心神,平復(fù)了一下加速的心跳,轉(zhuǎn)眼神色恢復(fù)如常。 她的緊張,并非是出于愛意,而是主要來自于對方內(nèi)心藏起來的那些東西。她并不確定此時的蕭書堯是否還對她懷揣那種情愫,正因為琢磨不清,這才令她十分局促不安。 夫婦二人禮畢即將出去時,蕭書堯目光殷切地再次向她看了一眼,但還是礙于什么,很快就離開了。 緊跟著,門口傳來一個渾厚略顯悲痛的聲音。 “當(dāng)日全怪我和犬子趕到不及時,讓薛兄遭了難?,F(xiàn)在想想,真是萬分愧疚,無顏來見薛兄最后一面?!?/br> 這時,另一個聲線沉穩(wěn)較為年青的聲音隨之附和:“家父為此事連日來寢食難安,始終不能原諒自己,我又何嘗不是內(nèi)疚不已,只怪當(dāng)時沒有早到一刻,抓住jian人,為薛伯父報仇雪恨!”說到最后,語氣隱含痛恨。 這個聲音…… 薛玉嬌臉上的表情微微凝住。 這個聲音她化成灰都能辨認(rèn)出來。 只怕今日除了見到了一年多未見過的蕭書堯外,接下來還會看到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夫,謝尹安。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想沖榜,大家?guī)兔θ龌粼u??!愛你們~ ☆、詆毀 外面,薛湛沉穩(wěn)磁性的聲音響起:“事已至此,徒悲無益。屋外涼,兩位還是先進去說話吧,請。” 話音一落,來客步入堂中。首當(dāng)進來的,是大魏謝國公謝卓。 謝卓雖年近四十,但身形依然魁梧,面龐端正,隱隱看得出來年輕時的俊朗,多年行兵打仗,武力鍛煉,使他體型保持得也很好,一看便知骨健筋強。 他面色沉肅,眉如刷漆,一雙深目射寒星,隱含一縷道不出來的悲痛。胸膛橫闊,恍若看到沙場上萬夫莫敵之威風(fēng)。 隨在他身后的那位年輕貴公子,不用說,自然就是謝尹安了。 謝尹安今日一身服喪,外披貂皮翻領(lǐng)的大毛披風(fēng),同薛湛一樣,身軀十分的精壯,容貌極具陽剛之氣,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卻又精銳內(nèi)斂。兩人都是長身玉立,五官立體,只是相比于薛湛,眼神中時不時散發(fā)著一種狠戾和精明算計。 就是這個男人,前世將自己逼入絕境。 薛玉嬌抬眼看去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抹陰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