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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岱川回憶著,boss是想暗示什么?叛徒就在你們之中?“我突然想,”杜葦瞇了瞇眼,“boss假如真的安插進(jìn)一個臥底在我們之中,最有可能是誰呢?李斯年太明顯了,他會和我們賭這個心態(tài)嗎?還是說,我們之中看似最無辜、最受信任的人,才是真正的boss,你說呢,方岱川?”方岱川睜大了眼。“半途闖進(jìn)來的倒霉蛋,和這座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沒有動機(jī)、沒有理由,你上島,真的是這么簡單的巧合嗎?”杜葦嘴里是對著方岱川說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李斯年。方岱川深吸了一口氣:“就這么簡單!我他媽壓根兒不認(rèn)識這座島,也他媽不認(rèn)識你們!”杜葦微微一哂:“認(rèn)識不認(rèn)識,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br>李斯年面無表情。“不是我,”方岱川不知為什么,心里有些慌,他扭頭看向李斯年,“我真的不認(rèn)識boss,不是我?!?/br>李斯年回頭定定地凝視他一眼:“我知道。”“真的,我發(fā)誓!”方岱川急的死死捏著李斯年的手,捏得他虎口一痛,“我……”李斯年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在他唇角烙下了一個吻。他重復(fù)道:“我知道?!?/br>方岱川瞬間平復(fù)了下來,他擼了擼劉海,強(qiáng)行壓下了心底升起的某種不知名的慌亂。在李斯年沒注意的地方,他沒忍住舔了一下唇角。杜葦盯著他倆的互動,從鼻腔里泄出一記不屑的冷笑。“還有第三方呢,你們可別忘了,”杜葦遺憾地發(fā)現(xiàn)沒有挑撥成功,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這話我說給你們倆中不是第三方的那個人聽,我和陳卉一起打開的盒子,我們兩個確實不是第三方?!?/br>方岱川仇視地瞪了杜葦一眼,一言不發(fā)。陳卉也沒說過話,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地震嚇傻了,縮在杜葦?shù)膽牙铮痪湓捯膊徽f,也不知在想什么。“管什么內(nèi)jian第三方,”李斯年握了握方岱川的手,“我們倆身上還有一瓶毒藥,你們身上還有幾支狼毒,大家索性撕破臉,反正我們兩個男的,體力占優(yōu),我們不懼?!?/br>杜葦?shù)皖^看了一眼懷里的陳卉:“要我說,你們只要第三方?jīng)]意見,我們直接商量就贏了?!?/br>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卡片:“牛心妍把陣營轉(zhuǎn)化卡給了我,今天我們投一個平安日,晚上我們轉(zhuǎn)換陣營,剩三個好人一個第三方,總之好人贏定了?!?/br>方岱川反正不是什么狗屁第三方,他沒意見,李斯年也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杜葦似乎沒料到這種場面,他狐疑地在對面兩個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納悶兒道:“你們倆真的沒有第三方?”李斯年聳聳肩,方岱川翻了個白眼。杜葦似乎有些踏實,他低頭吻了吻陳卉的臉頰:“那最好不過?!?/br>四個人輪流上前投票,李斯年和方岱川投得杜葦,對面兩人綁票投了李斯年,杜葦和李斯年平票。方岱川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他們搞什么幺蛾子,看到這個結(jié)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一夜未眠,又累又餓,李斯年身上還傷著,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走了,回去補(bǔ)覺。”心里下定了決心,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兒,就是火山提前爆發(fā),海嘯毀了整個海島,只要房子沒塌,剩下這一天一夜,他死也不會出房門半步。兩人轉(zhuǎn)身要走,剛走兩步,卻聽身后的機(jī)器發(fā)出了“嘟——”的一聲。“杜葦、李斯年平票?!?/br>“請所有玩家再次投票。”“否則所有玩家一同出局。”方岱川豁然轉(zhuǎn)身,他沒反應(yīng)過來,破口大罵道:“我cao?!!”杜葦和陳卉也被這變故驚呆,死死盯著機(jī)器的屏幕。藍(lán)光屏幕在灰蒙蒙的天色中發(fā)著幽幽的光。天花板四角的狙擊槍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眾人。第80章第六日·03“我們投出來過平安日!”方岱川沖著屋角的攝像頭大吼,“憑什么隨意更改規(guī)則?!”機(jī)器不會變通,仍舊一板一眼地念著預(yù)設(shè)好的程序:“杜葦、李斯年平票。”“請所有玩家再次投票。”“否則所有玩家一同出局?!?/br>“怎么會這樣?”陳卉失聲叫了出來,“昨天明明投出了平安日!”李斯年搖了搖頭:“不是,昨天的平安日是全體棄權(quán)拖出來的,我們昨天沒有投票?!?/br>方岱川記起來了,他們一共試了兩次平安日。昨天是全體棄權(quán),拖進(jìn)了平安日,前天他們互相投票,劉新做了小動作,干擾了結(jié)果,自己出局了。假如當(dāng)天他沒有投自己,其實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機(jī)器會默認(rèn)讓他們強(qiáng)制投票,區(qū)別只在于他們會早一日知道這個噩耗,今日就不會莽莽撞撞投一票。即使知道了原因又怎么樣,解決不了。昨天杜葦笑言“怕它判定我們消極游戲,到時候強(qiáng)制抹殺所有人?!闭l承想不過一天,一語成讖。方岱川死死盯著眾人的臉,無言的沉默彌漫在室內(nèi),雖然大家都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但是主動張口說“請你犧牲一下自己,讓我們大家活下來”,似乎誰也沒有這么不要臉。機(jī)器又催促了一次。杜葦咧嘴笑了:“李斯年,你看,我這個人呢,也沒什么節(jié)cao,我活不下來,是肯定不愿意自己一個人去死的,卉卉要是能陪著我下去,我反正求之不得?!彼膊恢茄b的是真的,整個人云淡風(fēng)輕的,不疾不徐,一幅生死看淡的死樣子,他扭頭瞟了方岱川一眼,又定定地盯住了李斯年,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李斯年的目光迎著他的目光切上去,短兵相接,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李斯年沒說自己舍得或是不舍得,他直接扭頭問陳卉道:“你聽見了?”陳卉臉色蒼白。杜葦扭頭看了陳卉一眼,強(qiáng)壓下了心里不被信任的恐慌,對著李斯年冷笑道:“你不用在這里挑撥離間,卉卉陪我上島,也沒有別的什么目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我們進(jìn)一起生,退一起死?!?/br>“巧了,我們也是?!狈结反ㄒ徊竭~出去,與李斯年肩并肩站著。他知道李斯年和杜葦在打什么機(jī)鋒,這種時候,誰在乎生死誰就輸了,李斯年再舍不得他死,也要拿好了架勢,做出并不在意的樣子來。杜葦?shù)臐M不在乎也是同理可證。這是一場心理博弈。方岱川雖然笨,但他看得懂,不僅看得懂,他還想讓李斯年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以他的本事,毫無準(zhǔn)備地將自己送進(jìn)這個海島上,能活到?jīng)Q賽,已經(jīng)是饒?zhí)熘?,是蒙李斯年的庇護(hù)。杜葦說的沒錯,他能干干凈凈地活下去,是因為有人在保護(hù)他。他想告訴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