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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派人尋查?!?/br> 陸修元應(yīng)聲,摸著她的腦袋:“是不是擔(dān)心揚(yáng)州的家,想回去了?” 姜杏之點(diǎn)點(diǎn)頭,遺憾地說:“已經(jīng)兩年沒回去過了?!彼肴绻皇腔侍珜O,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攢到錢財(cái),帶著他一起回?fù)P州了。 陸修元眸色幽幽,暗忖片刻,將方才的朝中可能派人巡視州府的事情講給她聽。 姜杏之聽完只覺得開心,有這個保障,揚(yáng)州一定不會重復(fù)上輩子的災(zāi)禍。 陸修元彎唇,笑了一聲。 誰曾想第二日,姜杏之便得了陸修元被任命微按察使巡視沿江各州府防汛之措,她這才緩緩地明白昨日陸修元同她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也難怪他問自己想不想回?fù)P州,原來他有辦法呀! 姜杏之心中后悔昨日的不機(jī)敏,撐著面頰,手指噠噠敲著臉,想著怎么開口讓他帶自己去。 幽幽地嘆了口氣,真是錯失良機(jī)。 “太孫想要什么,殿下便送什么唄!說說好話,太孫肯定不會拒絕。”阿漁看她這么糾結(jié),脆聲道。 姜杏之抿唇,道長要的可特別呢! 半個時辰之后,乾清宮側(cè)殿,陸修元抬手讓殿內(nèi)商議事情的臣工們停下:“休息一刻?!?/br> 隨后握著于安送到他手中的荷包去了內(nèi)殿,坐在圈椅上,拆開荷包,看著里面的紅繩鈴鐺,挑眉,低低地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大家看到了超快樂的搖鈴鐺福利了嘛! (今天好困也只有一更,明天恢復(fù)雙更。)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修長的手指勾出紅繩, 細(xì)巧的紅繩銀鈴躺在他手掌心,陸修元對這明晃晃的暗示十分受用。喉嚨間不自覺地溢出輕笑,甚是愉悅。 一旁的于安悄悄地探頭打量。 誰曾想陸修元翻手捏緊手中的物件,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看過?” 姜杏之為了不讓人聽到鈴鐺聲,往銀鈴的小孔中塞了棉花。 于安心一緊, 趕忙斂神:“奴婢不敢?!彼睦锔铱刺珜O妃送給太孫的物件,盡管他十分好奇。 陸修元料他也不敢, 將腳鏈?zhǔn)栈睾砂? 放進(jìn)衣兜里,往外走。 方才還嘰嘰喳喳說著話的臣工們噤了聲, 起身迎他。 “太孫殿下還有什么吩咐?”三司度支副使郭鳴問道。 陸修元看了眼他:“暫無,具體事項(xiàng)你再與齊進(jìn)商議?!?/br> 郭鳴微楞,此行原是為了防洪巡查河道,隨行之人不外乎度戶和工部的官員,而齊進(jìn)卻是三司鹽鐵使, 其意為不明而喻。 年前原鹽鐵使告老還家,新上任的齊進(jìn)是個不好說話的, 常和鹽鐵副使三天兩頭的吵架, 更是與三司置使陳正道關(guān)系不和。 這次路途怕是不會太平了。 郭鳴出了乾清殿,準(zhǔn)備回去, 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一位內(nèi)侍,那內(nèi)侍是在陳正道身邊伺候的,正張朝他這邊張望。 郭鳴當(dāng)即彎下腰捂住肚子,跑起來。 那內(nèi)侍看到他, 忙過來:“郭大人,陳大人請你過去說話?!?/br> 郭鳴“哎喲”叫了一聲:“請公公先幫我告罪,我肚子疼得厲害,怕是要先去一趟太醫(yī)院瞧瞧。” 內(nèi)侍看他腰都挺不直了,連忙道:“大人先去吧,我一定和陳大人說,你放心。” 郭鳴千謝萬謝,捂著肚子跑開了。 等身后沒了人員,郭鳴才直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好他機(jī)靈。 · 到了以往陸修元該回來的時辰,姜杏之眼巴巴地坐在宮殿檐下等著陸修元。 哪里知道回來的先是于安,于安躬身稟道:“太孫手頭還有一些事物沒有處理好,怕殿下等急了,派奴婢回來同你說一聲?!?/br> 姜杏之望了一眼他身后,見是真的沒有人,略帶失落地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等了一會兒,取了食盒裝了一品昨日被他夸過的燕窩冬筍雞絲湯:“快些過去吧,別讓湯涼了!” 于安怕食盒淋了雨,命兩個小內(nèi)侍一人打傘一人提食盒跟隨他一起去乾清殿。 姜杏之回了內(nèi)殿,其實(shí)心里正奇怪著呢!明明前幾日道長回來的挺早的,怎的今日這么晚了,她還忍著羞意給他送了自己的腳鏈,難道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姜杏之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哭喪著小臉想一定是因?yàn)樵龠^兩日要離京,有許多事情要安排才忙碌了一些。 也不知道道長有沒有把她安排好,她真的也好想跟著一起去。 姜杏之忽而眼眸一亮,小跑著進(jìn)了寢殿 。 陸修元其實(shí)也沒有比昨日晚回奉承宮太久,畢竟他只是想吊吊姜杏之的胃口,距離于安傳話不過只隔了半個時辰,他便邁著閑適的步子走進(jìn)寢殿。 殿內(nèi)燈火打得亮堂,寢殿內(nèi)橫放著兩只大箱子,一只里頭裝的是他的長袍,另一只箱子里面裝的卻是姜杏之的衣裳。 姜杏之站在一旁眼眸亮晶晶地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笑盈盈的,走到他身邊勾著他的臂膀:“我提前幫道長收拾好行李啦,有常服也有公服,還有道袍呢!因?yàn)椴恢酪裁磿r候才能回來,還裝了兩套秋衣?!?/br> 姜杏之搖頭晃腦地給他介紹自己收拾的行李,陸修元含笑聽著,她心思細(xì)膩,做事也妥當(dāng),方方面面都被她考慮到了。 任誰都挑不出錯來。 姜杏之一幅討好賣乖等著夸獎地模樣,陸修元心中發(fā)笑,裝作不明白地指著另一只箱子:“那這是?” 姜杏之似乎很驚訝地瞪圓漂亮的眼睛,像是意外他為何這么問:“這是我的呀!” 說著彎彎地黛眉難過蹙起,垂著眼睛,柔美的面龐閃過一絲沮喪,看上去可憐兮兮地?cái)Q著手中的絹帕:“還是說道長不打算帶我去呀!” 她是一句話變一個臉色,促狹精怪,陸修元在心中連連稱,不過面上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怎么答她,吹了吹手中捧著的茶盞,抿了一口茶。 姜杏之被他吊起了胃口,心尖更是癢癢,撓心撓肺的,眼睛濕.漉.漉地仰頭看他,似乎他要是搖頭,她就能當(dāng)場哭出來。 陸修元端著茶盅放置身后的長案,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響動,但在安靜的屋內(nèi)倒是顯得有些響。 姜杏之心肝忍不住顫了顫。 陸修元估量著差不多了,薄唇唇角微勾:“再準(zhǔn)備幾雙木屐子?!?/br> 姜杏之一直彎腰站在木箱旁,小手撐著膝蓋,聞言眨巴了一下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站直了跑過去摟著他的脖子,雀躍地說:“道長的意思是要帶我一起去啦!道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br> 陸修元“嗯”了一聲,眉目和潤,低醇的嗓音調(diào)侃道:“杏之為了去揚(yáng)州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我若是不滿足,怕是說不過去了?!?/br> 姜杏之回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