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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出來!他就要死了!”霍司聲音嘶啞,“你給我滾出來!你不是愿意為了他去死嗎!怎么?難不成這么快就忘了!”…………“你給我出來!”霍司狠狠的踢了石門一腳。然而沒有用。半晌,他終于頹然的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抱起白澤,就要離開。就在此時,‘嘎吱’一聲,石門終于打開了。☆、第九死石門緩緩打開,露出季玹的身影。他看起來干凈整潔,一身白底金紋的長袍,烏黑的長發(fā)垂落到地上,如有星芒閃耀的漆黑夜空。白皙的膚色,淡色的唇。他看向霍司,雙眸是金色的,帶著與生俱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被羲纠浜咭宦?。季玹看向霍司,眼中的金色漸漸褪去,瞳孔重新變的漆黑如墨。他緩緩開口,“讓你失望了?!?/br>“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出現(xiàn)?”霍司頓了一下,“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他更需要你。”“我要融合傳承了。”季玹眷戀的看了白澤一眼,“這一次是不可逆的。”“你——”霍司看著季玹,半晌嘆了一句,“要多久?!?/br>季玹的聲音輕輕的,“不知道。也許幾年,也許幾百年、幾千年。下一次你再見我,我也許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也說不定?!?/br>“那他呢?!被羲菊f。“我不想忘記他。但是……”季玹自嘲的一笑,“你知道,二十多年的一生,有多么短暫么?”“我已經(jīng)活了兩百年了?!被羲纠渎暤?。季玹淡淡一笑,“但如果你活了一千年,一萬年呢。閉關(guān)一次就是百年,一覺醒來就是千年。二十年的時間也許只是和老友的一次暢談,一場大醉?!?/br>“即使再刻骨銘心,又如何?淹沒在那千萬年里,最終什么也不會剩下。”“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但我只是他漫長一生中的一場夢、一瞬間,他能記住那一瞬間曾經(jīng)愛過的人嗎。”季玹眼中露出痛苦迷惘的神色。“或者說,完整的我還能記得那一瞬間愛過的人嗎?”“如果我會忘記他的話,不如讓他忘記我。”“也好。”霍司忽然笑了一聲,“沒有你的存在,他遲早都會是我的。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把他還給你,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救他嗎?”季玹走過來,將手覆在白澤的額頭上,柔和的白色光芒滲入皮膚。片刻后,季玹收回手,皺眉道,“原來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br>霍司緊緊看著季玹。季玹沉思了片刻,抬起頭笑了笑,“我可以救他?!?/br>他用食指拂過自己的眉心,劃出一道一寸長的口子,皮膚綻開卻沒有鮮血流出來。季玹閉上眼睛,凝神不動,一刻鐘后,傷口中開始浮現(xiàn)淡淡的金色光芒,接著濃郁的金色液體出現(xiàn)在眉心處,最終凝聚成一滴金色液體。液滴形成的一瞬間,季玹猛的睜眼,數(shù)個法決同時打向那枚金色液滴!在它停頓的瞬間伸手緊緊捏??!那金色液滴似乎很不甘心,不停的在他的手中掙扎,想要回到身體里面去。季玹目露精光,手心白光一閃,狠狠握住金色液滴,然后將它用力拍進(jìn)了白澤的額頭!金色液滴在白澤的額頭閃了一閃,雖然不甘,但最終還是沒入了進(jìn)去。做完這一切,季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他的雙眸黯淡,頭發(fā)失去了光澤,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生機(jī)一般露出垂垂之態(tài)。“帶他走吧?!奔精t說。他轉(zhuǎn)身走入皇陵,石門重新閉上。歷劫重生,歷劫重生。原來這便是他的劫。霍司低下頭,看到白澤安穩(wěn)的沉睡著,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即將消散的靈魂重新變的凝實,他抱著白澤轉(zhuǎn)身離開了皇陵。…………………………白澤本以為自己不會醒過來了,沒想到又醒了過來。而且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他嘗試著動了動,沒想到居然直接站了起來。能跑能跳,仿佛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白澤十分不解。雖然霍司從來不說,但他自己何嘗感受不到身體的變化,一點點的衰敗下去,本以為這次終于挺不過去了,沒想到……他跑出去找霍司。霍司就在院子里,白澤驚喜的跑了過去。“你醒了?!被羲拘χ粗诐伞?/br>“嗯。”他瞪大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很久沒有感覺這么好了?!?/br>“秘密?!被羲臼持傅肿∽齑剑瑖u了一聲。“……”白澤。“對了,我們走吧。”霍司笑了笑,“我都準(zhǔn)備好了?!?/br>“走?”白澤疑惑的看著霍司。“華云仙人留下的地圖、靈石、法寶。還有我這些年積攢的寶貝,儲物袋里準(zhǔn)備了充足的食物,萬一海上不能修煉,我們還是要吃東西的,長時間漂泊需要的工具,還有……”霍司嘩啦啦的說了一大串。白澤頭暈?zāi)垦?,他終于逮到一個機(jī)會,打斷了霍司的話,“原來你這段時間,就是準(zhǔn)備這些去了啊?!?/br>“是的,如今你也好了,所以我們可以出發(fā)了?!被羲疚⑽⒁恍?。白澤心里咯噔一下,旋即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當(dāng)然沒有忘記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霍司的事,但是……那時候他一心赴死,本就打算和岐山老祖同歸于盡。后來雖然被救醒了,但卻始終處于垂死的邊緣。等他死了,霍司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的。所以也就沒再想這件事。萬萬沒想到這樣霍司都能治好自己,這個問題重新擺了出來。反悔?白澤有些做不到。且不說霍司為他做的一切,還救了他性命,就單說毀約這件事,他就不能夠。但是答應(yīng)?白澤眼前閃過季玹的身影,心底刺痛了一下。“你想過河拆橋?”霍司挑眉看著他,嘴角噙著冷笑。“……”白澤。“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修行者了,即使你留下來,幾百年后你還活著,你認(rèn)識的人卻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打算做個老妖怪稱霸天下不成?或者隱居山野當(dāng)個活神仙忽悠一下山野愚民?”霍司瞥了他一眼,“這么小的世界,時間待久了你不會膩?”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我……想再想想。”白澤嘴唇動了動,低聲說。“想什么,想在這里陪著季玹那個混蛋,就算他死了你都要守著他的墳?zāi)惯^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