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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巖唇角。那聲“啾”異常響亮,以至于聶巖一臉中槍的詫異。即刻松開對方,白夜翔伸手蹭了蹭唇角,視線染了些迷離,懶懶盯著聶巖。“臭小子——”繃著咬肌,聶巖見鬼地伸肘覆上自己唇。“……”不過他對面的肇事者倒是一點沒有羞愧感,只是沖他輕松地聳了聳肩,轉身便開始向走廊另一頭踱。一臉凌亂地看著白夜翔邁步,聶巖微微張著唇,伸手扯了扯領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要命。雖然兩人間氣氛有點僵,不過一路上聶巖倒是一語不發(fā)地一直跟在白夜翔身后。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要去哪兒,但也不想先開口打破沉寂,他只能選擇默默被動地跟著。兩人就那么一前一后隔著三個人的距離一直走到校外公車站。白夜翔踱到公車站站牌邊停步,視線筆直地盯著前方馬路。聶巖走到白夜翔身邊。他一直觀察著白夜翔側顏。不過對方一直謹慎地沒有任何情緒顯露。就那么盯了一會兒,聶巖莫名挫敗地想笑。——這小子……是在鬧別扭么?唇角慢慢染上笑意,聶巖長長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眉。縮短和白夜翔之間的距離,聶巖盯著對方那張繃著的撲克臉,挑眉:“小子?”“……”“生氣了?”“……”白夜翔仍然雙手順在口袋,沒有絲毫反應。“喂?!闭f實話,突然有種要哄對方的錯覺,聶巖胸口開始慢慢升騰一抹莫名其妙的暖意。“……”“臭小子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么?”“……”白夜翔微微動了動肩膀。好在這會兒車站上寥寥幾個人都站得離他倆比較遠。聶巖瞅著對方,下意識側開眼。“沒錯。”瞇眼盯著馬路,聶巖沉聲,“我確實怕被別人看到?!?/br>“……”白夜翔眉梢不易察覺地滑過一抹陰云。他滯了一會兒,緩緩轉頭望向身邊男人。“不過你知道為什么嗎?”“和我在一起丟人?”白夜翔脫口而出。對方本是直男,要被對方圈子里的人知道他和Gay交往,不知會傳出什么事情。“丟人?”聶巖轉頭對上白夜翔陰沉的臉。“……”“要真覺得丟人也好?!笨嘈Γ焓痔缴习滓瓜璋l(fā)梢溫柔地揉了下,聶巖回答,“那樣的話就不用在意萬一和你這臭小子分開會怎樣了?!?/br>“……”白夜翔愣。“你應該明白咱這種情況被發(fā)現會有什么后果?!?/br>他自己是老師。而這小子是他學生。一旦被發(fā)現,就算他可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編個謊話說是自己先迷惑的這小子,對方也仍會受到不小牽連。到時候,記過、轉班,再嚴重點退學就完全是教務處那邊的心情問題了。“既然選擇接受你,我也沒想那么多?!睕]看白夜翔,聶巖只是一臉肅然地盯著漸暗天幕下馬路上車輛晃眼的車前燈,“我只是想——”苦笑,伸手拍了拍白夜翔肩膀,聶巖瞇眼,“盡量延長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罷了?!?/br>這是真心話。“……”完全是一臉僵硬,白夜翔啞然地盯著聶巖,半晌無話。瞅著白夜翔罕見的凍結臉,聶巖笑。“怎么了小子?”誰說情話一定得具有挑|逗意味?聶巖勾著唇瞄著對方。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不是沒道理的。用最樸實無華的話說出最真的心才最戳人心。“……”白夜翔凝然地盯著他,一動不動。聶巖的笑既溫和又成熟,沒有浮夸,滿是穩(wěn)重,給人一種異??煽康母杏X。微微彎起的眼角,淡淡勾起的唇,都讓人有種如沐星光的錯覺。“想說什么就說?!甭檸r聳肩,沖白夜翔點頭,“我聽著呢。”“巖?!卑滓瓜枰暰€深邃了些。“嗯?”“想吻你怎么辦?”直白開口,白夜翔沒有一絲玩笑之意。“……”雙手順在口袋,聶巖微微瞇起眼。他能看得出這小子一臉的認真。兀自和對方對視了一會兒,他虛起聲音,淡笑:“那就給我忍著?!?/br>慢慢向聶巖靠近,白夜翔故意走到和對方非常近的地方。微微躬身,白夜翔把臉湊到對方身前,就那么靜默地盯著。如果現在是大白天,倆大老爺們如此近距離地大眼瞪小眼不引起圍觀才怪。兩人鼻息都毫無遮掩地拂在對方臉上。不過仿佛視線競爭般,兩個男人都沒有先移開目光的意思。“巖?!?/br>“還想說什么?”“今天晚上吃完飯以后你有事么?”“沒有,怎么了?”鼻尖幾乎抵上白夜翔的,聶巖微微側了側頭。“明天早上你有事么?”“也沒有?!甭檸r皺了下眉。“那好?!卑滓瓜韫创?。“到底怎么了?”聶巖不解。“既然你今明都沒事的話,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對么?!?/br>“……”不知為何,聽對方這么一說,聶巖恍惚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晚上回去,我們做吧。”“咳、”被口水嗆了一下,聶巖下意識晃了下肩膀。白夜翔表情仍然很鎮(zhèn)定。反正昨天他沒吃到——今天就提前給食物打個招呼,免得對方提前開溜。聶巖調整了一下情緒,下意識側首瞄了眼車站。好在其他幾個在站臺另一邊的人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詭異氣氛。“答應么?”車站邊的黯淡光線中,白夜翔視線炯炯。“……”聶巖伸手揉太陽xue。——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小子是怎么一臉淡定地說出這種話的。不過說實在的,對于這小子口中的“做”,他很茫然。對Gay的事情他基本沒常識,尤其是想不通為什么兩個男人互擼這種事情會讓對方這么興奮。——畢竟沒女人的功能,反正都是擼管,和自己擼能有什么區(qū)別。瞄著面前白夜翔那一臉堅定,聶巖無奈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含蓄點?”捏著眉,聶巖把唇抿成一條線。“含蓄點?”困惑,白夜翔有點不解。看著那小子天真寶寶的表情,聶巖眉梢溢滿窘迫。躊躇了許久,他才點頭:“……行。”說實在的,現在的他勉強能接受的只是同性間的親吻。在對方面前完全“坦誠相見”還是難免別扭。白夜翔勾了下唇:“你想說什么?什么叫‘含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