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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說酪漿易壞,讓郎君收到后盡快喝完。哦,還有,縣主說郎君在軍中只管忙事就好,吃穿都不必擔心,等到換季時,她會把郎君的換洗衣物通通送來。” ...這就是明擺著趕人,不想讓他歸家了?! 桓崇苦笑一聲,伸手倒了一碗酪漿入喉。 漿液醇厚,滋味兒甜得發(fā)苦,將他的整個舌尖都麻痹了。 桓崇揉了揉狂跳的頭xue,低聲道,“你回去吧...告訴她,我喝了,我也知道了。” ... ... 建康宮中。 “陛下,你可想好了?”庾亮蹙眉道。 司馬衍點了點頭,“杜尚書一家,無論人品,或是風貌,全都無可挑剔...” 他微微含笑,“何況,‘江左雙姝’二已去一?!?/br> “...那一個,我已經(jīng)娶不成了,只剩下這一個,大舅難道還要讓我錯失不成?!” ... ... 賞花宴后,皇帝司馬衍的婚事終于塵埃落定了。 杜家的女兒杜陵陽入主中宮為后,而庾家的庾柳知和王家的王蔓然分別封為夫人,一道入宮。 這樁婚事對于杜家來說,儼然是驚天之喜。 但婚期定在了八月,他們事先又沒有準備,時間上便是緊了不少,就連無憂也只是在婚前短短地見了杜陵陽一面。 于此同時,桓崇卻在軍中一直沒有回來。聽說他七月之時便去了北方的壽春,曹承一連數(shù)月去江北大營,都沒能找見他的人影。 無憂知道他討厭司馬衍,便沒多問。 陛下大婚那日,她便隨著母親臨海公主一道入宮,又一道離開。 ... ... 風調(diào)雨順又一年,轉(zhuǎn)眼再過半月,又會到新一年的元日。 從進了十二月里,云娘便開始張羅著收拾家中,再準備元日的家宴。 雖是家宴,可說到底,家中的主人只有她和桓崇兩個。而且,那個軍營中的男人還像只飛離了家的鳥,那日一去便沒有回頭。 他不回來,無憂自是樂得清靜。 可到了元日里,無論如何他總是要歸家的吧... 想一想,就生出些厭煩。 這日當晚,無憂沐浴完畢,獨自坐在妝臺前一邊晾干長發(fā),一邊發(fā)著愣。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婿。不若下次派曹承過去的時候,讓他順便問問,看看桓崇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無憂還在托腮沉思,這時廊下突然傳來一陣漸行漸近的急促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沉,行到門口的時候,無憂心中頓時起了個激靈。接著,只聽門一推,外面的冷風跟著竄了進來,然后那久未謀面的人將劍一掛,便直接繞過屏風,進了里屋來。 除了頭上的兜鍪,桓崇一身的鎧甲未褪,外頭的冷氣撞上屋中的熱氣,冒出一縷縷的白色煙氣。 無憂吃了一驚,卻見那人腳步頓了頓,緩緩走上前來,“明日,隨我回趟武昌?!?/br> “武昌?!” 桓崇沉沉地呼出口氣,半跪在她的身前,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疲敝,也有些難以言說的乞求之意。 他的眼簾慢慢垂下,再徐徐抬起,終于露出了一對藏著得泛紅眸子。 那紅色不像凍得,更像是承載了深藏在心的悲哀。 “陶師病重,我要帶你回去見他一面?!?/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8 20:50:02~2020-03-20 17:06: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只只木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56 章 武昌者, 以武治國而昌也。 三國時吳主孫權為與魏武爭奪荊州, 曾于此建都, 并將其命名為“武昌”。 此地臨江面水,四方通衢, 西可至巴蜀,東可抵吳地,北溯漢水可至漢中,南經(jīng)洞庭可達荊南、百越。因著位于戰(zhàn)略要沖,故而身為八州都督的陶侃,常年鎮(zhèn)守此處。 ... ... 冬日的路不好走,桓崇的車隊一路上急行緊趕,總算是在元日的前一天下午抵達了武昌城。 無憂生于建康, 長于建康。她雖與男子一般,有著游俠兒獨步天下的志向,可實際上, 她連吳地都沒出過。 若是以往能有機會來到武昌, 她定是雀躍已極。 然而, 這次... 心中想著, 她悄悄拂開了馬車的窗簾一角,向外面眺去。 天空中陰霾欲雪,不見一絲陽光, 前方馬背上那人坐姿筆挺,但從后方望去,他的背影中卻帶了幾分莫名的蕭索。 ...襯著這樣陰沉的天氣, 更顯得寂寥無匹。 那日晚上,當他寥寥道出“陶師病重”四個字之后,無憂便知曉事有不妙了。 她所認識的桓崇,向來都是自持冷漠的。 ...她還從沒見過他流露出那般沉重的表情! 初見時,他曾親口道明,陶侃是他的恩師。那時阿父對此稍加調(diào)侃,這人便怒形于色,滿面不虞。 甚至,無憂隱隱地有種感覺,那便是陶侃在桓崇心中的地位,比他那個名義上的君父庾亮還要高得多得多! 她與他之間,雖生了齟齬...但無憂自認不是小器之人。 死生乃大事,況阿父對陶公士行評價極高,因此這一趟武昌,她來得心甘情愿。 無憂盯著他的背影瞧了半晌,那人似是感到了背后的視線。 桓崇下意識地回過頭來,恰好與她的目光相遇。 他遲疑一下,還是將馬繩一勒,慢慢地向馬車方向貼近過來。 見他過來,無憂索性把簾子高高打起。待離得近了,她仰起頭,向那人柔聲問道,“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話。我們就快到了嗎?” ... ... 面前的女郎,從車中稍稍探出身來。 此時此刻,她仿佛世上最賢淑的妻子那般,望來的目光里掩不住關切。 可是天知道,在他這次歸家之前,他們兩人已經(jīng)冷戰(zhàn)了有大半年了! 上次他誤會了她、又傷害了她,他本就自知理虧,外加上她那幾乎可算是明示的暗示。從那以后,他便長期駐扎在軍營,與在建康而居的她,井水不犯河水。 因此在收到兄長小陶將軍來信的時候,一想到要歸家面對她,他的心里就忐忑地打起小鼓。 就在歸家的路上,他快刀切亂麻一般,給自己亂糟糟的頭腦尋到個解決方案:若是她愿意和他走,那是最好;若是她不愿意,那就是把她打昏了、綁回去,他也要帶她一道回去,去見陶師! 結(jié)果,在他說明緣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