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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克服神州’...”她方說完,桓崇的眼光就變得悠遠(yuǎn)起來。 俄而,他微微頷首,“王公不愧為朝堂之首。中原不復(fù),南來士人,多是志氣消沉,借酒消愁,少有如此遠(yuǎn)志者...” “曹娘子所言,并非一個故事這樣簡單。未知,究竟何意?” 無憂抿了抿唇,眸子一掀,便透出無盡的光芒,“無憂是曹家女,亦是司馬家的后人。” “我自問雖是女兒身,滿腔心志卻不輸丈夫。因此,自幼時起,我便立過個誓?!?/br> 她頓了頓,道,“待長大后,就算不能親自做個將領(lǐng)收服中原,也要嫁個像王公這般,有克服中原之才,能恢復(fù)我中丨國正統(tǒng)的偉男兒!” ... ... 小女郎的聲音清脆卻慷鏘,桓崇即時便被她震住了。 少傾,他微微一笑,道,“你喜歡王公?” “我尊崇王公?!睙o憂一字一頓,“若無王公,便無現(xiàn)今的大晉。” 桓崇頷首,“論家世,當(dāng)今士族中,王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論才干,王家子弟通詩書、懂禮儀,胸有韜略,亦是結(jié)姻的好對象?!?/br> “所以,按照你的條件來說,若真想尋個王公第二,看來王家諸郎便是你最好的選擇了。”說到此處,桓崇神色忽地一變,道,“莫不是,你竟真的看上了那為首的王家二郎?!” 嗯...他自說自話的能耐倒是真不差! 無憂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后嘴角一扯,笑道,“我就是喜歡,你待怎樣?” 桓崇最愛她這狡黠靈動的模樣。 無憂一笑,他便知道這小女郎又是故意在惹他心焦了。 故而,他也皺起眉頭,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來,道,“曹娘子的運(yùn)氣竟這般不巧...” “須知,今年年初,我那陶家阿姊剛剛同你那王家二郎訂婚?!?/br> ☆、第 29 章 陶家眾人中,桓崇是最后一個知曉陶億訂婚的。 去歲重九,他才將小女郎背下山來,便遇上匆匆來接女兒的曹統(tǒng)。山道入口處,曹家父女倆你問我答,寥寥數(shù)語,無非是想速速將他打發(fā)走人。 桓崇深感無趣,辭別后便獨(dú)個兒下了山,徑直去陶家的帳子尋小陶將軍。 這些年來,陶家的子侄輩還是頭一次出席建康的重九宴,因此他們照著規(guī)矩,也學(xué)著建康的世家,在一旁的空地處立了帳子。 桓崇往那林立的帳子處看去,不想,竟是一眼就望見了獨(dú)屬陶家的那頂。 畢竟是陶家人,立得帳子也秉持了陶公一貫的簡樸作風(fēng)。 只見那頂灰撲撲的帳子,夾雜在眾多斑斕的錦帳之中,仿佛一只禿了毛的公雞立于鶴群,異軍突起。 ... ... 正值宴后,諸人游樂得游樂,論道得論道,此處帳內(nèi)大多無人。桓崇與外面的仆役微一點頭,抬手掀開帳幔,便跨了進(jìn)去。 剛一入帳,他便感到了一股極為僵冷的氣氛。 帳內(nèi)只有小陶將軍與陶家姊兩人,小陶將軍似有不虞,陶億卻是默默垂頭,只懷中還緊緊抱著那只他從戲射場上贏來的花球。 一見桓崇進(jìn)來,對坐的二人四目,紛紛轉(zhuǎn)向了他的方向。 桓崇怔了一怔,上前分別見禮,道,“阿兄,阿姊!抱歉,我來遲了?!?/br> 小陶將軍的名號中帶了個“小”字,但他的年紀(jì)實已不小。他既是陶家的世子,又是陶侃指定的繼承人,還是陶億的長兄。雖才干與其父陶侃相差甚遠(yuǎn),但其行事頗有乃父之風(fēng),在陶家后輩中講話一向很有威望。 見桓崇來了,他起身道,“無妨,顯明已知會于我,況我這里也沒什么大事...” 說著,他向獨(dú)坐原地的陶億望去一眼。待目光落到她懷中的紅黃花球上,小陶將軍頓了一頓,又轉(zhuǎn)而笑道,“阿崇,今日戲射,干得漂亮!你可是大大給我荊州軍長了威名士氣!” 桓崇擺了擺手。 小陶將軍橫踱數(shù)步,拈須又道,“我本來以為,建康子弟不過一群酒囊飯袋。今日一見,那王家二郎卻著實讓人驚喜!阿崇,你曾與他相競。你來說說,對此人感觀如何?” 桓崇微訝,他仔細(xì)回想了下當(dāng)時的場景,而后道,“王家二郎騎術(shù)、箭術(shù)頗精,崇險些不敵。想來此人雖出身江左世家,身上卻不乏軍中男兒的血性?!?/br>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陶億向他投來哀怨的一眼,而后她狠狠地掐了兩下懷中的花球。 那花球承力,頓時落下了兩根細(xì)長的金絲花瓣。 桓崇正不明所以,卻聽小陶將軍大聲笑道,“阿億,聽見沒有?連阿崇都認(rèn)為那王家二郎不錯!你一個女兒家,能嫁得這樣的郎君,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 ... 桓崇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目光一轉(zhuǎn),再停到了陶億身上。 陶家姊,竟然要與王家二郎要結(jié)親了嗎?! 可最初的驚訝過后,他便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 陶公雖是當(dāng)今政壇的重臣之一,但相比王導(dǎo)、庾亮,他更多是游離于建康朝廷之外,常駐長江上游的荊州武昌。 他吃驚,是因為陶、王兩家,先前從未傳出過聯(lián)姻的風(fēng)聲。 他覺得理所當(dāng)然,是因為陶億今年已過了十八歲。 若按照一般的人家,這般豐熟的女郎如何還能待字閨中? 早在三年前,她就該嫁人了。 只是仗著老來得女的陶侃,以及她身后陶家的撐腰,陶億的年紀(jì)雖大了些,求娶者依舊是絡(luò)繹不絕。 可就是一拖再拖,出閣的日子也不過就這一兩年罷了。 桓崇對上小陶將軍那若有所思的雙眼,他唇角一彎,露出真切的笑意,驚喜道,“竟是這般?!” 隨后,他走上前去,等到了陶億面前,再深深行了一禮,“如此,崇便先向阿姊道一聲恭喜了!” 陶億卻是慢慢站起身來,她猛地將那花球往他身上一拋,再一轉(zhuǎn)身,便跑出了帳外。 ... ... “桓崇?桓崇!” 桓崇猶在出神,忽聽“啪”得一聲,一只軟軟的小爪子像拍蚊子似的,直接拍到了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便將那只小手用力握住,眼神漸漸恢復(fù)了清明。 眼前,那曹家無憂朝他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她將小手在自己的掌心掙了兩下,見掙不開,她立刻可憐巴巴地扁起了一張小嘴,嬌聲道,“桓崇,你弄疼我了!” ... ... 無憂心中納罕。 也不知這人方才想到什么,前一刻嘴上還說著話,下一刻竟對著她木木地發(fā)起呆來。 她喊他兩聲,他沒反應(yīng);她推他兩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最后,她一個不耐煩,小手直接朝著他那張俊臉輕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