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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出來用膳,自然要過來試試。 不是沒有人想讓太子殿下選,但是他并無什么特殊喜好,只言讓三人選喜好的。 “你們知道嗎?三皇子府上那位有孕的,據說終日只待在自己院子里,并不怎么受夫君喜愛呢?!?/br> 隔了幾桌有人在說話,桌上還擺著幾個酒杯。 “三皇子不是這個月才娶了正妃,自然是要給李家面子的。那位也不至于觸人家正妻的眉頭啊。”與其同坐的人嗤了一聲,不甚贊同同伴的話,“ 雖說那位身份低了些,可是畢竟是貴妃娘娘親自指給三皇子的,還是程家人,又懷了身孕,我看吶,未必?!?/br> “嘿,你這人,若是受寵,能不略微抬抬身份?等八月那兩個側妃入了皇子府,可都在那位上面?”先開口那人搖著頭,老神在在。 “誰說的清呢,這種事情,又不是你們兩個說了算的。喝酒喝酒,別爭了?!庇嘞碌娜舜蛑鴪A場,給二人都添了杯酒,幾人的聲音才小了下來。 “主子?”遲行臉色淡了幾分,詢問了一句。 “不必?!碧拥钕虏⒉粦S,只是接了自己身邊的人遞過來的茶杯。 第26章 步行 “沈存這幾日常去丞相府?”飯桌上再無人說話, 安靜了許久,先開口的男人抬手夾了筷菜給身邊的女子,神色并無多少溫柔, 但是已然讓在暗處瞧著的人震驚。 “你沒瞧錯?”書桌后那人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抓著書的手又多用了幾分力道。 他這個皇兄啊, 冷清了這么些年,現(xiàn)在居然有了帶妻弟去用膳的好習慣。 他倒是悠閑自在, 卻折了自己一臂。 扶云城的事情, 父皇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主子, 國都里,已經起了些許風聲,是關于您的后院。”地上跪著那人猶豫再三,才開口回稟了上來。 若是他們置之不理,恐怕這事會越傳越廣。 那位程家表小姐也是,若不是她在主子面前不情不愿的樣子,貴妃娘娘也不會這么快便給主子定了親事,到現(xiàn)在進退兩難的地步。 雖只是些主子的后院之事, 但是若是鬧得沸沸揚揚,對主子的形象也不利。 “去請皇子妃過來?!弊篮蟮哪腥诉盗诉底雷?,神色逐漸和緩起來。 既然是流言蜚語,那掐了由頭, 就沒什么危害了。 “是?!蹦侨说皖^應下,起身退了出去。 “殿下,是三皇子的人?!边t行在馬車外低聲稟告, 并未讓不遠處正在道別的姐弟二人聽見。 他在殿下身邊伺候多年,自然不會連被人盯梢都察覺不到,只是無傷大雅,便容了對方一次,以免打草驚蛇。 馬車上的人并未出聲,過了片刻,遲行又接了一句,“屬下并不明白,那幾人怎會對皇子府的事情如此一清二楚。” 他本是不怎么聽得下去那二人隨意議論皇子家事的,但是殿下不許他插手,他也只好按耐下那個心思。 倒不是維護二皇子,只是那程家小姐,也曾是國都甚有名氣的才女,嫁了人身份低些也便罷了,還淪為了旁人口中的談資,對一個女子而言,總是不太好的。 “李家?!瘪R車上的人開口提醒了他一句,而后便徹底安靜了下去。 若是程家許了李家什么好處,程家女肚子里的孩子李家自然不會計較,但是若是沒有,那便不奇怪了。 “原是如此?!边t行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點了點頭,也明白了過來。 只不過,不知道禮部尚書若是知道他的女兒用這樣的手段,會不會著實頭疼一番。 這招,可傷的不只是三皇子院子里那位。 二人說話間,褚雨已經緩步往馬車而來,她并未入丞相府,而是將人送到便折了回來。 殿下道是有事需去處理,她自是不好在此處在耽擱時辰。 入了府門,便要在府上耗費許久的時間。 她只好將曲譜交給阿生,替她帶給大jiejie。 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咴诼飞?,往刑部而去?/br> “孤需得去刑部一趟,你先行回宮?!碧拥钕律焓謸崃讼卵矍叭说陌l(fā)絲,將手上的書放到了一旁。 “是,臣妾知道了?!?/br> 褚雨眼巴巴的瞧著他,雖有些舍不得,卻也明白,這人陪了自己大半日,自然還有公務要忙。 男人隨手將一個油紙包遞給她,才起身下了馬車。 等馬車再次行進起來,褚雨才將其拆開來,里面是幾塊桃花蘇,看起來香甜細膩,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如何?”刑部大門處已經有人侯著了,在看見太子殿下時便迎了上來。 “回殿下,那位程,不是,犯人重傷,幸虧有殿下的人出手相助,使得暗箭偏離了幾分,否則,那箭便射中了要害?!?/br> 那官員神色有些憂愁,腳下不停引了人往里頭走。 “護送的人折了近半,對方是鐵了心要滅口。那位應當是知道些東西。 還未動刑,手下人不知輕重,微臣怕不小心讓人丟了命去,只劃了件牢房出來將人單獨收押?!?/br> 刑部審重案犯人的規(guī)矩都是,各種不傷人性命的刑法先上一遍,等犯人自己軟了骨頭,才好審問一點。 這是上一任刑部尚書留下來的規(guī)矩,生生把刑部大牢關出了前朝錦衣衛(wèi)的架勢來。 不過即使如此,那些犯了出不去的案子的犯人也不愿意落到太子殿下手上,而是寧愿受些皮rou之苦。 因為太子殿下攻的是心。 他們刑部雖隸屬于太子治下,卻也有自己的一套形式法則,但是這案子,背后牽扯了許多勢力,他們自然不想出頭擔著。 不是不忠心,是怕?lián)蛔?,反倒是壞了事?/br> 大牢里光線有些昏暗,各件牢房里,關著形形色.色的犯人。 他們一直走到最里頭一件,才堪堪停下。 那件牢房相鄰和對面的牢房都未關人,與其余犯人遠遠的隔了開來。 “罪臣,參見太子殿下?!崩卫锬侨嗽诳匆妬砣藭r,已然雙股顫顫,冷汗自后背滑下,腿彎一軟便跪了下去。 在抓捕的人上門的時候,他都還自信滿滿,他是程家人,旁人自然輕易動不得。 遇上刺殺,他也能勉強安慰自己,既然他沒死,就必定會有人忌憚他可能會開口說的那些事情,從而把他撈出去。 可是在看見來人是,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怪不得,程家干脆利落的便放棄了他,甚至要殺他滅口。 落在太子的手中,他活不成。 完了,全都完了。 “程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一路跟著太子殿下進來的那個官員上前了一步,臉色嚴肅了起來,語氣甚至帶了幾分威脅,“ 您如今的情況,可撐不起我刑部的刑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