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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問:“你不是去爺爺那兒了,怎么忽然過來了?”戎桁頓了頓:“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見你?!?/br>兩人不過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在電話里聽到簡樂的聲音,哪怕對方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戎桁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失落。就是那么一瞬間,戎桁覺得自己早上沒等簡樂醒來就出門是一件多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而沒有交代去向又是多么欠揍的表現(xiàn)。隔著電話,他都能想象簡樂一個人坐在教室失落的樣子,他無法抑制地心疼,所以急急忙忙趕過來了。簡樂聽到戎桁的回答,不知哪兒就冒出那么多的委屈,堵得他喉嚨發(fā)緊。他低著頭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異樣,同時在心里唾棄自己這種雷死人的白蓮花表現(xiàn)。“對不起?!比骤旌鋈徽f,“早上我沒等你醒就走了?!?/br>這話正中簡樂心里的酸楚,他悄悄握緊了拳頭。戎桁將他拉進(jìn)懷里,輕吻他的頭發(fā):“以后不會這樣了。”簡樂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情緒穩(wěn)住,他小聲地問:“我是不是太懦弱了?”“不。”戎桁抬起他的臉,在他眉心親了一下,“你對的我依賴正好說明了你在乎我,同樣的,如果今天你一句交代都沒有就離開了,我也會覺得被冷落了?!?/br>簡樂苦惱地皺眉:“可我以前不這樣?!?/br>“以前我們只是朋友,現(xiàn)在我們是親人?!比骤彀押啒繁г谧约旱耐壬?,沖他笑了笑,“越親近的人,對他的期望越高?!?/br>在戎桁的口中,簡樂簡直愛他愛得要死,好像一秒鐘見不到就會發(fā)狂一樣。簡樂想反駁,可是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也很好。戎桁不也是一秒不耽擱地來找自己了嗎,兩人扯平了。“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簡樂問。“回去陪爺爺吃飯?!比骤煊植焕蠈嵉貋y動。簡樂手忙腳亂地按住對方的手,怒道:“要回本宅你還亂什么?”戎桁眨眨眼,第一次聽話住手了,簡樂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對方吻了個結(jié)實。不能吃全套的,來點(diǎn)點(diǎn)心也很好啊,戎桁心里這么想著。戎征沒想到中途離開的戎桁還會回來,更沒想到還帶了一個人!管家凱爾特是看著戎桁長大的,這是第一次見到性格很冷漠的少爺帶著除了許少爺以外的人來回來,而且根據(jù)他細(xì)致入微的觀察,對方是個向?qū)В?/br>哦天啊,他的小少爺帶了個向?qū)Щ丶遥?/br>凱爾特難掩心中的激動,又怕在未來少夫人的面前失禮,只好捂著嘴接連咳嗽好幾聲才勉強(qiáng)將臉上的笑容壓下去。“少爺,您回來了。”凱爾特說著,悄悄觀察跟在他家少爺身后的年輕人,對方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之后,回了一個靦腆的微笑。凱爾特瞬間就被這個笑起來很溫暖的年輕人俘虜了,在他看來,能有這么純凈笑容的一定是個很好的孩子。戎桁見凱爾特悄悄打量簡樂便把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拉到身邊,對凱爾特介紹:“簡樂,我的伴侶。”“伴……”做事從來面面俱到的凱爾特在這一瞬間結(jié)巴了,他抑制不住地高興起來,“歡迎回家,我親愛的少夫人!”戎桁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簡樂則一臉窘迫,求助地看向戎桁。“好了凱爾特,我們還沒舉行婚禮呢。”戎桁嘴上雖然是這么說的,但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在戎家做了一輩子的管家,凱爾特完美地學(xué)到了這一家人不動聲色嘚瑟的技能。聞言收起臉上過分明媚的笑容,謙謙有禮地對戎桁和簡樂說:“那是遲早的事情,我先恭喜兩位。”“嗯?!比骤炖啒烦蛷d走去,同時吩咐道,“讓廚房準(zhǔn)備午餐。”“好的,因為之前不知道少夫人要回來,所以準(zhǔn)備有些倉促,希望少夫人能諒解?!?/br>簡樂實在受不了被人這么稱呼,尷尬道:“凱爾特先生,你叫我簡樂就行?!?/br>“好的?!眲P爾特本著要讓少夫人舒心的原則,接受了對方的建議,但還是忍不住說,“其實這也沒什么,您在家中的地位跟少爺一樣重要,稱呼也是在提醒侍從要盡心對待您?!?/br>簡樂可沒遇到過這也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還好戎桁及時解救了他,凱爾特也沒再稱呼上繼續(xù)勸說,改口叫了他的名字。來到餐桌前,見到戎征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簡樂挺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爺爺,很抱歉突然到訪,給您添麻煩了。”戎征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事,這也是你家,用不著這么客氣。”看向戎桁的時候,眼神就沒這么和藹了:“做事還是這么欠考慮!”戎桁難得沒有回嘴,將簡樂安排坐下之后,安靜地坐著。戎征也知道簡樂第一次來家里,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間跟戎桁吵架,于是他對明顯十分緊張的簡樂說:“一定是戎桁不打招呼就把你接回家了,別怪他,這孩子從小就這么沖動。”“不會的爺爺,他、他跟我過說了?!辈贿^是在上車之后才說的。“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之后也別忙著走,在家多呆一會兒?!?/br>簡樂笑了笑:“好的?!?/br>戎征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戎桁一眼之后,離開了餐廳。人都走了之后,簡樂松了口氣。第一次到別人家做客,還是來戎桁家,他進(jìn)屋之后緊張得都不知道該邁哪一條腿了。“緊張?”戎桁挪到他身邊的椅子坐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大家都很和藹,不用擔(dān)心?!?/br>簡樂別扭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握得更緊了。“我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戎桁:“不會。”“可是我還是覺得……”“應(yīng)該找個好日子,準(zhǔn)備好禮物,穿上正裝,正式登門?”簡樂張了張嘴,發(fā)出一個沒有意義的音節(jié)。他其實真的是這么想的。戎桁低低笑了幾聲:“要不要找個媒人說親?”簡樂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戎桁是在嘲笑他!“你希望的話,我就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