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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哥掂了掂手里的東西,說,「我來拿水果吃。」白雪哥一手支起身來,說:「你拿水果,干嘛靠我這么近?」「我……我有很近嗎?」芒果哥否認,「還蠻遠的吧?!?/br>白雪哥說:「我剛剛半清醒的時候感到你離我蠻近的?!?/br>芒果哥連忙說:「我就看你……我沒有……我沒有要打擾你睡覺的意思。」「當然?!拱籽└缥⑿χf,「我還以為你要吻我呢?!?/br>芒果哥連忙干笑了兩聲,說:「呵呵呵,怎么會?」白雪哥答:「也沒什么問題吧,今晚我不是說了要給你示范男人的吻嗎?」芒果哥記起這個,更加覺得羞窘,忙說:「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圣誕怎么了?!?/br>白雪哥看著芒果哥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不禁嘆了口氣,心想,真的不如就地把他辦了算了。圣誕哥第二天醒來后,十分憤怒地譴責了芒果哥將他棄置浴缸的行為。芒果哥無奈地說:「我怕你會翻頭吐,不能把你放房間吧?」圣誕哥卻呶呶嘴,說:「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要搞什么,嫌我礙事,才丟我進浴*室?」白雪哥憤憤然咬了一口面包,心想:是這樣就好了。芒果哥一時紅了耳朵,忙說:「胡說什么!」圣誕哥又說:「我怎么知道?那白雪不是要教你男人的吻咩?怎么知道你們昨晚有沒有一對一教學?。俊?/br>芒果哥羞憤地說:「我自己就是男人,這還用別人教嗎!」圣誕哥見芒果哥耳朵都紅了,就嘻嘻笑著說:「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的吻,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吻!男男的吻,你試過么?」芒果哥說:「沒興趣,不想試!」圣誕哥說:「沒興趣啊?」說著,圣誕哥又看了看白雪,說:「怎么辦?芒果仔說沒興趣誒!」白雪哥依舊是露出招牌微笑,并不說話。倒是芒果哥氣得想拿鍋蓋砸人。圣誕哥昨晚雖然酒后失態(tài),但其實并沒有酩酊大醉,記憶還挺清楚的。他記得男人的吻這一段,也記得那個多嘴侍應說了什么,罵罵咧咧地說必須找個時間給他套麻袋。芒果哥知道圣誕的脾性,因此勸他:「人家不過年輕人,什么都不懂的。多喝兩杯亂說話。而且你昨晚不也打了他嗎?也算扯平了?!?/br>圣誕哥也并不是真的要套麻袋,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因此哼哼兩聲,說:「如果他肯給我斟茶認錯,我就放過他?!?/br>芒果哥說:「那是一定的?!惯@芒果哥便想著,要勸那侍應給圣誕斟茶認錯。他又想,圣誕哥都是資深經理了,昨天發(fā)那么大的火,那侍應應該也該知道怕,哄他來道歉,恐怕不難。怎么知道,這侍應就是個倔脾氣的,堅決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誤。他又說:「我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也許有些冒犯,但是他出手打人,他更錯!我昨晚收工這么晚了,這么累了,還得被他揍!我還要自己去醫(yī)院呢!醫(yī)院那個醫(yī)生見我傷勢嚴重,不知多么擔心,還問我要不要報警。也是我息事寧人,才算了。我沒找他賠湯藥,還算便宜他。要我認錯?要他來認錯還差不多。」芒果哥一時也不知該怎么接話。白雪哥便說:「你勸也勸了,年輕人不肯聽,你有什么辦法呢?」芒果哥也無奈嘆氣,又說:「希望圣誕能下了這口氣吧。」白雪哥笑著說:「有什么好下不了的?他也沒說錯啊,圣誕都把人揍了,還能怎樣?」芒果哥也就笑笑。說來也巧,侍應去的醫(yī)院,就是之前圣誕去的那家。那侍應本就是個諸事八卦的人,多口問了幾句,就知道了圣誕假受傷的事。他本就極為記恨圣誕,因此暗暗去找爆喪哥告狀。爆喪哥聽了這話,就說:「我都忘了這個人啦?!?/br>那侍者揣測不明白爆喪的意思,但見他沒什么火氣,就只能繼續(xù)添油加醋:「可他居然說爆喪哥白*癡,塞錢進他口袋!還說……」爆喪哥眉毛一挑,說:「還說什么?」那侍應就說:「他還說……還說你笨柒,是不是出世時,被你*媽*的【——】夾壞了腦!」爆喪哥一聽,火氣噌噌的就上來了。侍應喜歡煽風點火,芒果哥則不然,都是個喜事寧人的,勸了圣誕哥一通。圣誕哥其實也覺得自己既把人揍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也并無不可,因此就一臉勉為其難地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他計較了,你也別再煩我了?!?/br>下班的時候,圣誕哥一個人抄小路去截的士,怎知走到一半,就聽到后面有人大叫一聲圣誕哥。圣誕哥不疑有他,就轉過身應了一聲,怎知后面就五六個男人舉著西瓜刀沖了上來了。圣誕哥大吃一驚,忙拔腿跑了起來。圣誕哥有著豐富的逃跑經驗,腿腳也挺利索的,蹭蹭蹭的就跑開了幾十米遠。問題是那些古惑仔也是跑道中人,他們入行以來,不是在追斬人,就是在被人追斬。因此,圣誕哥這點程度,對于他們來說只是業(yè)余!業(yè)余的圣誕哥越來越被專業(yè)的追斬人士趕上了!街上的的士看到有人劈友,紛紛兜頭就走,提早收工吃宵夜,絕對不想沾上血光之災。這也是紅燈區(qū)的處世之道吧。圣誕哥狂奔數(shù)十米,街上的人已經跑沒了,連路口餛飩檔也提早收鋪,真是比城*管執(zhí)法還跑得快。眼見那西瓜刀閃著光的往他頭上招呼了,圣誕不禁冷汗狂飆,力氣透支的雙腳也因驚恐而軟下,腳邊不知絆到了什么,雙膝就往地上一跪,整個人就此跌倒。就在這個當兒,那四五個男人已經舉刀將他圍住了。他也一抬頭,只見到明晃晃的西瓜刀很是扎眼。芒果哥忐忑著不知該不該和白雪一起下班,因此拖拖拉拉,半天沒把東西收好,但見白雪卻很有耐心地坐在化妝間等待。就見外頭幾個侍應跑進來,大叫說:「待會兒千萬別走花枝巷回去啊!那里有人劈友!」白雪哥問:「真不真???誰劈友?劈哪條友?」侍應說:「不就是圣誕哥啰!一定是他平時得罪人多!」芒果一聽,臉都嚇白了,忙說:「圣誕被人劈嗎?」侍應說:「我又不知道這么清楚,只看到他被人追斬幾條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