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在了芒果家的浴缸里。白雪哥說:「我覺得他隨時會再吐?!?/br>「我知道?!姑⒐缁卮穑杆圆虐阉旁「?。」「不是放馬桶旁比較好嗎?」白雪哥一臉認(rèn)真地說。「……」芒果哥說,「這樣……不是挺好意思吧?!?/br>白雪哥微微一笑,說:「所以說你真是個溫柔的人?!?/br>「……」面對白雪哥的笑容,芒果哥覺得耳朵有些發(fā)燙,「嗯,謝謝。」芒果哥慢慢地走出浴*室門外,說:「對不起啊,常常都麻煩到你。真的不好意思啊。都拖到這么晚了……」白雪哥說:「是啊,不知還能不能打到車回去?!?/br>芒果哥愣了愣,說:「要不你就留下來過夜……」白雪哥微笑,說:「不麻煩到你就好?!?/br>「不會。」芒果哥領(lǐng)白雪哥進(jìn)房間。樓價太貴,芒果哥住的地方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單身公寓。只有一個臥室,沒有客房。芒果哥的房間也不大,只有床、衣柜和一張電腦桌。芒果哥的床單就是芒果色的,上面印滿白色小雛菊的花紋。白雪哥忍不住想象芒果哥躺在這張床上的樣子。他是以什么姿態(tài)睡的呢?之前,芒果哥在白雪哥家睡了一晚。芒果哥的睡姿,白雪哥是有研究過。芒果哥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起身體,像蝦米一樣。芒果哥看著這床單,突然覺得有些窘迫,忙說:「那個時候減價,沒有多想,隨便買了一套。」白雪哥也是柔和地微笑著。芒果哥摸了摸后腦勺,說:「要不我到沙發(fā)上睡,你就睡我的床吧?!?/br>白雪哥忙說:「這怎么好意思?」芒果哥答:「沒什么的,你是客人嘛。上次我到你家也是睡床的啊?!?/br>「話雖如此……」白雪哥點點頭,然后慢吞吞地補(bǔ)充道,「但是上次你到我家,我們是睡同一張床的?!?/br>「……」芒果哥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有些窘迫地說,「那……那我的床比較小啊,是標(biāo)準(zhǔn)單人床。你的是雙人床吧?感覺挺大的。」「是挺大的。一個人睡很空曠,兩個人剛好?!?/br>芒果哥一時不知該回答什么,只能打哈哈地說:「我去睡沙發(fā)了。睡客廳里,如果圣誕在浴*室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也能聽見?!?/br>白雪哥無奈地說:「你真是關(guān)心他啊??伤呀?jīng)是個成年人了?!?/br>芒果哥說:「成年人才多鳥事。其實我有時也很麻煩他的。這是朋友間的互相關(guān)心?!?/br>白雪哥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br>芒果哥愣了愣,連忙否認(rèn):「為什么?我和他……只是朋友啊?!?/br>白雪哥笑說:「我想也是。大概因為在我心里,男人和男人之間不止朋友一個選擇項。」芒果哥實在無法再呆下去了,拿起枕頭被子就沖到了客廳。他沖出去半晌,又回房間來,將衣柜打開,把新的被子和枕頭拿出來,供白雪哥使用。芒果哥家的床的確不大,要兩個大男人同睡,那真的太逼仄了,所以白雪哥便很遺憾地沒有強(qiáng)求。芒果哥的家里不用香料,但是床頭柜上擺著一個放滿蘋果和香蕉的果籃,果籃旁放著一個陶瓷牛奶杯。所以躺在枕頭上的時候,可以聞得到一陣陣清淡的果香。芒果哥習(xí)慣睡前喝杯奶,有時會吃個生果,不然睡眠會不好的。他匆匆忙忙地在沙發(fā)上安家躺下后,才想起自己今晚既沒有喝牛奶、也沒有吃水果,因此整個人都覺得不對勁。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再沖進(jìn)房間——明明是屬于自己的小臥房,此刻卻充滿著讓他不敢靠近的氣息。在這渾身不自在的狀況下,大概浴缸里的圣誕都比他睡得好。沙發(fā)很狹窄,并不適合輾轉(zhuǎn)反側(cè),因此就更加不適了。芒果哥睡了好幾個小時都沒睡著,便不得不把一切歸咎于沒有喝牛奶。他瞪大眼睛按了按手機(jī),看到上面的時刻,不禁大嘆息一聲。再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啊……芒果哥掀起被子起來,沉吟甚久,還是決定進(jìn)房間去。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門前,然后做賊一般地將門旋開,露出一條門縫,仔細(xì)地往內(nèi)打量。里頭開著一盞暗燈,光芒十分柔和,不至于影響睡眠。芒果哥沉吟道,原來白雪也習(xí)慣開一盞小燈睡覺。這么想著,芒果哥鉆了進(jìn)來,將門輕手關(guān)上,便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一手抓起一只蘋果,一手撈起牛奶杯,正要往外沖,卻聽到床上一點響動,嚇得他大氣不敢喘一個,半晌才僵硬地回過頭來,只見原是白雪哥翻了一個身,還睡得好好的呢。芒果哥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杯子,慢悠悠地半蹲下來,白雪哥的臉在暗燈下,輪廓還是相當(dāng)清晰的。大抵因為白雪的輪廓在亞洲人中算是很深的了。不知有沒有人會誤以為他是混血兒呢?白雪的睫毛很長,柔和地垂在充滿皺褶的眼皮下,芒果哥發(fā)現(xiàn)他劍一般的眉毛上卻有一點的缺口。芒果哥湊近了看清楚些,才知道上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在眉毛上方,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其實是因為白雪可以隱藏這道疤痕,平常用劉海掩蓋也就罷了,有時還會鋪上一點遮暇,使之更不可見。「這是什么疤痕呀?」芒果哥很是好奇,他很少見這樣的疤痕。這疤痕看著既不像是刀傷,也不似鈍物撞擊造成的。芒果哥有點怪異,循著疤痕往下看去,是白雪哥眼睛合起的線條,眼角上*翹的微微弧度,給芒果哥一種時曾相識之感。白雪哥的眼皮顫了顫,嚇了芒果一跳,芒果哥還沒來得及逃跑,白雪哥就惺忪地張開了眼睛。這時芒果是應(yīng)該逃跑的,可是他卻被白雪哥從惺忪到清醒的瞬間給迷花了眼。有人說,男人從睡夢到清醒的表情是很性*感的,芒果哥一直不同意。小時候,他可見過自己老爸從宿醉中醒來無數(shù)次,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酒氣的呼吸,完全和性*感沾不上邊。但是,白雪哥親身給他印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白雪哥清醒過來后,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芒果哥,然后說了一聲HI。芒果哥忙答應(yīng)了一句。白雪哥笑笑,說:「該不會已經(jīng)早上了吧?」黑道風(fēng)云第18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