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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母養(yǎng)的,你讓他父母怎么想。”“他媽跑了,他爸躺在病床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你把他放走了后他一個人怎么辦?”“我……”章母小聲說:“我給了他錢,他不要?!?/br>“他走了……”章思儼目光沉沉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怎么辦?”章母霎時間哭得更兇了,她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你這么喜歡他啊。”“我之前也沒有想到?!闭滤純暗馈?/br>章母哭了好一陣,又委屈地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人被我?guī)Щ貋砹??!闭滤純罢f:“您的錢該給就給,就當(dāng)是給未來兒媳的見面禮了?!?/br>章母哭著把卡從包里拿了出來放到茶幾上說:“你給他多買點補(bǔ)身體的,我看那孩子有點瘦?!?/br>“知道了,這都被我養(yǎng)胖了?!闭滤純坝谐删透械卣f著。見到自己兒子提到謝楚時那溫柔的目光和挑起的唇角、還有那幸福模樣,章母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她想了想又說:“你要好好對人家知不知道?”“媽。”章思儼語氣無奈:“我喜歡誰我能不知道嗎?”章母承認(rèn)她并不是什么大義滅親的人,她溺愛自己的兒子,見不得他受半點苦。若兒子能幸福平安一生,她連命都能舍去。之前她不明白,阿儼已經(jīng)愛得這么深,如今親眼見了,便也不打算再插手,希望他們能自己修成正果。“那你也小心點?!闭履高€是有些不放心:“不能把人給逼急了?!?/br>“知道?!?/br>話音剛落,砸門聲咣咣響起,章母嚇了一跳,臉色唰白看著章思儼,后者起身把章母往外送:“人被我?guī)Щ貋頃r有些生氣,現(xiàn)在是想見我了,您先給靈煥打電話讓她接您回那邊,明天我再去看您。”“啊,那你們可得好好的?!闭履笓?dān)心地望著砸門聲傳來的方向說:“你注意一點,你看那身邊什么菜刀剪刀能傷人的都收起來,別讓他拿到再傷了你,不行要不還是先把人給放出來吧我和他好好說說……”“好了知道了,都收起來了沒事兒的,我們說話您在這看著也不好,先回去吧哈?”章思儼推著哄著,將章母哄去了門外,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他帶著笑意的眸子驟然冰冷下來。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出一聲冷笑。演戲么,他也可以裝作情深一片的模樣,不達(dá)目的不罷休。謝楚被關(guān)在了臥室里,他砸門,無人回應(yīng),于是要打電話報警,手機(jī)剛拿出來,門開了,謝楚只能隱約聽見章思儼和一個女人說話,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他見章思儼站在門口,便走了過去,被他攔在門里。“我報警了?!敝x楚抓著手機(jī)說。章思儼搶過手機(jī)扔在了外面地上。謝楚詫異地看著他,似乎在想為什么這個人沒被他媽教育。章思儼身體堵在門口,他笑了起來:“咱媽留下了給你的見面禮。”“你他媽有病吧!”謝楚氣得要炸了,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目光中透著不可置信。章思儼道:“沒錯,她希望我們好好在一起?!?/br>“她……”謝楚如置冰窟,他先前以為章母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惡人在父母前面也會有愧疚感。他聽見章母口口聲聲地?fù)?dān)保說不會再讓章思儼sao擾自己了,所以才覺得自己終于重獲新生。誰能知道打臉打得這么快。可他話都已經(jīng)說那么多了,現(xiàn)在真的是不想再和章思儼虛與委蛇下去,他看著章思儼認(rèn)真地問:“你就沒有點兒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嗎?”“我可以沒有那種東西?!闭滤純罢f:“你比較重要?!?/br>“我……”謝楚哭也哭了鬧也鬧了,遇上章思儼這種沒臉沒皮的真的是無計可施,他擔(dān)心這種人喪心病狂起來真的什么都能做,可他還能怎么辦呢。“留在這里,謝楚,你沒有別的選擇?!闭滤純暗穆曇羧缤е?,謝楚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章思儼雙手都傷得不輕,但對付謝楚,已綽綽有余。謝楚頹然地坐在地上,目光如死水絕望。他不明白章思儼留著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又為什么不放過他。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卻越要想。“放過我吧?!敝x楚低聲地懇求,他由坐著的姿勢改成跪著去拽著章思儼的褲腳崩潰般地道:“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章思儼這一天很累了,他愛憐地摸了摸謝楚的頭發(fā),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送到床上。在他看來謝楚更像是無理取鬧的情人,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總要給他一個補(bǔ)償?shù)臋C(jī)會啊,章思儼說道:“你好好休息,晚飯我會讓人送來。”章思儼甚至連房門都沒有鎖。謝楚卻清晰地明白,他所在之處,俱是不透風(fēng)的牢籠。章思儼把他整個人鎖了起來,刻上了屬于他的烙印,從今以后他會失去自己渴求的自由,永遠(yuǎn)地臣服于他。也許在這種被強(qiáng)迫的過程中還會產(chǎn)生后天無助感,默默習(xí)慣了這一切的發(fā)生,用屈服換取短暫的平和。可他快要承受不住了。這些壓力與泰山無異,全世界的石頭砸向他。章思儼對他的憐憫之心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東西,但現(xiàn)在誰知道那個沒皮沒臉的家伙還有沒有憐憫心這東西。謝楚沉入死水中感受到了被扼住咽喉般的窒息感,他甚至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又過了五天,這五天謝楚目光呆滯,神情麻木,連笑也不會。章思儼不強(qiáng)迫他留在家里,可謝楚卻選擇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易成群給他打電話都是章思儼接的,他將電話遞給謝楚。謝楚說他要辭職,電話中易成群激動起來,罵他怎么回事。謝楚掛斷電話,等他再打來就關(guān)了機(jī)。他不想吃飯,不想說話,也不想睡覺。衛(wèi)生間的鏡子都被章思儼拆了下來,怕謝楚把鏡子摔壞了自殘。章思儼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他沒動過放了謝楚的念頭,他知道謝楚是他一個人的。他看著謝楚如行尸走rou一般,甚至覺得是他是在演戲,博得自己同情,他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對章思儼來說,他還有時間去解開謝楚的心情,他們早晚會像普通的情人一樣,盡管他們有著不愉快的開始可結(jié)果一定是好的。謝楚一句話都不再跟章思儼說,也不再看他。他的目光空洞,盛不下半個人,盯著隨便什么東西都能盯很久。這一天章思儼下了班回來帶了只狗,阿拉斯加,小小一只,耳朵還沒立起來,說是買回來陪謝楚的。“以后你們一起按時吃飯?!闭滤純邦I(lǐng)著狗去認(rèn)人,看著小狗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走走路還會跌倒的樣子,謝楚也只是輕輕扯了下嘴角。“你說叫它什么名字?”章思儼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坐著的謝楚耐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