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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不想復(fù)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藏在山石厚雪后面的鷹頭寨眾人都在屏息以待。為了這次伏擊,穆崇玉與沈青、李元善、陳康四等人做了詳實周密的計劃部署,著熟悉此地地形的陳康四帶領(lǐng)五百人埋伏于此,只待賀淵糧隊全部進得嶺中,便一聲號令,大舉進攻。而沈青則親自帶領(lǐng)三百人守在虎口嶺前后,前斷其出路,后斷其退路,左右夾擊,預(yù)備將賀淵部眾打得措手不及。

賀淵此時正站在虎口嶺的入口處,傾聽斥候的匯報。

虎口嶺果然如同傳聞所說,地勢艱險,地形狹長,路不成路,若要從此地經(jīng)過的話,則必得添十倍小心才是。不過……似乎也因為如此,此地連土匪也不愿來,斥候幾處探查過來,都未能發(fā)現(xiàn)土匪的痕跡。

眾人聽了,都不禁面露喜色。賀淵也沒有半點懷疑。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這些土匪竟會設(shè)兩次埋伏,而且還是一次虛一次實。

兩千人馬浩浩蕩蕩地排成細長的兩隊,一點一點地朝虎口嶺前進著。

陳康四在心中默數(shù)。

一里,半里,十丈,五丈……直到賀淵的人頭近在咫尺!

陳康四猛地舉起了壓在身下的鮮紅的令旗,在皚皚白雪枯枝敗葉的掩映下,令旗猶如沾了血漬般,叫人怵目驚心。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zhàn)役。冰天雪地之下,被堅冰包裹、凍得能割人肺腑、砸人肌骨的石塊源源不斷地被鷹頭寨眾人從山壟上往下拋出,僅憑此舉,就傷了賀淵部眾大半。

再者自穆崇玉到來之后,除開整肅軍紀之外,也讓沈青對鷹頭寨一眾青壯男丁進行了訓(xùn)練,改毫無章法的斗毆為騎射劍法,此時眾人聽得陳康四一聲令下,齊刷刷地搭弓射箭,便見那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冷冷砸在賀淵部眾的身上。

一時間糧隊大驚,整個隊伍已徹底失去了紀律,再加上前后距離拉得太長,這兩千人馬互相傳信兒猶不及,逃跑反抗更是毫無章法。

敗局僅在片刻之間。

*

這一戰(zhàn),鷹頭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賀淵部眾斬于馬下。對方死傷過半,己方卻幾乎沒有任何傷亡,不但如此,除賀淵等幾個官職較高者進行了強烈的抵抗外,殘存的押糧士兵,竟沒有絲毫反抗意識地全部投降,乖乖束手就擒。

貪生怕死是一方面,恐怕另一重要原因,還在于這趟押糧的行程,根本不為他們所喜。

此外,鷹頭寨的收獲也頗豐,非但以少勝多,如愿以償?shù)亟俚昧诉@整整一百車糧草,更劫得刀槍財寶千件,都是賀淵軍下將士隨身攜帶的,可見其軍中奢靡之風(fēng)甚盛。

然而這戰(zhàn)利品中,除了刀劍槍戟留下分發(fā)給在此戰(zhàn)役中有功的鷹頭寨諸人,金銀財寶并那一百車糧草,穆崇玉卻是一件不留。

他要將之悉數(shù)還給百姓,以償他們徭役賦稅之苦,以慰其在戰(zhàn)亂之中家破人亡之悲。

沈青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臉色,一直跟隨著穆崇玉的三百南燕志士自是對穆崇玉的旨意沒有絲毫異議,鷹頭寨的諸人卻都是擺著一副不太好看的臉色,只怕是心有不滿。

他猶豫了幾番,上前諫言道:“陛……三爺,金銀不留也就罷了,這糧草是不是還要留下一些為好?”

穆崇玉搖了搖頭,堅定的神情沒有一絲改變:“假若我們留下這些糧草,又與搜刮百姓的徐立輝有何差別?還是說,沈?qū)④娔阋呀?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自覺與真正搶人錢糧的土匪無異了?”

他尾音輕飄飄的,并不帶半點嚴詞厲色,卻立即讓沈青冒出了一身冷汗。

“末將不敢?!鄙蚯嘞ドw不由一軟,兩腿下意識地一顫,就要跪下請罪,卻硬生生地在穆崇玉眼神的警示下克制住了,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

“嘁,我們本來不就是土匪么!”有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更對穆崇玉口中的言辭和沈青的大驚小怪感到忿忿。

真不明白這穆崇玉究竟有什么值得那幾個人小心事奉的,不就是美色驚人么?那也犯不著跟侍奉皇帝似的啊。此人在心中腹誹。

也是,他們這些小啰啰跟穆崇玉接觸不深,忌憚他怕他也只是因為穆崇玉定下的嚴明軍紀,以及他身邊那些身手高強、氣勢懾人的高手們,對于穆崇玉本人則不見得有多么尊敬。

此話立即引起了鷹頭寨一眾人等的附和和嘀咕,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去劫貧苦百姓是一回事,放著到手的戰(zhàn)利品不要,丟給別人又是另一回事。就算他們被穆崇玉定下的一套軍紀刑罰震懾,此時利誘在前,也依舊不能不動心。

穆崇玉將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眾人的中間。

“你們都認為,這些糧草應(yīng)該歸自己所得?”他聲音不大,卻沉穩(wěn)有力,清清楚楚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廳堂內(nèi)靜默了片刻,然后便有人喊道:“沒錯!我們自己打來的東西,為什么要給別人?”

“自己打來的東西?”穆崇玉不怒反笑,一絲涼涼的笑意慢慢爬上他發(fā)白的薄唇:“不錯,這些糧草是你們打來的,可若沒有種糧之人,諸位又從何處去‘打來’這些糧草?難道諸位想說,那些農(nóng)民,那些白發(fā)蒼蒼如同諸位父母一般的農(nóng)民,那些孤苦無依守在家中的農(nóng)婦,自力更生辛苦耕耘而產(chǎn)的糧食,合該被徐立輝這種魑魅祿蠡搜刮,又合該被諸位這些山中大王打劫而來?就因為諸位能手cao強弓,劍斬仇敵,而那些平民百姓卻是手無縛雞之力,便只能任人宰割?”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穆崇玉冷笑一聲,忽而一頓,面色一沉,聲調(diào)微微一抖,道:“若說有,也只有如同北渝那般窮兵黷武的□□者,才會如此不堪。穆三雖落魄,卻也決計不愿和北渝暴君為伍?!?/br>
“我相信,諸位理應(yīng)也同在下一樣吧?!闭f到此處,他的聲音忽而輕柔了幾分,停頓半晌,將視線投注到諸人神態(tài)之上。

眾人一片惻然,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垂了眉目,有些不甘不愿地噤聲不語。

其實穆崇玉所說的道理,他們又何嘗不知,何嘗不曉?奈何眼下自身難保,好好地過日子都難,又哪里有功夫去cao心別人?他們又不是廟里的菩薩……

只一點,穆崇玉卻是讓他們難以反駁,那便是他們在場諸人,沒有一個,不對北渝朝廷恨之入骨的。

若不是當年北渝朝廷的蠻橫行徑,他們也不至于今日流落成山中土匪。

穆崇玉將眾人神情盡收眼底,心下思緒也不禁有些沉重,當日所見的慘烈景象又浮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緩了緩,才徐徐開口道:“我并非要讓諸位學(xué)那寺中愚僧,盡去做那些行善積德之事,只是為今身在亂世,愈是泥沙俱下,愈是處境艱難,愈不可失了做人做事之志。今日我若將那一百車糧草留下,我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