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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風四人在永平府會合,一同乘船前往天罰派占據(jù)的洗心島。四人首先乘坐一艘不起眼的漁船,中途兩次停在海中狹小的無名島嶼換船,第二次換船之后,那船看上去竟有幾分氣派。船是天罰派的船,船上掌舵的人據(jù)蕭玖說都是最可信的天罰派弟子。預計到達洗心島的前一天,蕭玖刻意避開天罰派同門叮囑其余三人:“第一,這次我是聯(lián)系了我父親的直屬心腹,沒打招呼,島上的人有可能猝不及防,對我們生出敵意,你們要小心;第二,島上除了陰鷙小人,就是瘋子,舉止可笑。你們上島之后別太驚訝,除了小心遭人暗算,也盡量不要笑出來。”孫呈秀聽蕭玖說得詭異,追問道:“是哪種瘋子,怎么個可笑法?”蕭玖道:“不好說,你看見就知道了?!?/br>“如果不小心笑出來,后果很嚴重嗎?”蕭玖悠悠道:“一次看見這么多瘋子,也算難得的盛景,真笑出來也沒辦法。只是島上那群瘋子瘋子瘋得太投入了,你要是真笑出來,說不定氣得吐血身亡幾個。”孫呈秀驚道:“這么嚴重?那我一定不笑!”蕭玖打量她兩眼,沒說話,嘴角隱約上挑。孫呈秀目中這才露出懷疑:“……你剛才那句是玩笑話吧?”蕭玖終于顯出一個明顯的笑來,孫呈秀確認無誤,順手捶了她一拳。這兩人一個經(jīng)常聽不懂玩笑話,一個說正事的時候也喜歡加些調(diào)侃嘲諷,難得她們即使如此也總喜歡湊在一起。秦頌風和季舒流坐在船艙另一側(cè)看見這一幕,都忍俊不禁。船在海浪之中有些顛簸,他倆肩貼著肩,正好可以抵抗一些顛簸,因此并不顯得過分親熱。當然,即使真被看出什么過分親熱的地方,也并不要緊。☆、洗心島<一>次日中午,洗心島在朝陽之中顯出了它的形跡,從島上的山峰,到海灘上的碼頭,一點點進入船上之人的視野。此島占地不小,有山有水,乃是這塊空茫海域中最適合居住的所在。眾人從西側(cè)登島,從這一側(cè)看,洗心島的邊緣是亂石堆積的平地,中間則有成片高聳的山丘,山上雜生綠樹,隨著海風輕輕搖擺。一條曲折的小路蜿蜒上行,順著小路走上去,轉(zhuǎn)過一個孤峰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個被群山環(huán)繞的湖泊。島名洗心島,湖也名洗心湖。湖中是淡水,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湖畔的景色;遠處海濤拍岸的聲音節(jié)奏舒緩,襯得這里的一切分外祥和。船上的天罰派門人沿著湖岸匆匆前去通報,蕭玖的腳步則停在原地。眾人自然和她一起停下,仔細觀察此處的地勢。洗心湖的形狀好像一個葫蘆,底在西南,頭在東北,西北和東南兩個方向上各有一片平緩寬闊的湖岸,東南湖岸地勢較低,建著個鐵桶也似的黑墻院落,西北湖岸地勢較高,建著個氣勢堂堂的紅墻院落。東南岸上,兩人多高的黑色墻壁幾乎將附近全部的土地圍起。面朝湖水的大門緊緊關閉,從外面完全看不見里面的情形。西北岸上,朱紅色的墻壁四四方方嚴嚴整整,墻內(nèi)建著多座二層的小樓,應該有數(shù)進之深,氣派地俯瞰著湖面。院落的正門朝南,大敞四開,露出一面帶畫的影壁。湖水以東有許多平緩低矮的山丘,山丘間隱隱露出許多單層民居,有的在山腳下,有的在半山腰,形制與陸上的普通民居無異,甚至可以看到民居附近的菜畦。然而再往東,山勢突然變得陡峭險峻,一個個鋒利的山尖向上直指天空。山體皆是黑漆漆、光禿禿的石頭,個別石頭縫里生著深綠的雜草,一些光滑的石頭上爬滿了濕漉漉的苔蘚,但更多的石頭裸-露在外,詭異的顏色莫名令山下之人感到它即將覆壓下來。這些黑色的山峰,將整個島嶼襯出幾分陰郁之色。除此之外,島上的風景的確不錯,附近一些洼地上留著成灘的積水,空氣中有濕潤泥土的氣息,顯示也許昨夜島上還曾下過一場大雨;但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晴了,頭頂?shù)瓗啄ㄔ茖颖澈螅柟饷髅牡貫⑾?,顯得島上的草木顏色格外鮮亮。“快來了。”蕭玖盯著遠處那些險峻的山峰說道,“不過你們記住,這島上的人多數(shù)都不可信,除了蔣姨——也就是我三哥和五哥的生母,天罰派的人叫她蔣夫人,海風寨的人叫她……‘蔣太后’?!?/br>話音方落,西北岸的紅墻之內(nèi)就響起悠長的鐘聲。剛才前去通報的人沿著湖岸北行,正是進入了此地。伴著鐘聲,一個身穿帶補丁布衣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紅墻院落的大門口。他一撩衣擺,施展輕功向這邊飛躍,數(shù)個起落便已臨近。到達距離蕭玖十余丈遠處,他忽地收斂輕功,放下衣擺,一步步平緩地前行。此人四十多歲,膚色暗淡黢黑,細看五官卻端正,眼皮在正對眉峰的位置拐出一個犀利的角,顯得目光格外銳利;長衫曳地,步履從容,若非剛才露了一手連秦頌風也不敢小覷的輕功,幾乎像個文士。蕭玖率先抱拳:“彭叔?!?/br>這自然是天罰派現(xiàn)任掌書彭孤儒,看來,他就是那個向鐵蛋打聽前因后果的文士了。彭孤儒慢慢走到蕭玖面前,單膝跪地,施了一禮。遠處的鐘聲回蕩在四周的山壁上,本聲疊著回聲錯落著轟鳴不絕,仿佛周圍的山能將這鐘聲拘在中間。鐘聲之下,彭孤儒的跪姿被襯托得分外嚴肅和恭敬。彭孤儒施禮之后就自行站直,蕭玖卻目光不善:“你這是什么意思?”彭孤儒目光盯著地面道:“向掌劍賠罪。阿玖,對不起,我這個掌書無能,沒能及時消弭一場大禍,也沒照顧好你的幾個哥哥?!?/br>蕭玖的面色和緩下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四哥殺了你三哥,現(xiàn)在老宋力主殺他償命,我卻不太忍心,另外島上原本親近你四哥的人堅稱是我們陷害他,幾方勢力僵持不下?!?/br>“蔣姨和馮姨呢?”“馮夫人為你四哥擔驚受怕,幾個月前已經(jīng)病故。蔣夫人為你三哥悲痛過度,神志似乎不大清醒,忽然說她原本不是節(jié)婦村的居民,而是一位仵作的外孫女,還趁人不備剖開你三哥尸身的肚子,說里面有證據(jù)?!?/br>季舒流忍不住看了秦頌風一眼,他曾偶然聽說,節(jié)婦村的確有一位仵作的外孫女,難道便是這位蔣夫人?蕭玖聽見馮夫人死訊,微微皺眉,又道:“證據(jù)在哪,我也想看看?!?/br>“前后所有人的證詞都放在老宋那里,老宋還和以前一樣,住在后山?!?/br>蕭玖指著那黑墻院落問,“那里又是干什么的?以前沒見過?!?/br>“是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