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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無蹤,溫聲道:“你悄悄地說,師父從來不生你的氣。到底什么事?”秦問抬起袖子抹一把眼淚:“你不在的時候,大家都說你永遠都不會回來,不要我了,我說,不可能,他們卻說我是‘自作多情’。”季舒流皺眉:“為何這樣說,嚇唬你玩么?”“他們說,二叔在外面欺負你,你要和他反目成仇?!?/br>季舒流心中一驚,這才明白,原來眾人臉色詭異根本就不是因為馬鋒,而是因為秦頌風強迫他的那個流言!那個流言在永平府被刻意壓制下去,誰知居然傳回了消息靈通的尺素門,連兩個孩子都知道了。他先是尷尬,轉念想到有人敢拿這種事嚇唬年僅五歲的秦問,怒火登時涌上來。大概他的臉色有點可怕,連秦勵都看出不好,批評秦問道:“你真惹季叔生氣了。季叔對不起……”季舒流翻臉如翻書,瞬間換上笑容:“我才沒生氣。勵兒,別人氣你meimei的時候,你幫沒幫她?”秦勵的站姿突然變得發(fā)僵,好像做錯了事一樣低下頭道:“幫來著?!?/br>“怎么幫的?”秦勵慚愧地道:“和他們打架,打輸了。”季舒流一愣:“跟你們打架的幾歲?”秦問道:“有一個七歲,有一個十歲,有一個五歲,還有一個不知道。”季舒流這才松了口氣,他剛才護短心切,連常理都忘了。秦問是秦家往上數(shù)五代唯一的女兒,家里人偏心她偏心得連季舒流這等護短之人都十分頭疼,怎么可能有大人敢對大門主的寶貝女兒胡言亂語,當然是一群小孩子從大人那里聽見一些傳言,自己都似懂非懂,與秦問斗嘴的時候拿來氣她而已。怒氣既然平息,他便問秦勵:“誰先動手的?”秦問搖著季舒流的胳膊道:“是我先動手的,不怪三哥?!?/br>秦勵愕然道:“是我先動手的呀!你怎么連季叔都騙?季叔又不會打我。”季舒流暗暗發(fā)笑。山莊里負責管孩子的幾位同門十分嚴苛,不但要管教被送進來歷練的同門后輩,對大門主的兒子也一視同仁,但秦問是女孩,根本不歸他們管。所以有時候秦勵犯了小錯,又找不到季舒流前來護短,秦問就直接假稱是她做的,避免秦勵挨打。秦頌風一直擔心這倆孩子總是串通騙人久了養(yǎng)成壞毛病,但季舒流更擔心自己的徒弟秦問被偏心太過影響兄妹感情,兩害相權取其輕,反倒暗中放任。不過,雖然這小兄妹倆在外人面前互相回護,到了季舒流這個“自己人”面前,偶爾也是會拌嘴的……比如現(xiàn)在。秦問明顯不喜歡那個“騙”字。她生氣地撇撇嘴道:“不是騙,這叫講義氣!你為了幫我,才和別人打架,所以就算是你先動手的,也要算我先動手懂不懂?”“你……你……”女孩子懂事早,秦勵說話遠遠不如meimei利落,卡住好半天,直接換了個方向,“女孩不用講義氣。”秦問道:“男孩才不用講義氣呢!”秦勵道:“你瞎說,男孩就要講義氣?!?/br>“你才瞎說,男孩最不講義氣了,騙我的那群騙子就都是男孩。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們這么不講義氣,我必需更講義氣,才能讓你近朱者赤!”秦勵好像沒太聽懂,原地愣了神。季舒流本來蹲著,聽見自家徒弟的“口才”,險些笑得坐倒在地,打岔道:“他們不是故意騙你們的,肯定也是被外人騙了還不知道。只有你們倆知道你們二叔從來不欺負人,才不上別人的當?!?/br>秦勵用力點頭:“二叔早就說過,就算meimei欺負我,我也不能欺負meimei。就算季叔欺負二叔,二叔也不能欺負季叔。”秦問噘嘴:“季叔才不會欺負二叔,季叔從來不欺負人,而且他最喜歡二叔?!?/br>秦勵道:“我沒說季叔欺負二叔。”秦問道:“你說了,還抵賴!”兩個孩子再度拌起嘴。季舒流懶得再管,果然他們吵著吵著又一起笑出聲,自動重歸于好,賴在季舒流屋里玩耍,一直玩到他們母親的婢女來叫他們回去睡覺。季舒流見他們要離開了,拉過秦勵悄悄囑咐:“以后能不打的架就別打,萬一把你打壞了我心疼,聽見沒?”秦勵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三>次日,眾同門見季舒流一切如常,跟秦勵秦問小兄妹玩得不亦樂乎,都收斂了那種詭異的神色,借著逗小孩的名義上前搭話。季舒流卻懷念起昨天別人見他就躲,令他耳根清凈的時光。他的兩個秀才小徒弟從縣學請假連夜歸來,準備按照外面的風俗給他送禮金;二人的母親還準備設宴感謝。季舒流推辭半晌才推辭掉。這兩家孩子都是失去父親的獨子,家里靠同門接濟為生,季舒流怎么好意思收他們的錢。打發(fā)走了學生,居然又有個相識的同門對秦頌風說,山下的縣城里新出來一套戲很是有趣,二門主有空可以聽聽。季舒流頓覺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糟了,只要新出一場戲就絕對沒好事?!?/br>秦頌風失笑:“你這烏鴉嘴有時候準得很,既然你這么說了,咱倆就聽聽去。萬一真出了壞事也好有個準備。”季舒流隨他下山,直到旁邊無人,才狠狠捏了幾下他的腰。☆、洗罪<一>山下縣城中搭起了簡陋的戲臺,果然有個行蹤不定的戲班子來到此處,準備唱一出新戲。聽圍觀者議論,戲中說的居然是一個季舒流和秦頌風都久聞其名的大人物,號稱西北佛俠的魏尚。此刻戲還沒開場,一個尺素門兄弟正對一群對江湖事一無所知的縣城居民講解這位西北佛俠的來歷,唾沫橫飛,連二門主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魏大俠不但不是和尚,也不信佛,口中甚至從來沒念過一句佛號,為什么他叫西北佛俠呢?”這哥們一拍桌子,“為的是他就像一尊活的佛爺,以金剛手段,顯菩薩心腸!”對一群無知的人講自己熟知的事,會給人極大的滿足之感,這哥們顯然樂在其中,平時也沒見他多話,此刻口齒簡直比說書的還便利:“話說這魏大俠,滿臉都是燒傷留下的巨疤,面目全非,連年紀都看不出來,然而往那兒一站,那腰板,那氣勢,活脫脫叫人不敢直視。他自稱滿身罪孽之人,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犯過什么罪,自從他開始行走江湖,就一直只救人、不傷人,那劍法,一招招全是守勢。有道是守不如攻,魏大俠卻不同,他單憑身法敏捷、牽引格擋,就能讓敵人情不自禁地放下屠刀,痛哭流涕,跪地認罪……”他說的大致上沒什么錯,細節(jié)卻太夸張了些。秦頌風是個很厚道的人,生怕他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