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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彎,伯莎便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昏暗的光線下站著一名男人,由于逆光,伯莎看不清對方的面龐,唯獨可見的是嚴謹?shù)娜缀鸵律拦蠢粘龈叽笸Π蔚纳硇?。她暗地挑了挑眉,向前一步,才算是看清了男人臉上無可挑剔的禮貌笑容。 迎上伯莎的目光,他微微點頭:“泰晤士小姐?!?/br> 伯莎:“感謝你的資料,先生?!?/br> 陌生的男人聞言開口:“過分客氣了,女士。我想倘若你發(fā)自真心感激,你也不會把見面地址發(fā)給你還在讀計算機專業(yè)的弟弟托馬斯·泰晤士?!?/br> 伯莎笑出聲來。 男人:“抱歉,小姐?” 伯莎:“沒什么,我就是在想,按照我弟弟喜愛的諜戰(zhàn)片,你是不是該像是每一位幕后大魔王一樣,把我的資料檔案從出生到就業(yè)完整報一遍,好立個下馬威?” 她的俏皮話落地,換來了男人同樣的笑聲。 “諜戰(zhàn)電影固然精彩,卻多少有夸張成分在內(nèi),”男人笑著回答,“況且我們生活在信息時代,想要打聽打聽你根本不用調(diào)查,我自己動動手指谷歌搜索就行?!?/br> “這倒是新鮮?!?/br> “此話怎講?”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伯莎開口,“也會用谷歌八卦別人?!?/br> 一番帶著試探的玩笑落地,二人之間緊繃的氣氛倒是削減不少。 這讓伯莎暗自松了口氣:至少這證明了兩點,一是他確實不想殺人滅口,二是這位先生確實是個大人物。 甚至大到他不需要裝模作樣立威,自負于用這般隨和善意的姿態(tài)也能夠把控局勢。 “過獎了,小姐,”男人既沒否認伯莎的用詞,但他也沒承認,“原諒我的人冒昧行事,換做是誰接道這么一份匿名郵件都會心生警惕的。” “當然?!?/br> 伯莎大大方方承認了這點:“想來也是因為這點你才愿意出面的吧?!?/br> “原因之一,確實如此,”男人承認道,“原因之二,是因為請求你做的事情非常重要?!?/br> “你指的是把這些高官的料爆出去?” “是的?!?/br> “我不明白?!?/br> 伯莎挑眉:“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先生?” “請你做這些事情與我個人的好惡無關(guān),小姐,”男人回答,“與國家安全有關(guān)?!?/br> “那勞煩你說明了?!?/br> “簡而言之,是某個事件涉及到了國內(nèi)官員,”他說,“至于是哪些官員,相信你已經(jīng)對郵件里的內(nèi)容了熟于心?!?/br> 這么一說,伯莎就明白了。 她本來以為這位是某位政府官員背后的人——雖然就伯莎對諸位官員的了解來說她還真沒見過這幅面孔——卻沒料到是自己低估了來者。 他是政府背后的人。 “出了什么事,你不好說,”伯莎斟酌道,“所以選擇大眾更夠接受的方式,是嗎?” 眼下大選在即,這個時候爆出首相及其僚機的任何負面新聞都能夠左右最后的戰(zhàn)局。是大家不投他才導(dǎo)致了失敗,這和任何人、任何事件都沒有明面上的關(guān)聯(lián)。 “是的?!蹦腥嘶貞?yīng)。 “為什么是我?”伯莎又問。 “這可不是一名記者應(yīng)該發(fā)出的疑問,小姐,”男人嘆息道,“機遇和風(fēng)險往往并駕齊驅(qū),如今它砸在了你的頭上,難道還要問問是為何選擇了你嗎?” “這是個好機會,泰晤士?!?/br> 他又說。 “不過是簡單的互惠互利罷了。你幫我完成這件事,不論你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都不會超脫出你的職業(yè)規(guī)劃。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br> 好個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這語氣仿佛伯莎拒絕之后,他會去找下一個人似的——前提是她得把過進腦子里的資料全部刪除干凈。 不過…… 她倒是也不介意。 若是這件事沒什么風(fēng)險,反倒是沒什么意思了,不是嗎?如果伯莎是喜好安逸與平穩(wěn)生活的人,她也不會選擇成為一名記者。 “你說得對,先生?!?/br> 昏暗的光線將二人的影子拉長,伯莎側(cè)了側(cè)頭,看向幾步開外這位神秘的紳士,燦爛一笑:“不過既然你說是互惠互利,是否意味著眼下你我是合作關(guān)系?” “可以這么說,小姐?!?/br> “那么,我至少要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把機遇給我,選擇與我合作吧?” 男人失笑:“你請求我的姓名?!?/br> 伯莎故作訝然:“你介意嗎?我以為你愿意親自與我交談,是不介意這點的。” 畢竟想用刀的人,已經(jīng)把他的面孔展露給刀鋒了。 “自然是不介意的,”男人慢條斯理道,“不過小姐,不知曉名字有不知曉名字的合作方式,一旦知曉名字,或許未來的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br> “邁克羅夫特?!?/br> 他說:“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泰晤士小姐,這是我的名字。” 第104章 倫敦市的大姐頭01 六個月后, 清晨。 天剛剛亮, 托馬斯·泰晤士便從事務(wù)所的二樓走下來, 打開了反鎖著的大門。幾名弟弟meimei在去學(xué)校之前,照例幫助他整理好整個事務(wù)所的衛(wèi)生環(huán)境,而后他們吃過早飯離開, 幫派的其他成員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 這本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直至臨近中午的時候, 幾名身著歐式西裝、面容帶著明顯地中海血統(tǒng)的男人不請自來, 他們把幾個重重的箱子往事務(wù)所的一樓一放,沉重的箱子碰撞地面發(fā)出震天響。 “這是給泰晤士夫人的?!?/br> 打頭的男人cao著一口意大利口音的英語說道:“見面禮?!?/br> 幾個意大利人把箱子放下,轉(zhuǎn)身離開, 徒留事務(wù)所的人面面相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托馬斯。 托馬斯:“……” 他頭疼地嘆息一聲,而后開口:“去趟南岸街, 把夫人請過來, 問問這怎么辦。” “——不怎么辦。” 伯莎來到事務(wù)所, 聽完托馬斯的轉(zhuǎn)述后挑了挑眉梢, 目光落在這幾個沉甸甸的大箱子上:“你看過這里面是什么了嗎?” “還沒有, 這是意大利人送你的,不是送給事務(wù)所的, 夫人?!?/br> 倒是分得很清楚,伯莎就喜歡托馬斯這點。 她抬了抬下巴:“打開吧?!?/br> 得到泰晤士夫人的命令,幾名青年才大膽上前, 砸開了箱子上的鎖。 而后里面的東西總算是好奇的諸位徹底明白, 箱子為什么這么沉。 一箱子軍火, 一箱子古董,還有一箱子雜七雜八總之不太合法的東西,這要是落在任何一個遵守公序良俗的尋常人手中,都夠他上好幾回絞刑架。 “這……” “送回去吧?!辈_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