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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了點(diǎn)恰利的腦門,“這就胳膊肘外拐幫他說話了,說,邁克羅夫特給了你多少好處?” “也、也沒有啦。” 小恰利臉上一紅:“我就是覺得福爾摩斯先生和我見到的其他大人都不一樣。” 那是自然。 雖然小恰利比“逮不著”要單純許多,但到底是貧民窟出來的小偷。往日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老猶太那種盜竊團(tuán)伙頭子,就是賽克斯那種邋里邋遢的暴徒。最體面的也就只有事務(wù)所里的幫派分子了。 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和他們完全不同。蓓爾梅爾街的紳士和他交談時會用敬語,會和他行紳士之間才會有的見面禮和告別禮,這種恰到好處的尊重對于一名孩童來說是全新也是非常重要的體驗。 小恰利很喜歡,或者說崇拜邁克羅夫特,伯莎能看出來。孩童的喜愛表達(dá)很簡單:學(xué)習(xí)對方的一舉一動,把對方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當(dāng)真理對待。 不過,學(xué)邁克總比學(xué)幫派分子好。 伯莎一勾嘴角,她微微俯身:“這幾天你還挺忙的,大紅人。邁克羅夫特究竟要你做什么?” 恰利:“呃……” 小男孩為難地?fù)狭藫项^:“我不能說,夫人,福爾摩斯先生要求我保密。” “即使是對我?” “嗯?!?/br> 嘖,自家小孩太乖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著伯莎略顯失望的神情,小恰利頓時急了,他扭扭捏捏半天,生怕得罪了最信任的泰晤士夫人,又急忙開口:“夫、夫人!福爾摩斯先生真的很照顧你,他為你想、想了好多呢。等到真相大白地時候,你一定要記住這點(diǎn),好不好?” 伯莎:“……” 可以。 “那好吧?!?/br> 但伯莎不會讓小恰利為難的,她憂而轉(zhuǎn)喜,漂亮的面孔中浮現(xiàn)出熟悉的笑容。泰晤士夫人笑吟吟地拍了拍小恰利的頭頂:“我答應(yīng)你,會記住的。去忙你的吧?!?/br> 恰利·貝瑞這才長舒口氣,奮力一點(diǎn)頭:“謝謝夫人!” 只是小恰利絕對想不到他情急之下為邁克羅夫特說的一句好話透露了什么。能讓一個孩子講出這種話……邁克羅夫特絕對暗地里有動作。 當(dāng)然,伯莎也不會表現(xiàn)出任何察覺的跡象。 處理完手頭的事務(wù),伯莎又吩咐了巴茨夫人幾句后,才不急不緩地出門上車。 邁克羅夫特早已等候多時了。 伯莎坐穩(wěn)之后,馬車行駛出南岸街,他主動開口:“關(guān)于雜志上的符號,已經(jīng)查出線索了?!?/br> 怪不得要親自跑來呢,這確實很重要。 “洗耳恭聽,邁克?!?/br> “這類涉及高等院校的主流刊物,看似是面向大眾的雜志,實際上牽扯到的多數(shù)是知識分子,”邁克羅夫特出言解釋,“因而雜志社的資金鏈也較為復(fù)雜。多方排查之后,現(xiàn)在可以確定地是,其中有筆投資和朗恩博士的實驗室相同,來自于利物浦,且是固定每月的匿名匯款?!?/br> 伯莎微微挑眉。 “我還以為那筆匯款來自于登特上校?!彼f。 “有什么區(qū)別?” 邁克羅夫特一笑:“之前他于利物浦逗留,勢必是在為某人做事。從他賬戶里匯款,和從他上線的賬戶里匯款,難道不是一樣的結(jié)果嗎?!?/br> 倒也沒錯。 如今邁克羅夫特也不過是鏟除了身邊的臥底,遠(yuǎn)在倫敦之外的真理學(xué)會成員,他還夠不到人。 “而且?!?/br> 馬車?yán)锏拇竽趵^續(xù)說道:“雜志的主辦人之一,好巧不巧就是布萊恩·懷特牧師曾經(jīng)的大學(xué)導(dǎo)師。維克多·杜克,也算是生物學(xué)大拿?!?/br> 伯莎默然。 剛剛沒問出來的線索,就這么被邁克羅夫特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不過也不意外,哪怕布萊恩·懷特腦子再不好使,只要他記得自己的經(jīng)歷和名字,這么一個大活人擺在面前,還能什么都查不出來不成。 “確實很巧,”伯莎說道,“懷特牧師說,正是他的導(dǎo)師當(dāng)年帶隊前去南美洲實地考察,損耗許多科研人員后,發(fā)現(xiàn)了真理學(xué)會視為圖騰標(biāo)志的符號。” 話音落地,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fù)P起笑容。 懷特牧師的導(dǎo)師帶隊發(fā)現(xiàn)了符號,而如今他又是的主辦人之一,這幾乎可以確定,當(dāng)年的南美洲之行和真理學(xué)會的出現(xiàn)直接相關(guān)。 “調(diào)查了這么久,”邁克羅夫特說道,“總算是有了頭緒,不是嗎?” “恭喜你啊,邁克?!?/br> “同喜同喜,”邁克羅夫特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不過你我還是小心為妙,關(guān)鍵時刻,誰知道藏在暗處的對手是否會來個出其不意呢?” ***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一語成讖。 當(dāng)天晚上,伯莎被窗外一陣窸窣聲驚醒,她睜開眼想起身,在這之前,身畔之人先行一步翻過身。 她與福爾摩斯同床共枕多日,然而他們之間一直有道不存在的界限。邁克羅夫特從未跨越過雷池半步,而今夜,男人喉嚨間發(fā)出夢中囈語般道不分明的話語,而后他伸出手,隔著薄薄一層被單攬住了伯莎。 突如其來的溫度將欲圖起床的伯莎按了回去。 “別動,”邁克羅夫特的聲音在伯莎耳畔響起,“按我說的來?!?/br> 第87章 白教堂的貴夫人25 “別動, ”他在伯莎耳畔輕聲開口,“按我說的來。” 邁克羅夫特的大半身軀欺身而上,二人之間幾乎就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單,男人的呼吸打在伯莎肩側(cè),大抵是由于夜晚, 他身上須后水的氣息減淡許多。 撲面而來的是香皂的氣味,但更多的是單純的熱度, 干凈到無可挑剔。就像是無懈可擊的士兵卸下了自己的盔甲,露出包裹在鋼鐵之下的真實。 伯莎抬了抬頭,她的額角蹭過男人的下巴,近乎親昵:“你也聽到了?” 邁克羅夫特:“窗外?!?/br> 床鋪之上男女相擁, 仿佛再尋常不過的夫妻恩愛場景, 這倒是給伯莎提供了觀察的角度, 有邁克羅夫特做掩護(hù), 她大大方方轉(zhuǎn)過視角, 也不會被暗地窺探的生物發(fā)現(xiàn)目光。 趁著月色,伯莎朝著窗子看了一眼,剛好瞥見一抹像是人影的東西扒著窗邊一閃而過。 ——要知道, 他們的臥室可是在二樓! 扒在窗邊的黑影是正著的, 幾乎可以排除從屋頂?shù)沟跸聛淼目赡苄浴?/br> 所以……到底是人, 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接下來該怎么做?”伯莎問。 “拿出你枕頭下的配槍,夫人。” “……” 所以她藏了配槍這件事, 邁克羅夫特早就知道了。 和一位枕頭下面藏著槍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