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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莎:包吃包住包男人,傻子才拒絕好吧! 第39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39 自從搬進南岸街23號以來, 簡一直在為學(xué)校的事情忙碌, 而伯莎也在折騰試藥案的事情, 二人雖然同處一個屋檐下,但從未正式且深入的交流過。 如今伯莎說“好好聊聊”, 頓時讓簡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抓緊了手邊的裙擺。 伯莎見狀失笑出聲:“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說愛德華給你寫過信,倒是提醒了我得給他說一聲銀行的事情, 他要是破產(chǎn)可糟糕了?!?/br> 簡愣了一愣,很是驚訝:“你不恨羅切斯特先生嗎,伯莎?甚至還為他著想。” “我當然得為他著想, ”伯莎理所當然地開口,“他可是我的提款機啊?!?/br> 身為土生土長的十九世紀未婚女性, 簡·愛小姐自然沒聽說過“提款機器”這般說法, 但仔細想了想, 羅切斯特先生還欠伯莎上萬英鎊,對于伯莎來說, 可不就是一臺提款用的機器嗎。 涉及到錢的事情, 他自然很重要了。 想到這兒,簡忍俊不禁:夫妻做到這個程度, 也算是天底下獨一份了吧。 她這么一笑, 伯莎和簡之間的氣氛立刻放松了很多。 “這段時間, 羅切斯特先生為我寫了三封信,”放下心理負擔后,簡坦誠道, “多數(shù)是表達思念和歉意,我沒有給他寫回信?!?/br> “你對此什么想法?” “……” “別這么看我,如今愛德華喜歡誰,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伯莎懶洋洋地說道,“只是我在想,你在倫敦工作也有一些時日了,見識到這么多新鮮事情,你還喜歡他嗎?” 簡低了低頭。 和心上人的妻子談?wù)撨@件事,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可是另外一方面,簡又發(fā)自內(nèi)心地信任伯莎,對方向來直接,讓簡說不出謊話。 她沉默許久,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br> 伯莎嗤笑:“沒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感情的事情如果能控制,那就不是感情了。” “那也不應(yīng)該,”然而蒼白柔弱的簡·愛小姐,在某些方面的堅持近乎固執(zhí),“別人不知道桑菲爾德莊園麥藏的秘密,可我知道。你仍然活著,伯莎,一開始我只是氣自己愛上了一名有妻室的男人,而現(xiàn)在更讓我生氣的是,羅切斯特先生明知道你在倫敦,卻依然堅持給我寫信?!?/br> 簡蒼白的面孔中浮現(xiàn)出幾分淡淡的紅暈,顯然這些話憋在她心底已經(jīng)很久了。 但面對簡的憤憤不平,伯莎只是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而后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哦,我還準備和邁克羅夫特同居呢,扯平了,你不用在意?!?/br> 簡:“……” 要知道簡·愛小姐可是為了此事暗自生氣很久了!她萬萬沒料到伯莎是真的一點也不往心里去,好像反而是她年紀輕輕cao心太過似的。 這種感覺太滑稽了,導(dǎo)致簡眼瞧著伯莎滿不在乎的模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再次失笑出聲。 見她笑了,伯莎才繼續(xù)開口:“你之所以耿耿于懷,無非是因為認定我和愛德華仍然是夫妻,對吧?” 簡:“……是的?!?/br> 伯莎:“可是我們兩個已經(jīng)不再愛彼此,甚至為了合理性地結(jié)束關(guān)系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是什么讓你依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呢?” 簡沒有立刻回答。 她耐心想了想,而后篤定開口:“因為一旦這件事曝光,法律不會認可你與羅切斯特先生斷絕了婚姻關(guān)系?!?/br> “啊,我懂了?!?/br> 伯莎恍然,她表示理解:“嚴格來說這確實不合法,是我和愛德華‘欺騙’了法律。但你想一想,我親愛的簡,法律沒有給我離開他的權(quán)力,我姑且膽大包天,敢用假死脫身,那其他不夠有錢、不夠大膽的女人該怎么做?” “或許,或許可以嘗試著和自己的丈夫講道理?!?/br> “講道理,”伯莎嗤笑一聲,“好,就算我和愛德華可以講道理,但那前提時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醒,簡。倘若我沒有恢復(fù)清醒呢?法律沒有給愛德華離婚的權(quán)力。倘若瘋的是愛德華呢?他是個男人,想困住他沒那么容易,那我豈不是要時時刻刻活在被虐待的風(fēng)險之中?” 這可將簡·愛小姐難住了。 她陷入了沉默,但沒有逃避問題,而是深深地思索起來。偌大的客廳頓時被寂靜籠罩,唯獨熒熒燈光悄無聲息地填滿了室內(nèi)的環(huán)境。 “我想……”許久之后,簡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聽著呢,”伯莎鼓勵道,“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就是?!?/br> “我一直在考慮費雪夫人奔走呼吁女性應(yīng)當爭取投票權(quán)和選舉權(quán)的事情,”簡的聲音很輕,輕到若不是室內(nèi)極其安靜,她的話語肯定會被什么動靜掩蓋過去,“最正當?shù)姆绞?,?yīng)該是去爭奪投票權(quán)選舉權(quán)。若是女性擁有投票權(quán),就可以選一位為她們發(fā)聲的人去改變法律;若是女性擁有選舉權(quán),甚至可以選一位女士參與政治,親自改變現(xiàn)狀。” 她的聲音很輕,可她的話語卻極其擁有分量。 “除了投票權(quán),也可以像費雪夫人那般奔走呼吁。她去宣傳女性應(yīng)當有投票權(quán),你也可以去宣傳女性應(yīng)該有正當離婚的權(quán)力。當然了,這都需要時間,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眼下,確實是法律本身有問題?!?/br> “所以你也認同是法律有錯?!?/br> 伯莎笑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錯的法律?我連假死脫身的事情都干了,你以為我會在意前夫如何、名聲如何嗎,簡?” 簡驀然一愣。 她沒料到伯莎繞了一大圈,其實是在回答自己最開始擔憂的“有損名聲”。在簡看來,伯莎與羅切斯特、伯莎與福爾摩斯先生,分明是兩個不同的關(guān)系。但很顯然,對于伯莎來說,兩件事確實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 只是…… 簡·愛小姐靜靜端詳著伯莎,坐在對面的女人依然那么美麗放肆,她坐姿隨意、笑容輕蔑,好像早已看穿了簡·愛心底的煩惱糾結(jié),全然沒當成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中的麻煩。 她大概能明白伯莎的意思,相互關(guān)聯(lián),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說來說去不過是女人,女人的權(quán)力這些關(guān)聯(lián),但是對于簡來說,她也僅僅能夠想通這點,要再深入說個一二三四所以然,她就開始犯糊涂了。 “我以為,”最終簡嘆息一聲,頗為困惑道,“我以為你做這些,是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br> “當然,我確實想開始新的生活,”伯莎回道,“但這不意味著我要撿起處女的勛章罷了。” “處女的勛章?” 伯莎一勾嘴角,沒有回答。 “之前你還困惑投票權(quán)有什么用呢,”伯莎扯開了話題,“現(xiàn)在卻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