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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大有好轉(zhuǎn)。既然來倫敦散心,就多找些樂子,保持心情暢快,就不會再次出問題的?!?/br> “謝天謝地?!?/br> 伯莎煞有介事地擺出長舒口氣的模樣:“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的朋友們,巴茨醫(yī)生,你可否代我將情況轉(zhuǎn)述給愛德華?他是我的故交好友,為此擔(dān)憂很久了。” “當(dāng)然了?!?/br> 巴茨醫(yī)生自以為討好到了這位有錢夫人,喜不自勝:“我回去就給羅切斯特先生拍電報,告訴他切務(wù)放心,給夫人你帶來憤懣的生活已經(jīng)過去了!丈夫死了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br> 許下承諾后,巴茨醫(yī)生就笑呵呵地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伯莎和簡對視兩眼,而后誰都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這……這是什么庸醫(yī)!” 忍俊不禁之余,簡·愛小姐仍然堅持直言:“羅切斯特先生怕不是被騙了吧?” 伯莎的笑容冷了幾分:“巴茨醫(yī)生未必是庸醫(yī),他只是會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我并不想治病,就說幾句好話,給愛德華一個交代而已?!?/br> 在巴茨醫(yī)生眼中,伯莎就是個死了丈夫之后重獲自由的新寡婦。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面貌自然和過去大不一樣,這病確實不治也罷。 可惜的是伯莎已經(jīng)不在桑菲爾德了,不然她真想親眼看看羅切斯特看到這句“丈夫死了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會是怎樣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br> 簡·愛小姐了然,而后她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那么接下來,你要去見見羅切斯特先生介紹的銀行家嗎?” “先不用。” 伯莎開口:“我不必親自前去?!?/br> 她不去,誰去? 幫伯莎跑腿的青年托馬斯·泰晤士,幾乎是當(dāng)天來回,帶來了好消息。 “我去了圣瑪麗米德村,夫人。” 還是干凈明亮的教堂,還是穿著破舊的青年,拎著帽子的托馬斯語氣困惑:“我沒打聽到馬普爾小姐這個人,圣瑪麗米德村里甚至沒有姓馬普爾的家庭?!?/br>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伯莎倍感遺憾的同時,又隱隱松了口氣。 遺憾的是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真正的馬普爾小姐,她可是個阿加莎女士的忠實書迷,不能一度風(fēng)采實在是非常令人惋惜。但這也有個好處——頂著閃亮亮的名號招搖撞騙是一回事,不小心冒領(lǐng)了別人的身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么一番打聽,可算是讓心虛的伯莎好受了點,與此同時……她有心生了其他主意。 “那好?!?/br> 伯莎一勾嘴角,按照約定,拿出了錢袋。 “你辛苦一趟,路費和跑腿費少不了?!?/br> “謝謝夫人?!?/br> 托馬斯見伯莎拿錢,客客氣氣地伸出手,然而當(dāng)沉甸甸的十枚硬幣放在掌心時,他愣在了原地。 伯莎給了他整整十個先令!這都足夠托馬斯給伯莎跑腿一個月了! “別這幅表情,”伯莎笑道,“除卻路費和跑腿費,剩下的錢你去換身衣服。要能光明正大走進(jìn)白馬酒店、門童恭恭敬敬為你鞠躬開門的那種。換好了衣服就來酒店找我,我還有事請你幫忙?!?/br> 托馬斯恍然大悟。 看來第一次跑腿的結(jié)果,讓這位夫人非常滿意,這是要繼續(xù)合作的意思了。 聰明人不用多言,托馬斯當(dāng)即戴上帽子:“下午見,夫人。” 待到下午茶時分,伯莎剛剛落座,準(zhǔn)備和簡·愛小姐聊聊求職信登報的問題時,酒店管家便將托馬斯·泰晤士帶了進(jìn)來。 進(jìn)門的青年讓伯莎和簡紛紛眼前一亮:果然人靠衣裝! 之前還略顯輕浮的青年,現(xiàn)已變成了挺拔又俊俏的年輕紳士。托馬斯·泰晤士的審美著實不錯,即使穿著如倫敦一眾紳士大差不離的深色三件套,他也要在口袋上折一枚暖色系的帕子。 稍一點綴,活潑不少,更襯得他一雙冰藍(lán)雙眼晶瑩剔透。 但是…… 伯莎給他十先令分明可以買更高一檔次的衣服。這家伙私扣了一部分錢。 她不相信托馬斯會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之所以這么做,要么是他財迷心竅、舍不得花錢,要么就是現(xiàn)下托馬斯·泰晤士實在缺錢,不得已為之。 不論是哪個,伯莎都在心底打了個問號。 “需要我做什么,泰晤士夫人?”托馬斯問道。 “愛德華·庫次的私人銀行,你聽說過嗎?” “庫次銀行,我知道地方?!?/br> “請代我跑一趟,就說伯莎·馬普爾小姐受羅切斯特介紹,想在銀行開個戶?!?/br> 現(xiàn)下確認(rèn)了這個世界并不存在馬普爾小姐,伯莎頓時心安理得了起來。 “除此之外呢?” 這小伙子真挺機靈的,伯莎在心底感嘆。就是不聲不吭私扣她給的錢這點讓她有點不太滿意。 但伯莎并沒有直言,而是繼續(xù)正題:“然后我還要再請你去一趟圣瑪麗米德村,以馬普爾小姐的名義打聽打聽當(dāng)?shù)赜袥]有出售的房產(chǎn),若是有,可以代我談一談?!?/br> “你要在圣瑪麗米德村落戶嗎,夫人?”托馬斯有些意外。 “等我老了之后吧,”伯莎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誰知道呢。” 她可不會現(xiàn)在就搬去圣瑪麗米德村,但幾十年后就不一定了。 ——既然馬普爾小姐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伯莎完全可以坐實她的存在。 仔細(xì)算來,伯莎·梅森和馬普爾小姐年紀(jì)相仿,待到阿加莎女士筆下的故事發(fā)生時,大概是幾十年后的樣子。誰說她不能是馬普爾小姐,不能住在圣瑪麗米德村,不能閑來無聊幫人破案呢? 何況登特上校他們還想和“馬普爾小姐”保持聯(lián)絡(luò),留著這個身份大有用處。 伯莎盤算著這兩件跑腿的工作完全可以順路完成,托馬斯要是動作還是那么快,明天就能回來。 然而就在她等待的過程中,托馬斯還沒來,伯莎卻收到了一封意外的來信。 當(dāng)天晚上,這封信由郵差親手交給了伯莎。 干干凈凈的信封沒有郵戳,這讓伯莎不禁挑了挑眉,郵差還會送沒有郵戳的信件? 伯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打開信封。 薄薄的信封里夾著一張不大不小的字條,上面的字跡工整之余還帶著幾分不羈,親筆寫成的字句不多,就給了伯莎一個陌生的地址:南岸街22號、23號,以及簡短的叮囑。 [致我素未謀面的情人: 初到倫敦,大抵需要一個住處。思來想去,這應(yīng)該能讓你滿意,得空可以一看。 又及:庫次銀行著實不是個好選擇,我更傾向于位于倫巴第街52號的巴克萊銀行,經(jīng)營者世代金匠,算得上是‘銀行世家’。若是可以,也勸羅切斯特先生早日從庫次銀行抽身為妙。] 伯莎:“……” 看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