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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鼓里?!?/br> 一句“在乎的人”落地,簡·愛小姐身形巨震,猛然抬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伯莎把前夫氣死了嗎,沒有。不過占了不少便宜# 伯莎:離個婚我還得教前夫怎么泡妹,唉,心累。 羅切斯特:我看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伯莎:簡meimei,發(fā)他卡!發(fā)他卡! 第14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14 如今回想過去十年發(fā)生的一切,愛德華·羅切斯特只覺得荒唐。 他沒想過伯莎·梅森會有清醒的那一天,而神智清明的她又回到了十年前羅切斯特初見她的模樣:美麗、大膽,帶著一種不屬于大不列顛的野性和狂妄。這股來自于拉丁裔血統(tǒng)的本性并未讓羅切斯特感到驚艷或者與眾不同,每每和伯莎交流,他只覺得氣惱。 但有一點伯莎是對的。 既然他們的婚姻是如此的失敗,總要從中吸取幾分教訓(xùn)才是。愛德華·羅切斯特過往的一切幾乎都建筑于謊言之中,今后他不想,也疲于這么做了。 于是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簡·愛小姐。 在羅切斯特的轉(zhuǎn)述過程中,自始至終她都很沉默,站在原地的嬌小姑娘仔細聆聽著,神情因為他的敘述而變幻莫測。 直至最后,羅切斯特的回憶結(jié)束,他低沉開口:“就是這樣了,簡·愛小姐。上帝難得開眼,將伯莎·梅森的神智還給了她。假死脫身的想法是她主動提出來的,而我決計不會否認,徹底斷絕關(guān)系對她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此話落地,室內(nèi)一片寂靜。 待到羅切斯特以為簡·愛不會回應(yīng)的時候,她才細細出聲:“先生,你為何要將這些告訴我?” 羅切斯特闔了闔眼。 “我說過了,我不想我在乎的人繼續(xù)被蒙在鼓里,”他似乎是想維持自身的冷靜,但羅切斯特的語氣出賣了他,“簡·愛小姐,訴說完我的經(jīng)歷,你可否有什么感想?” “倘若你并未隱瞞,那么我覺得,你和伯莎夫人都是被作弄的可憐人?!?/br> “可憐人!” 羅切斯特自嘲地笑了笑:“我腰纏萬貫,竟然會被一名無父無母的家庭教師看為可憐。簡·愛小姐,你覺得我這個可憐人,值得展開新的生活嗎?” “原來如此,”簡·愛小姐低語,“因此你一直隱瞞自己結(jié)過婚的事實。桑菲爾德莊園的其他人都覺得你理應(yīng)找一位合適的女士結(jié)婚。” “所以你和桑菲爾德莊園的其他人一樣,也認為我應(yīng)該選中一位合適的女士,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br> “我和莊園的其他人一樣,一度認為英格拉姆小姐是你心儀的對象?!?/br> “我確實有心儀的對象?!?/br> “發(fā)生這樣的案件,我很抱歉?!?/br> “用不著抱歉,我心儀的對象并不是英格拉姆小姐?!?/br> “不是英格拉姆小姐,又是哪位女士那么幸運呢?” “是你?!?/br> “……” “簡·愛小姐,正因我心儀的女士是你,所以我才將這一切告訴你。如今我有這個機會展開嶄新的生活,我希望那名與我共同走進教堂的新娘是你。” “……抱歉,先生?!?/br> 簡·愛幾乎繃不住自己的情緒。 欽慕之人表露心跡,這本應(yīng)是值得高興的美好事情。但簡聽到這番話后并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正面的情緒。她站在原地許久,原本蒼白的面孔因為激動更是變得血色全無:“恕我不能答應(yīng)你。” 羅切斯特蒼涼地笑出聲:“哈,因為一名年輕的小姐,注定不會愛上我這種容貌性格的男人,是嗎?” “不,先生。” 在這瞬間簡的思緒格外清明,她很激動不假,但簡甚至能抓住自己所有情緒和思維轉(zhuǎn)變的痕跡。向來喜歡用避開目光遮掩的情緒的家庭教師,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昂起頭顱,直視心上人的面龐。 “正因為我愛你?!彼f。 羅切斯特驀然愣在了原地。 簡:“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原諒自己愛上一名擁有妻子的男人,我更不能原諒你對所有人隱瞞了這么久。若非伯莎夫人恢復(fù)了神智,難道你要我成為一名犯下重婚罪的罪人嗎?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的請求?!?/br> “哈!” 羅切斯特似乎是被簡·愛這番話激怒了,他站在原地,攥緊拳頭,想要用踱步維持自己的情緒,邁開步子卻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擁有運動員一般身材的紳士,此時此刻無措又憤怒,就像是名尚未經(jīng)事的毛頭小子。 “我已經(jīng)被懲罰了十年,”他苦澀道,“難道還不夠嗎?從此之后伯莎不再是伯莎,她可以毫無負擔(dān)地追求想要的一切,難道我就要繼續(xù)坐在原地,去承受這本應(yīng)該早就結(jié)束的苦難嗎!” 簡·愛沒有開口。 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年僅十八歲的姑娘總不會比羅切斯特更具有人生經(jīng)驗。理智告訴簡,伯莎主動提出借火燒莊園假死脫身,已經(jīng)是最為妥當、傷害最低的方案。 但感情上,叫她如何去心安理得地接受心上人的妻子仍然活著的事實? 縱然他的妻子是伯莎! 羅切斯特的憤怒來的毫無緣由,可同時簡也很生氣,她甚至不知道在為什么生氣——為伯莎十年來的遭遇?可是羅切斯特先生也是無奈之舉。為她愛的男人遭受了這般蒙騙?然而正是他將伯莎囚禁在閣樓里長達十年,倘若自己也患有同樣的病癥,他是否也會這么對待自己? 簡更生氣于她自己的無能為力,盡管深諳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做到最好,做到不影響未來的生活,可簡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最后落得如此處理是不對的! 可是應(yīng)該是哪樣的呢? 生活在十九世紀的簡從未思考過自由離婚的可能性,她的頭腦中不存在這樣的概念。簡察覺出了這般不公卻找不到任何思路,她能做的只有連連搖頭。 簡不認為自己能夠繼續(xù)在羅切斯特面前保持鎮(zhèn)定、不認為自己能在桑菲爾德莊園繼續(xù)待下去了。 “抱歉,先生,”她再次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回應(yīng),“恕我不能答應(yīng)你,這樣的結(jié)果是不對的?!?/br> 說完她像是逃難一般,退到門邊,頭也不會地轉(zhuǎn)身離開。徒留羅切斯特一人在空蕩蕩的室內(nèi),形影單只。 伯莎就是在這個時候撞上簡·愛的。 她在走廊與匆忙忙地姑娘來了個“狹路相逢”,要不是伯莎率先停住步伐,兩個人非得相互撞倒彼此不可。然而簡實在是沒心情和伯莎講話,她只是強忍著激烈的情緒,簡單地朝著伯莎點頭示意,叫了一聲“夫人”便直接離開。 伯莎:“……?” 這是什么情況? 扭頭目送簡·愛小姐消失在走廊,伯莎一頭霧水地推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