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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hù)?”阿木對這方面一向敏銳,便問,“你們見過阿瑾了?” 蜚蜚抿抿嘴,沒再說什么。 “見過了?!卑⑷嵴遄弥溃八兓Υ蟮??!?/br> 阿木點(diǎn)點(diǎn)頭,表情變的有些沉重:“這些年,他過得不是很好,白將軍對他寄予厚望,未免嚴(yán)厲了些?!?/br> “他此番來東都,另有要事,他那舅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阿木說道,“他獨(dú)自一人在東都查案,年紀(jì)又小,若有機(jī)會,還是要照顧些?!?/br> 大伙兒臉色都有些微妙。 “怎么了?”阿木疑惑。尋思著自己剛剛的話也沒什么毛病啊,怎么這氣氛?不由問,“他出事了?” “沒有沒有,就是沒想到?!卑⑸B忙解釋,“瞧著不像是孤苦無依的。” “他是什么人,哪能讓咱們瞧出來?”阿木笑道,“我也是到了邊關(guān),見了白將軍,才知道,阿瑾居然是前兵馬大元帥顧凜的親孫子?!?/br> “只可惜,受人迫害,流落到咱們花江村?!卑⒛菊f道,“當(dāng)年,軍中出了叛徒,顧元帥為國捐軀,同年,納蘭夫人意外而亡,皇后一病不起……簡直是要將納蘭氏趕盡殺絕一般。”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當(dāng)年的經(jīng)過竟然如此復(fù)雜。 難怪阿瑾小小年紀(jì),就中了那樣兇狠的毒,原來是受了牽連。 長大后,他們自然也陸陸續(xù)續(xù)聽聞一些朝堂之事,當(dāng)朝太子蕭驚塵,乃是皇后納蘭沁所出。能入主東宮,除了他嫡長子的身份外,前首輔納蘭云淮權(quán)傾朝野、一手遮天才是主要原因。 而在十多年前,納蘭云淮致仕,沒多久便駕鶴西去,從此,納蘭一脈式微。 雖明顯未威及皇后、太子的地位,但外戚顧凜戰(zhàn)死邊關(guān)、納蘭汐意外身亡、納蘭謙遠(yuǎn)離京都、皇后更是一病不起……如此種種,顯然是上位者有意為之! 如今,為何又讓阿瑾徹查十年前納蘭夫人之死? 是想要借題發(fā)揮,還是舊事重提? “我其實(shí)一直有個疑問,阿瑾為什么不愿回顧家?”阿柔道,“顧家在京都,似乎過得挺好的?!?/br> 阿木看了看她,只說了淺表的一層:“外傳顧尚書懼內(nèi),阿瑾性子又桀驁,自然不愿回去受那個氣。” “原來如此?!卑⑷狳c(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父親戰(zhàn)死沙場、正妻意外身亡,連納蘭謙都夾著尾巴舉家搬至沬州,顧尚書卻仍然在京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想來,新的尚書夫人定然頗有手段。 ——懼內(nèi)……這詞用的倒是貼切。 - “爹娘去哪兒了?”蜚蜚起的晚,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拉著大哥的手,“大哥見過爹娘了嗎?” 阿柔便說同她解釋:“今日例行到各鋪?zhàn)尤ダ碣~,爹娘一早便出發(fā)了,可巧,不知道大哥今日抵達(dá),方才已派了人去尋他們?!?/br> “起的這么晚,看你往后還敢不敢喝酒?!卑⒘中υ捤叭舨皇谴蟾缣勰?,不讓動,咱們可就把你的禮物分了?!?/br> 蜚蜚才不聽他的調(diào)侃,昨夜明明是他親口說了藏酒的地方。 “大哥送了我什么禮物?”蜚蜚乖乖看向阿木,“瞧給哥哥jiejie們眼饞的?!?/br> “豈止是眼饞?”阿森捂著心口,怪聲怪氣地道,“大哥幾時能對我也這樣上心就好了?!?/br> “到底是什么禮物?”蜚蜚見他們都要笑不笑的,心里更好奇了,抓著大哥的手晃啊晃的,“倒是先給我看看。” 阿木便牽著她的手,去了后院。 她剛剛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通往后院的拱門邊,擺了一排的酒壇,都沒拆封,足有十幾壇。 “聽說你愛喝酒,回來時便帶了些?!卑⒛就?,“三十年的東風(fēng)烈,十五壇,夠不夠?” “夠夠夠!”蜚蜚點(diǎn)頭如搗蒜,抱起一壇就跑,“我得趕緊藏起來,不然阿爹回來又要收繳了?!?/br> 一壇有幾十斤,她拎著十分費(fèi)力,不醉要上來幫忙,阿木卻單手就拎起一壇。 “往哪兒走?哥給你送過去?!卑⒛玖嘀鴥蓧?,見她這個酒鬼的模樣,也不敢給她太多,就說,“剩下這些,要找個地方窖著,先喝兩壇?!?/br> 她平時只能一杯兩杯地喝,一下給她兩壇,小姑娘有一種暴富的感覺,開心得仰頭大笑,連忙把抬不動的那壇放了回去,在前面步伐輕快地給大哥帶路。 見她還和阿柔住一個院子,大哥又說:“咱爹娘……苛待你?” “沒有啊?!彬泸阌行┎缓靡馑?,“我、我一個人睡害怕,就跟jiejie住一起,你們不要再說我了?!?/br> 萬一說著說著,阿柔嫌棄她,不讓她住了怎么辦? 阿木覺得十分驚奇,他在邊關(guān)久了,身邊都是大老爺們兒,連蚊子都是公的,頭一回知道有人睡覺還會害怕。 只覺得meimei還如小時候一般天真,只是模樣更好看了些,不由十分心軟。 “不說你?!泵念^發(fā),又哄她,“中午一起喝酒?” 蜚蜚連忙搖頭,小聲告狀:“阿爹不給!” “為何?你喝酒鬧過笑話?”阿木與她閑聊,“都沒醉過為什么不給喝?在家沒事兒,少喝一點(diǎn)?!?/br> 這話簡直說到蜚蜚心坎里了,看大哥的眼神如看天神下凡。 走到大哥院子前,蜚蜚問:“你穿這樣累不累?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輕松些?!?/br> “等會兒再換?!卑⒛久Π蔚谋橇?,有些不自然。 “為什么?” “這黑甲極重,穿脫都很麻煩,爹娘還沒見過我呢,可不得顯擺一圈再換?!卑⒛緦?shí)誠道,“唉,家里伙計腿腳太慢,這都半天了,還沒把人找回來?!?/br> 聽了這么個接地氣的理由,蜚蜚差點(diǎn)沒笑趴下。 剛開始還覺得大哥穿上這身鎧甲讓人望之生畏,此刻卻覺得頗有些可愛。 也不害怕了,還左看右看,瞧那鎧甲的材質(zhì)。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單單一枚甲片都有重量感,不禁震驚地望著大哥,這身甲胄得有多重?! “加上盔帽,重九十九斤?!卑⒛镜?,“無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九十九斤,這么重?根本就是穿了個人在身上! “了不起!”蜚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