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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一件狐裘裹她身上,將她悄悄偷出了營地。 馬蹄噠噠敲響越來越崎嶇的地面,秦秾華從狐裘毛茸茸的毛皮里探出頭來,道:“淵兒,你要帶阿姊去哪兒?” 她探出的頭還沒來得及望一望身后景象,就被他一只手按進(jìn)了胸口。 “閉嘴。” 又過了好一會,身下駿馬打了一聲響鼻,慢慢停下腳步。 秦曜淵抱著她,從馬上輕松跳下。秦秾華的狐裘里只有褻衣褲,夜間的冷空氣威力非凡,凍得她老老實(shí)實(shí)縮在狐裘里,像不會走路的小嬰兒一樣,一路任他抱著,怕冷的腳指頭還拼命往他胳膊底下的溫暖地方鉆。 “別亂動(dòng)——”秦曜淵黑著臉道。 繞過幾塊高過一人的巨石,一片小小的天然溫泉出現(xiàn)在秦秾華面前。 夜風(fēng)中,裊裊熱氣緩緩上升,淡淡的硫磺味飄入鼻中。 “你怎么找到這溫泉的?”秦秾華驚喜道。 “白天打熊時(shí)找到的?!?/br> 他把秦秾華放了下來,她光腳踩在濕潤的土地上,不覺寒冷,地下溫泉的熱度連帶烤熱了周遭的地面。 “你真的打了那頭小熊?”秦秾華問。 “打了。怎么——”他故意道:“你要我償命嗎?” “打了便打了,一頭畜生如何比得上我的小狼?!?/br> 秦秾華兩手提起自己的褻褲,露出兩條雪白無暇的小腿,試探著輕輕踩入堆著鵝卵石的溫泉邊緣。 “你脫衣吧,我不看你?!彼D(zhuǎn)身走到巨石后,靠著石頭坐了下來。 “淵兒,我踩踩水就好了?!?/br> “泡?!彼蝗葜靡傻溃骸坝t(yī)說溫泉有利于你的身體。” 秦秾華心里也對這天然溫泉心里癢癢,經(jīng)不起勸。確認(rèn)巨石遮攔了溫泉后,褪去身上衣物,小心翼翼走入溫泉。 熱得正好的溫泉水在池中緩緩蕩著,洗滌她的一身疲憊。 少年忽然在巨石后出聲:“我沒有殺那頭小熊?!?/br> “我知道?!鼻囟屓A毫不意外。 “……為什么?” “阿姊相信你?!?/br> 秦秾華靠著一塊立起的石頭坐下,溫泉水剛好沒過她肩膀。 她道:“淵兒,白天的時(shí)候你做得很好?!?/br> “……因?yàn)槲艺娴纳鷼饬恕!鄙倌瓿翋灥穆曇魪氖^背后傳來:“阿姊,我生氣了?!?/br> “淵兒想要什么才能解氣?” “阿姊想給我什么?” 無意義的對話使談話進(jìn)入僵局,秦秾華游到少年背靠的巨石后,伸出一只濕漉漉的手,去牽少年垂在石頭外的右手。 “淵兒想要什么?” 她的手指釣到一條大魚,對方緊咬她的勾子不放。溫泉水從她指尖流淌向少年手心,他緊緊握住,手心比溫泉水還燙。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他啞聲道。 一聲輕笑從身后傳來,手中那只滑膩的小手游魚般溜走了,秦曜淵悵然若失,不自覺握緊了手中殘余的觸感。 “阿姊……”他說:“我不想你和他走得太近。” “逢場作戲罷了?!?/br> “逢場作戲我也不想。”秦曜淵低聲道:“他抓了你的什么小辮子?我去殺了他,就沒有人可以威脅你了。” “……殺他沒用?!?/br> 秦曜淵又問了一遍:“他到底用什么在威脅你?” “……我過去沒發(fā)覺的一樁失誤。” 秦秾華避重就輕道。 少年不再說話,或許是為她的隱瞞而失望。失望也好過告知他真相,以他的脾氣,若是得知自己受人挾制是因?yàn)樗?,誰也不知道他沖動(dòng)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 “你不告訴我……是怕給我收拾爛攤子嗎?”他道。 秦秾華一愣。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根本沒想到這一點(diǎn)。 她只是……不想他自責(zé)?不想他擔(dān)心?不想他生氣?除此以外,她沒有想過會不會給自己增添麻煩。 “不是的?!彼辉俣嘌?。 林間安靜下來,風(fēng)過無聲,黝黑的草叢中隱隱約約傳來蟲鳴。天地都陷入寂靜。 秦秾華那顆千錘百煉的心臟唯獨(dú)受不了他的沉默,一旦如此,她sao動(dòng)的愧疚就像出洞的螞蟻,在她心里爬來爬去。 她轉(zhuǎn)移話題道:“淵兒,你的身體如何了?行獵時(shí),阿姊見你開了不少次弓,肩膀可好?” “……死不了?!彼舶畎畹?。 聽他如此說話,秦秾華反而放心了,她回到巨石邊,捧起一手心的溫泉水朝他手旁潑去。 “淵兒,你生阿姊氣了?” “生氣又如何?”他道:“你不就仗著我拿你沒辦法,才一次次氣我么?反正氣不死,你氣吧。” 秦秾華哄道:“我才不氣呢,氣壞了我的小狼,我去哪里撿一只新的回來?” “你想撿難道還撿不到嗎?”他酸溜溜道:“我看那秦曜常,就很想做你的狼。” “他哪里配做我的小狼?阿姊的小狼只有你一個(gè)?!鼻囟屓A牽起他的手,柔聲道:“再忍忍罷,他得意不了多久了?!?/br> 這只魚鉤從來沒有跑空過,不論故技重施多少次,依然能釣上死心塌地的大魚。 少年扣住她的手心,道:“怎么說?” “那封密信里,除了我的把柄,還有能夠讓穆氏一族抄家滅門的證據(jù)。秦曜常手握這么重的一個(gè)籌碼,不去和我的敵人合作,還勉強(qiáng)說得通。因?yàn)橄胍獾刮业娜酥挥心率?,而穆氏,他自認(rèn)不如我好掌控。但他明明可以去和穆氏最大的政敵裴氏談條件,為何不去,而只滿足于要挾區(qū)區(qū)一個(gè)公主來為他辦事?” “我想了很久,只有一個(gè)答案?!鼻囟屓A道:“他不敢?!?/br> 秦曜淵沒聽懂,但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不懂秦秾華偶然冒出的驚人之語,所以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往下聽著。 而秦秾華整理著自己的思緒,越說越清明。 “那張信紙是殘缺的,沒有落款,一開始,我以為信紙本來的模樣即是如此,但——若不是呢?若不是,后面必然還有內(nèi)容。是讓秦曜常不敢用此信去要挾裴氏的內(nèi)容。廢太子造反,底氣在何處?一個(gè)穆氏就夠他鼓起破釜沉舟的勇氣么?” “如果這封密信能拿捏裴氏命脈,那就必定和廢太子造反有關(guān)。”秦秾華道:“廢太子陣前受的不是反戈一擊,而是兩擊……” “秦曜常不敢用我的把柄去和我的敵人做交易,因?yàn)槲业臄橙耸峭瑯右驗(yàn)檫@封信自身難保的穆氏,他不敢用穆氏的把柄去和穆氏的政敵裴氏做交易,是因?yàn)檫@封信,同樣抓住了裴氏的小尾巴?!?/br>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秦曜常為何舍棄最優(yōu)解,折中選擇我這個(gè)看上去最沒用的公主?!?/br> “穆世章心狠手辣,裴回老謀深算,這兩人知道有人拿住了自己命脈,不定做出什么事。想要脅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