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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打了開來,靜姐抱著嬰兒轉(zhuǎn)過身去,女人的長發(fā)被嬰兒緊緊攥在手心里,手指對著手指,靈力的交匯像是讓嬰兒好過了些許,他開始低低的嗚咽抽泣,卻不像剛剛那么哭得撕心裂肺了。易鳳知壓低了嗓音,怕驚擾到還在啼哭的幼子,然而目光如刀,冷冷的望向了不知名的女人。“鳳梧?不對,你是易鳳知……”蘇懷靜心中一動,懷中抱著的嬰兒已經(jīng)隨著靈力的交匯緩緩穩(wěn)定了下來,眼角淚痕未干,但正在慢慢陷入酣睡。他低頭瞧了瞧嬰兒,又看了看易鳳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是時光倒流了???”這次他瘋狂的敲打系統(tǒng)總算有了反應(yīng),然而系統(tǒng)聽起來有些懨懨的,像是異常虛弱的模樣。系統(tǒng):【準(zhǔn)確來講,是你跟易擎的魂魄回到了一千多年之前,嬰兒易擎哭泣是因?yàn)殡y以接受另一個靈魂帶來的信息洪流而感覺到了痛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易擎本身的靈魂封印住了,等嬰兒長大,兩個靈魂慢慢融合就沒事了?!?/br>雖然系統(tǒng)說得很接地氣,也很有道理,但是蘇懷靜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而易鳳知正面色不善的看著他,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應(yīng)付一個怒氣爆表的父親比較好。出乎意料的是,易鳳知遠(yuǎn)比他想的要冷靜的多,男人沉聲道:“你認(rèn)識鳳梧?”“你是指巫溪制造的傀儡人嗎?”女人輕柔的說道,“與你面貌相同,與真人無異的那具傀儡?”她明亮的目光在易鳳知身上轉(zhuǎn)過,最后落在了嬰兒身上,貫來對旁人警惕的嬰兒在她臂彎里睡得香甜純熟,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之中一般。恐怕姒明月抱著他,他也不可能比這一刻更乖巧了。女人輕輕遞過手來,動作雖不熟練,但可見她對嬰兒的關(guān)懷愛護(hù),易鳳知冷冷的看著她,從她臂彎里接過嬰兒,倒并非沒有動過殺意,只是怕驚醒了懷中的幼子。好在女人也老實(shí)的很,并沒有其他的動作。“你到底是誰?”話雖如此,可易鳳知的戒備卻并未隨著女人的關(guān)懷消退分毫。“我?”蘇懷靜側(cè)頭想了想,輕輕道,“雖然你并不會相信,但我是為了守護(hù)他而來。”兩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嬰兒的身上,易鳳知的眉目有瞬間的柔軟,然而殺意卻未曾消散,他平靜道:“花言巧語,并不能令我信任;巧言令色,也難以解救你的性命?!?/br>“倘若我真有不軌之心,剛剛就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手,以我的修為,你殺我雖不難,卻也難免有些吃力,還帶著一個嬰兒,就更艱難了。”女人微微笑道,“但是你拳拳愛子之心,我也并非不可理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與你結(jié)下血誓?!彼斐鍪謥?,雪白的肌膚下青色血管那般毫無防備的敞開在易鳳知面前,長指為刀,慢慢切開粉色的肌理,血液涌出,滴落在地上。無論女人所說是真是假,起碼她表現(xiàn)出的誠意已有十分,而且她神魂深不可測,修為盡管不過只是元嬰,但依舊如同霧里看花,神秘的很。易鳳知沒有貿(mào)然去接誓,只是平靜道:“你是如何來到這里的?”“他?!膘o姐淡淡道,“我隨他而來。”這話說得很荒謬,而且全是漏洞,可是女人的神色很認(rèn)真,眼眸之中也毫無半分揶揄撒謊的意味。易鳳知稍稍沉吟,瞇著眼睛打量了靜姐片刻,忽然道:“你當(dāng)真愿意與我結(jié)下血誓?”血誓是修士之中可謂較為嚴(yán)重的一種儀式,以血為媒介,許下承諾,只要立誓人還活著,哪怕千萬年過去,他都必須要遵守這個承諾。“不錯,但只是為了易擎?!?/br>女人重又抬起了鮮血淋漓的手臂,易鳳知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將幼子放入了搖籃之中,也割開手臂壓在了那道傷口之上,目光幽深:“你說他叫易擎?”“易擎,易天穹,有何不對?”靜姐有些吃驚的看著易鳳知,遲疑道,“你還未曾給他起名嗎?”易鳳知沉默片刻道:“是還不曾定下,但是你何以知道我心儀的幾個名字,天穹應(yīng)當(dāng)是字,他眼下還小,我并不曾給他起過?!膘o姐良久無言,易鳳知打量了她許久,又道,“罷了,無論如何,我能感覺到你與我兒相連,既然你肯立下血誓,我便信你一回又何妨。”兩人一道啟唇誦念血誓,目光卻皆落在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嬰兒身上。作者有話要說: 對,沒錯就是有這種cao作X易鳳知這么輕易的信任靜姐是有原因的,第一靜姐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不知道她怎么來的】,第二靜姐對易擎的確沒有惡意,第三靜姐肯給血誓,第四靜姐自己都說了,易鳳知想殺她不會太容易,加上她實(shí)力的確不差,沒必要撒謊;第五靜姐跟易擎有聯(lián)系【剛剛靈力交匯的時候可以感覺到】。費(fèi)力氣殺掉靜姐肯定不如立下血誓慢慢了解靜姐好。第91章果決幼年的易擎跟蘇懷靜所熟悉的那個不太相似。他很缺乏安全感,因此格外的黏著一直陪伴他的靜姨——蘇懷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長了輩兒,打從易擎含含糊糊的長了幾顆乳牙,咿咿呀呀的軟聲說起話來時,像是就把稱謂定死了。姒明月果真一眼都沒來看過,易鳳知在這兒似乎還算是頗具魔望,說什么便是什么,底下有人問起蘇懷靜的來歷,他便直接說蘇懷靜是他的劍靈,竟也無人懷疑。蘇懷靜姑且算是在這兒定下了,他之后又喊了幾次系統(tǒng),對方都是半死不活的,口吻奄奄一息,像是下一刻就會斷氣,要不就是不太搭理他。久而久之,蘇懷靜便也習(xí)慣了,只等著易擎長大,兩個魂魄相融合起來。畢竟他猜測與懷疑的一些事情,還需要那個易擎才能解答。“靜姨!”易擎含含糊糊的說著話,露出幾顆米粒大小的乳牙,又大又圓的眼睛眨巴眨巴,叫人難以想象他日后是怎么蛻變成那個妖孽的模樣的。美艷的女人端坐著,心不在焉的看著日光,盤算起了時日,直到rou團(tuán)似的小娃娃撞上腿來,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蘇懷靜將易擎摟進(jìn)懷里,小娃娃抬起頭茫茫然的看著人,露出幼兒常見的癡態(tài)與沉思來,然后活像是靈光一閃般的一拍掌,“噠”的喊了聲,像是以為長輩是在與他玩看不見自己的游戲,便將兩只手掌合了,掩在自己臉上,咯咯的笑出聲來。這些兒童的把戲,易鳳知能與易擎玩上一兩個時辰,但蘇懷靜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少了為人父母的天賦,他實(shí)在看不太懂,便將易擎摟在懷里,輕輕嘆起氣來。易擎起初還以為蘇懷靜是換了個游戲,玩誰也不準(zhǔn)動,可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