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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以牙之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3

分卷閱讀153

    特別潮,還戴了個唇釘,很好認的?!?/br>
    夏渝州:“……”這帥哥聽著有點眼熟。

    ☆、第106章 認主

    夜幕降臨后的酒吧, 與白天略有不同。院子中間那風雅的古琴表演已經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亮著七彩炫光的小舞臺。整個院落的熱鬧都集中于此,有樂隊在臺上表演,演奏最時髦的流行音樂。

    男男女女,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推杯換盞,高聲笑鬧交談。

    夏渝州拉著司君坐到吧臺前的高腳椅上, 拿了張酒水單來看:“哇哦,這都是什么呀?”

    不愧是李白撈月處,這單子上的酒全都跟詩仙有關:醉仙酒,消愁酒, 花間酒……就連最普通的葡萄酒,后面還加了個括號,注明可以用夜光杯盛裝。

    正拿著小刀削冰塊的調酒師抬頭, 看看兩人,遞上另一張單子。

    這張酒單外表跟方才那張一模一樣, 只是內容很不相同:蜀道熱血,碧血青天,明月血光……

    夏渝州:“……這酒單骨骼清奇,看起來很不簡單啊。”

    司君沒說話,指尖點向酒單末尾的說明。

    【名稱僅供參考, 以上均為素食】

    這酒單是給血族用的,酒水飲料里加了鮮血。不過都是動物血,吃素的血族也可以放心食用。每份價格后面, 還有一個字體不一樣的小數(shù)字,那是買這杯酒除了現(xiàn)金之外還要額外支付的血盟積分。

    “嘖,有意思,我都想嘗嘗?!毕挠逯蔹c了一杯醉仙酒,一杯蜀道熱血,還要了一盤鹽焗花生。

    司君要了一杯不加酒精的“暮成血”,端上來就是一杯加了血的蘋果汁。

    “蘋果汁為什么叫暮成血?”夏渝州問大力搗檸檬的調酒師。

    調酒師微笑抬頭:“因為蘋果汁液本來是雪白的,放置久了就會變成金紅色,就像暮色一樣。這就是朝如青絲暮成血啊。”

    “好有文化,”夏渝州撇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倆需要這張酒單?”

    他自認除了虎牙,跟人類外貌沒什么區(qū)別,這小哥怎么一眼就認出他們是血族的。

    調酒師無辜地眨眨眼,把調好的醉仙酒遞過來:“因為您跟我們家少爺一起來的呀?!?/br>
    夏渝州看看調酒師袖口的銀色詩琴袖口,單手捂住臉,接過酒杯噸噸噸喝了半杯下去。這給人類喝的醉仙酒非常淡,基本上跟蜂蜜檸檬水差不多,甜甜的一點都不刺激。

    “噗……”司君忍不住笑出聲,等夏渝州瞪過來,趕緊喝一口蘋果汁遮住嘴巴。

    “笑什么笑,”夏渝州戳他,“那要不是熟識的人來,怎么分辨啊?”

    這里平時就是個高級民宿,都是人類來玩耍,偶爾有血族來也大多都是司家人。只是最近要開圓月舞會,其他家族的人也來玩,這就不好判斷了吧。

    司君抬抬下巴:“自己看?!?/br>
    夏渝州轉頭看過去,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中,著實混跡著不少血族。神奇的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血族誰是人類。以前上學的時候只接觸過的血族僅限于自己家里人,沒什么概念,最近看多了西方種,才發(fā)現(xiàn)血族跟人類區(qū)別其實還是挺大的。

    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但他就是能看出來。就好比看多了小型豹子,再回來看家貓,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此時此刻的酒吧里,少說有十名血族。有獨自在角落喝悶酒的,有言笑晏晏跟人類交談的,還有拿著一只簡易豎琴往臺上走的。司家人是吃素的,不過領地內報備過的就可以吃葷,這些人類是顧客有時候也是食物。

    “今夜月色正濃,請允許我為大家唱一首詩歌?!蹦悄弥Q琴的年輕人,戴了司家家徽,不過夏渝州沒見過他。

    家徽上的詩琴,其實就是古豎琴。臺上人拿的琴,很接近詩琴的模樣,輕輕撥弄,低啞悠遠的聲音像是從亙古的荒原上傳出來的,充滿了蒼涼的浪漫。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聆聽這幾乎失傳的唱詩。詞是洋文的,好在夏渝州外語成績不錯,能聽個大概意思:

    我自遙遠的國度而來

    長路漫漫白雪皚皚

    卷天的黃沙險些將我掩埋

    但當我歷盡艱險見到了你啊

    那一切的苦難都不值一提,哈哈,不值一提

    你是天上遙不可及的星辰

    你是海上低吟淺唱的魔魅

    哦不,這些詩篇都配不上你

    我日夜彈奏指尖淌血

    也捉不住那怕一片袍角

    你啊,你啊

    你是銀色詩琴弦上的月光

    ……

    古老的音調,恍惚將人帶到了千百年前的絲路上,黃沙,雪山,戈壁灘。倔強的吟游詩人歷經艱險,來到了富饒的東方,見到了那只會出現(xiàn)在夢中的美人。

    這樣的歌謠,與閃著七彩光的舞臺格格不入,偏偏令人們心馳神往,聽得入迷。

    夏渝州琢磨半晌:“這最后一句有點耳熟,是不是刻在雕像下面的那句。”

    【你是銀色詩琴弦上的月光】

    這句話太特別了,夏渝州記憶猶新。

    司君點頭:“這是我們家世代傳唱的詩,每個司家人都會。”

    “哦?!毕挠逯蓊D時收起了滿心贊嘆,合著是“校歌”啊。臺上這位格調滿滿宛如古典藝術大師的年輕人,在他眼中瞬間淪為穿著校服上臺唱校歌的小朋友,失去了興趣。

    一曲完畢,眾人起身鼓掌,那位年輕人微笑著下臺,頓時有漂亮的姑娘上前搭訕。

    樂隊重新開始演奏,氣氛恢復熱絡。那年輕人拒絕了姑娘請他喝一杯的提議,徑直往這邊走來:“哦,恕我眼拙,沒有看到我們家的青年才俊回來了。”

    禮貌優(yōu)雅的姿態(tài),難以掩蓋言語中的不友善。

    夏渝州挑眉,轉頭問司君:“這是你家小輩嗎?怎么這么不禮貌。”

    那青年頓時漲紅了臉,僵在原地。

    不等司君說話,一名穿著綠色T恤的男人湊過來,還沒開口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司君,你對象怎么這么厲害啊哈哈哈哈哈……”

    夏渝州轉頭看過去,覺得眼睛被晃到了。血族不曬太陽,大多都很白,而這人尤其白,不僅白還白得發(fā)亮,自帶高光。聽聲音、看模樣約莫三十歲的人了,皮膚卻好得宛如嬰兒,吹彈可破。

    司君見到來人,脫下手套跟他打招呼:“白二叔?!?/br>
    “哎,別叫叔,把我都叫老了,”白二叔笑瞇瞇地說,“你都是領主了,地位不一樣,可以叫我的名?!?/br>
    “白殊?!彼揪龔纳迫缌鞯馗目?。

    “哎。”白殊笑呵呵地應了。

    夏渝州:“……這聽著也沒區(qū)別呀?!?/br>
    司君轉頭給他介紹,這位是青羊氏白家家主的胞弟,名叫白殊,比司君年長五歲,但高了一輩。雖然年輕但頗有能力,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