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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都這幅模樣了,分明是遭了大罪的! 他的嗓音都比尋常低,有些艱澀地問道:“卿卿可是傷得狠了?” “讓我看看左手可好?” ??? 這一問就讓王沅懵了起來,連睡意都沒了,這是什么情況,自己受傷了?可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看著眼前郎君垂著眼只盯著她的隱于袖中的左手,眼中滿是焦急神色,下頜繃出弧度,一臉的無措后悔。 王沅最后一絲起床氣也散了,算了,他是想岔了什么才打攪了自己,跟他計較些什么呢。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讓他看看實證,她伸出了左手,直伸到了蘇六郎面前,五指翻飛,秀了一下自己的靈巧度。 隨即就被蘇六郎抓住了細細查看,見到五指上有幾個小小的血點,就心疼地用自己的指尖輕點,還柔聲問她:“如今可還疼么?” 這當然是不疼的,早就不疼了的,王沅也就直接答道:“早已無礙。” 可蘇六郎也不曾放開,雙手捧著她的左手,抬起眼望向她,一副心疼模樣:“日后卿卿還是莫要碰這些針線活了?!?/br> “大不了府中多養(yǎng)些繡藝精巧的婢女便是,卿卿喜歡什么,便支使一聲。” 這話說到了王沅心坎里。 若是能有別人動手,自己何必去盯著細細密密地針腳,繡得她眼睛都花了,只怕日后蘇六郎又語氣酸酸地央她做什么。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不知六郎可喜歡那紋樣?” 到底是自己親自設計的,還是有些期待的,就不知蘇六郎可是喜歡的。 不過,估計他也不敢說不喜歡,若是說了,日后可別想再得些什么。 不過,自己好似也不打算再做什么繡活給他。 這話可問住了蘇六郎。 他昨日只顧著下人傳岔的話,后來又把血滴到帕子上,染了色,就交給婢女去洗滌。 今早又急著出門,只把洗凈熨干的帕子胡亂往懷里一塞,還沒有仔細看過的。 不過他也有幾分急智,就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帕子,展了開,只等看見圖案就開始夸贊。 可等他看著帕子上的圖案,就有些犯了難,這是什么紋樣,好似不曾見過,若是與什么有相似之處。 倒是與柳家家徵周邊的卷草紋有些像。 不過卿卿送他繡了柳家家徵的卷草紋帕子作甚,他與柳家的交情,也沒有好到用他家家徵的份上。 無論如何,先夸便是。 “卿卿這顏色挑得極好,倒是頭一次見這般別致的雙色變換,以往見得都是同色的?!?/br> “尤其是還摻了金銀絲,在光下很是奪目。” “那六郎覺得這紋樣如何?” 王沅追問到,這可是自己親自繪制出來的,自然是要問問的。 完了,自己并不識得的。 想想之前分不清牡丹月季,在小妹的教導下才知曉在卿卿面前落下這么大的錯處,蘇六郎左顧右盼,又擺弄了兩下帕子。 覺得自己還是誠實些好。 就誠懇問道:“從前未曾見過,不知卿卿所繡紋樣是何意?” 要是你見過,那才真是神了,王沅心下吐槽。 然后唇邊噙了幾絲笑意,為他解答:“這是我前日畫的卷草紋,簡化了些圖樣,市面上應是未曾見過的。” 竟是如此,原來帕上所繡的,還是卿卿自繪的圖樣,蘇六郎覺得這帕子的身價又矜貴了幾分。 日后可得好好收著,隨身不離。 看著眼前郎君驀然放亮的雙眼,她也是心生愉悅,覺得送人自制的物事,還得到對方的喜歡,真真讓人心生歡喜,如同開花了一般。 遠處,正敘說著這些年過往的父女倆,也就看見了亭中的兩人。 瞧了瞧阿耶面上晦暗不明的神色,王元娘心有不甘,但還是有些討好地建議道:“阿耶可識得那郎君,便是蘇家的六郎君。阿耶可要上前去認認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沅被針扎了,第二天還有個血點。 蘇六擦破了皮,上了藥第二天就好了…… 嘖嘖嘖~~~ ☆、習以為常 尚未到正午最熱之時, 還有幾許微風, 吹皺了一汪湖水,還有只羽毛鮮亮的鳥兒低低滑過湖上,翅尖點出圈圈漣漪。 湖邊亭上,俊秀郎君長身玉立,正展著帕子對著光瞧,很是不舍得撒手。 雖是無言, 兩人仍是心下舒暢, 頗有些默契。 眼見郎君又有些犯傻,王沅也不提醒他, 就站在他身側, 半瞇著眼遠眺湖那頭的蘆葦叢。 風過, 蘆葦微微晃動,碧色濃翠的大葉子搖得她心動, 就回了身想叫個婢女去采幾支來,不為別的,只是心念一動罷了。 更何況又不需她動手, 吩咐一聲自有人送到她的手上, 帶回屋中, 尋個大的立瓶擺在屋角養(yǎng)著, 別有一番風味。 可惜一轉身見了往這邊走的一行人,尤其是見著打頭的兩人,方才生出的幾分愜意閑適心情登時蕩然無存。 而察覺她頓住的蘇六郎一回身,也見到了來人。 雖然未曾見過, 能讓王元娘如此親近,且這個年歲的中年郎君,結合他所知,大概便是阿沅的那位阿沅了。 正是王家如今的郎主,王泯之。 相距不遠,王沅也沒什么殷切迎上的心思,象征性地邁了兩步,就微微一福:“阿耶?!?/br> 一旁的蘇六郎卻是不敢怠慢,長揖俯身:“世叔安好,某便是蘇家六郎,名津,字尋舟?!?/br> 王三郎無官職在身,若是稱呼他駙馬,只怕是要得罪數(shù)人,蘇六郎就索性稱他一聲世叔。 被攀親了的王三郎皺著眉打量著蘇六郎,目光毫不避諱,可眼前的少年郎君依舊神色自若。 甚至還在自己不善地打量下,不動聲色地往阿沅的身邊近了些,兩人袖袍都連在了一起。 倒像是要護著她一般。 緊皺的眉頭舒展開,王三郎開口慢慢道:“昔年,我也曾與你阿耶相識一場,不知他如今可好?” 這就是客套話了,洛京城的世家郎君,都是一個圈子,又怎會互不相識。 “阿耶甚好,時常親自cao練新兵巡防城外,閑了還常帶了府中親眷去打獵游冶?!?/br> 顧及到問話人與阿沅的關系,蘇六郎肅立叉手回應道,一板一眼地回應。 出身世家,容貌氣度俱佳,又有個前程,看起來也是真心傾慕阿沅,王三郎滿意了許多,語氣也溫和了起來。 “尋舟莫要拘束,日后閑時,可常來府中走動?!边@是一片拳拳之心,算是承認了這個女婿。 如此輕易就得了未來岳丈青眼,蘇六郎只是心下微松,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得卿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