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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領(lǐng)著宋幼清便出了席間,剛轉(zhuǎn)身,皇后神色便清冷下來,一如除夕宴那日所見一般。 宋幼清疑惑之際,便見皇后只是朝她微微頷首,走在前頭,身旁的宮人低著頭緊跟其后,宋幼清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跟了過去。 剛?cè)氲顑?nèi)。 “你們下去備些干凈的衣物與吃食?!被屎笄擦艘槐妼m女,“本宮要與側(cè)妃說些體己話。” “是?!?/br> 待門合上,皇后靜候了片刻,這才拉著宋幼清在一旁坐下,“那些宮人多是太子的人,都得遣下去才是。” 宋幼清疑惑,皇后這是在說什么? 皇后見宋幼清這般警惕,不由得失笑,“放心,本宮不會害你,今日宴會與你不利,本宮便尋了個由頭將你帶出來罷了,你不必憂慮?!?/br> 宋幼清這下更為不解了,“皇后為何……” 皇后忍俊不禁,“自然是受人囑托了?!?/br> 宋幼清依然不敢松懈,只是眼神飄忽起來,受的是什么人,囑的又是什么托? “本宮曾想著他會娶一個怎樣的女子,他這人心高氣傲的,想來是偏愛那些不讓須眉的姑娘家,卻不想竟是喜歡你這般乖巧溫婉的?!?/br> 原來是李承珺。 可這乖巧?溫婉? 皇后對她誤解或許有些深…… 宋幼清不敢多話,不是她生性多疑,當(dāng)真是人心難料,李承珺從未與她提及過,她如今也不知皇后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皇后毫不避諱宋幼清,從床榻旁的暗格處取出一物來,放置宋幼清掌心中。 宋幼清一愣,這不是李承珺平日里帶著的扳指嗎,他竟然給了皇后? 皇后見她出神,便道:“前幾日邊關(guān)出事,他入宮之時來見過我,將這東西交與本宮了,今日既得了機會,本宮便交由你,畢竟是他的東西,本宮放著終是不妥當(dāng)?!?/br> “多謝娘娘?!彼斡浊遢p撫著扳指,仿若還能觸及他的氣息,竟讓她有些舍不得放下。 “不想知曉他與我說了什么嘛?” 宋幼清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必猜也知道,他定是請娘娘叮囑我待在府中別亂走動?!?/br> 皇后于深宮數(shù)十年,笑意真切與否她一眼便知,她如今到是知曉了,為何李承珺會特意來找她。 “他讓本宮好好護著你?!?/br> 宋幼清驚詫,抬起頭看向皇后。 “他說你如今一人,在京城中難以立足,他鞭長莫及,無法處處顧著你,讓本宮替他照看著。你若是在府中無趣,便來宮中陪本宮說說話。”皇后失笑,“他也真是的,還能怕你人跑了不成?” 宋幼清緊緊攥著扳指,“娘娘,晉王還說了些什么?”等了三日,終是聽到了有關(guān)他的些許,即便只是他出關(guān)前的話,可如今聽著卻也分外悅耳。 “他說了,若是皇上與太子有什么舉措,你不必理會,他不在京城,一切便作不得數(shù)?!?/br> 有一句話她并未告訴宋幼清,那是李承珺離開她這兒最后說的。她從未在他眼中見過那般神采,恍若夜中皎月,清冷卻又溫和。 “娘娘替我好好看著她就是,我好不容易才將她寫進宗譜之中,若是人再跑了,我這輩子可就當(dāng)真孤苦伶仃一人了?!?/br> 一想到這兒,皇后眉梢都染了幾分笑意,都道晉王李承珺深于城府,善于周旋謀略,可她也是第一次瞧見他這般費盡心思,卻只為了一個女人。 她并不知宋幼清與李承珺之間有過什么過往,只覺得二人之間讓人歆羨罷了。 宋幼清只不過是個側(cè)妃,可李承珺卻道他已讓宋幼清入了宗譜,這歷來可只有正妃有此殊榮。 正與此時,門外傳來輕叩聲,“皇后娘娘,衣裳送來了?!?/br> 皇后臉上的笑意褪去,她示意了宋幼清一眼,宋幼清會意,將扳指藏了起來。 “進來就是?!?/br> 宮女端著一身新衣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娘娘,皇上請您過去?” “這么急?可謂何事?” 那宮女瞧了宋幼清一眼,支吾道:“皇上已選定晉王妃?!?/br> 宋幼清猛然站起身來,緊緊盯著她,“是誰?” “戶部尚書陸大人之女陸若涵?!?/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訂閱追讀,請大家相信我,我是那種隨便發(fā)刀子的人嗎? ☆、分別第4日 分明是意料之中之事, 可宋幼清心中卻依舊如有阻塞一般, 喘不上氣來。 陸若涵…… “本宮暫先回宴, 瀾兒,你換身衣物后便讓人領(lǐng)著過來就是?!被屎蟀蛋颠f了個神色, 示意宋幼清不必憂慮,她微微頷首,便被攙扶著向外走去。 “恭送皇后娘娘?!?/br> 皇后一頓,轉(zhuǎn)過身來,“若是身子還有不適,便在本宮殿中休憩一番,宴席不必去了,本宮會稟命皇上的。” 宋幼清會意, 皇后這是想讓她避開,免得難堪。 “是,蘇瀾謝過娘娘。” 皇后踏著蓮步向外走去, 屋內(nèi)便只留下宋幼清與方才那個宮女。 “側(cè)妃娘娘, 奴婢替你更衣?!?/br> 宋幼清有些恍惚, 任由宮女替她褪下外衫。 忽而腰間傳來若有若無的觸碰, 宋幼清眉頭一緊,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宮女的手,“你做什么!” 宮女手顫, 連著身子一并軟了下去,跪在地上,“娘娘, 娘娘恕罪!” 宋幼清將她的手甩開,將干凈的衣物重新披上,“你退下吧,我自己來,我不喜有人碰我身子。” “是,側(cè)妃娘娘?!毙m女顫顫巍巍站起身來,看了宋幼清一眼,便安安分分退下了。 宋幼清臉色猛然一沉,她慌忙觸上自己的傷口處,傷口雖已愈合,但還結(jié)著痂,若是有心,只需輕輕一觸,便能察覺出她身子上的異樣。 若方才那個宮女是李驛昀的人,那便難保她別無所圖,若是她沒有猜錯,那宮女替她更衣之時便是在查驗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宋幼清后背發(fā)著虛汗,她也不知那宮女究竟有沒有察覺,但不免還是有些懊惱,方才自己想陸若涵的事太過專注了,而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宋幼清微微側(cè)步,朝著殿外瞧去,倒是有幾個宮女在院中剪枝,可唯獨不見了那個宮女,她神色惶然,愈發(fā)不安。 皇后既說了讓她在此侯著,她便也不急于出去,可桌案上的燭臺都已結(jié)了厚厚一層蠟油,都不見外頭有些許動靜。 如今她已處于被動,不好再等下去。 “側(cè)妃娘娘?!?/br> 正于她起身之時,就聽見外頭的傳喚聲,宋幼清趕忙起身,有小宮女匆忙上前,“皇后娘娘請側(cè)妃娘娘過去一趟?!?/br> “娘娘在何處?” “娘娘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