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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駐足停留,向蘇瀾投去羨慕的眼光。 可蘇瀾只得默默嘆了口氣,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好在四人一路無話,倒也不顯得尷尬,本以為再走上半條街便可告退了,卻不想周身人群突然沸騰起來。 “快快快,快去瞧瞧,有煙火!” “在河邊,河邊!” …… 四散的人群擁擠起來,一個(gè)個(gè)皆漫無目的地奔走,將他們幾人沖散了開來,蘇瀾還未來得及看清方位,只覺得右手突然被攥住,整個(gè)人被拉扯過去。 周遭紛亂,可蘇瀾心中卻莫名安定,因?yàn)樗?,拉著她的人不是李驛昀,而是李承珺。 兩人順著人潮也不知被擠到了何處,當(dāng)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時(shí),才叫兩人的步子一頓,夜空倏而放亮,霧靄中花,映在雙眸之中,兩人亦是在此刻看清了面前人的臉龐。 也不知是今夜燈色晃人,濃烈的氣氛所致,還是面前之人又叫他失神,李承珺的眼神晦暗氤氳。 蘇瀾的面具只露著她的紅唇與雙目,李承珺緊緊盯著她,呼吸都有些不暢,熟悉的感覺焦灼著他全身,某個(gè)名字呼之欲出。 為何……還是像極了那個(gè)人…… 蘇瀾察覺出了李承珺的異樣,趕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晉王?!?/br> 李承珺自知有些失態(tài),趕忙收回了目光,臉上又掛起一貫的冷漠,“蘇五姑娘倒是不放過一點(diǎn)靠近李驛昀的機(jī)會(huì),看樣子的確正謀劃著嫁入東宮?!?/br> 蘇瀾也趕忙壓下自己心中的異樣,緩了緩神,方才那一刻她竟然會(huì)覺得李承珺對(duì)她有意? “自然,我既已說過,定當(dāng)會(huì)做到?!碧K瀾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蓮花燈,將其丟在一旁,嫌棄地擦了擦手,李驛昀不在了,這燈她也好處置了。 李承珺站在原地沒動(dòng),低頭看著墻腳的燈,嘴角微微勾起。 可下一刻他又將神色收了回來,只見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攤開手心擺在他面前,李承珺不解。 只聽蘇瀾心安理得道:“借我一兩銀子?!?/br> 李承珺挑眉,“做什么?” “方才我買了把刀,沒帶錢,是李驛昀替我給的,一兩銀子,我不想欠他?!?/br> 李承珺心中沒由來地舒坦了不少,語氣也好了些許,“你與我借了,便去還他的,豈不是又欠了我?” “你又不一樣。”蘇瀾話音剛落,就覺得此話有些不妥。 她輕咳了兩聲,“我與你是同盟,借點(diǎn)銀子又怎么了,我覺著晉王可沒這么小氣。” “那你想錯(cuò)了?!崩畛鞋B說完,便側(cè)過身往一旁走去,留著蘇瀾一個(gè)人愣在原地。 這狗男人怎么回事,過去二十萬兩都借過,如今一兩銀子都舍不得了,蘇瀾在她身后哼了一聲。 可面前之人突然回過身來,嚇得蘇瀾趕忙正色,“做什么?后悔了?” 李承珺走了過來,看著蘇瀾臉上的面具,眼中嫌色盡顯,“這么丑的東西戴著它做什么?!?/br> 他二話不說,便伸過手將蘇瀾臉上的赤狐面具給取了下來,“我瞧著你也算得上是個(gè)姑娘,怎么連什么好看什么丑都辨不清?!?/br> 李承珺冷哼了一聲,將面具往一旁丟去。 “誒!”蘇瀾欲要去攔,可面具早已落在地上,人來人往早已將其踩碎。 蘇瀾有些心疼,這小赤狐她還挺喜歡的,更何況還花了不少錢,隨隨便便被糟踐了,她心里哪能痛快起來,“晉王這是做什么!這面具是我自己掏錢買的,你丟了它做什么,晉王如今連我戴個(gè)面具都要管了嗎?” 李承珺回想起她與李驛昀一同戴赤狐面具的一幕,心里有些不痛快,可聽到她這話時(shí),顯然一愣,“這是你……自己買的?” “不然呢?!碧K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往前走,這狗男人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不能慣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均竺”,灌溉營(yíng)養(yǎng)液 2 (比心) ☆、晉王發(fā)sao第1天 蘇瀾走在街上, 素清的小臉一覽無余, 倒是與身邊的人格格不入起來。她腳步一頓, 似乎有什么咬住了她的衣裙。 蘇瀾低頭,見不知何時(shí)跑過來的赤狐正朝著她搖尾巴, 她回頭看了一眼,卻不見李承珺的蹤跡。 能在此瞧見狐貍也是件稀罕事兒,路人也不由得發(fā)出了驚嘆聲,怕引起sao亂,蘇瀾趕忙將它抱了起來藏于斗篷之下,輕撫著她的尾巴,“你主子呢?” 小狐貍一臉愜意地往她懷里蹭了蹭,尾巴不停地?fù)u擺著。 不知是小赤狐自己跑過來的還是李承珺將它放走的, 蘇瀾也不敢大意,只得站在原地等著。 小赤狐沒了平日的慵懶,一直在蘇瀾懷里上躥下跳的, 不時(shí)又探出它的小腦袋蹭著她的脖子。 蘇瀾也被她逗樂了, 趁著李承珺不在, 她也忍不住逗弄起它來, “我許久未回來,可是想我了?” 小狐貍似是聽懂了她說什么,撲騰地更歡了。 “你在晉州待得好好的, 怎的來京城了?”蘇瀾揉了揉它的肚子,“可是連你都猜到我要回來了?” 小狐貍嗚咽了幾聲,朝她伸了伸舌頭, 小爪子扒拉著蘇瀾的手。 蘇瀾笑著將它抱緊,撓著它的頭。 一人一狐玩得正開心,蘇瀾眼前忽而一黑,她抬起頭來,見李承珺立于她面前,手中拿著個(gè)熟悉的物件。 “拿著?!崩畛鞋B直接將其一拋,便轉(zhuǎn)身離開,蘇瀾下意識(shí)便去接過。 手中的亦是只赤狐面具,比方才被踩碎的那只繪得還要精致些,惟妙惟肖,讓人瞧著心悅。 方才不見他蹤影,原來是去買這個(gè)了…… 她緊跟上,“晉王,你的赤狐,方才它跑來我這兒了?!碧K瀾欲將赤狐還給他,可小狐貍卻是連一個(gè)眼神都懶得給,窩在蘇瀾懷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 蘇瀾暗暗戳了戳它肚子,可小狐貍只是嗚咽兩聲,又趴在她懷里不動(dòng)了。 “阿清,過來?!崩畛鞋B聲音沉了下去。 蘇瀾抱著赤狐往前走去,剛邁出一步,她便發(fā)覺不對(duì)勁,嚇得后背冷汗?jié)B出。 那聲“阿清”讓她下意識(shí)以為李承珺是在喚她,她抬起頭,果真見李承珺正望著她,眼中是不可知的意味深長(zhǎng)。 蘇瀾故作鎮(zhèn)定地將狐貍?cè)肜畛鞋B懷中,“狐貍還給你,面具我收下了,算你賠我的?!彼s忙低下頭,將面具戴上,以掩飾方才的失態(tài)。 李承珺一怔,凝視著她的眼眸,陷入恍惚……在那一剎那,恍若那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一般,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扣住了蘇瀾的肩,“喊我名字?!?/br> 蘇瀾這下才被真的驚到了,她驚詫地看向他,“什么?” 李承珺壓抑著躁動(dòng),可隱約的叫囂聲又將他心中的情緒給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