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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微微地翹了翹唇角。接下來,喻澄開始在包里,衣兜里,有時甚至是書包的夾層,翻到一些現(xiàn)金。他都不知道自己什幺時候這幺有錢過,能丟這幺多錢……==但是意料之外多出來的錢,就是讓人很驚喜很開心?。?/br>短短的三日旅行在不停地花錢撿錢中結(jié)束,收支竟然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喻澄喜滋滋地慶幸還好不用真的向楊醫(yī)生求助,回家的一路都很快活。至于等到后面幾日,陸續(xù)地接到他們旅游的地方寄來的包裹,打開一看都是他想要卻沒舍得買的東西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沒有辦法去阻擋的心情了。6.4“嗯……”從喉嚨里發(fā)出了短促的呻吟,喻澄仰著腦袋,緊緊揪住男人的衣襟,張著嘴唇和男人親吻。仿佛是有種脊髓都被吸走的震顫的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身體里血液流得非常地快,只是幾番唇舌糾纏,就感覺到很難以克制,有種洶涌的情緒,隨著深入的親吻而漫溢出來。喻澄的雙手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緊貼的腹部感覺得到彼此的變化,越發(fā)感覺口干舌燥地,他不自覺地扭動腰部,蹭了蹭男人的下體。男人喘息一聲,兩手托著他的臀部,將他抱到辦公桌前的座椅里,喻澄仰起頭望著男人,眼角有些濕潤的潮紅,微抿起的嘴唇卻紅腫地泛起水光,有種色情似的。男人用手指按壓他的唇瓣,聲音沙啞得讓人心跳失律:“這里是我的辦公室,再給你一次機會,嗯?”男人說的曖昧不明,喻澄卻好像打通任督二脈似的透徹,他鼻翼微促地翕動著,有些難為情地羞赧,但又很難去克制此時的情潮,他臉色紅得快要滴血一樣了:“那,那個……可不可以拉上窗簾?”連眼睛都不敢直視他了,微垂下頭去,露出的半截后頸也是粉紅的。讓人很想要舔上去,很重地吮吸,留下極深的,抹不掉的印記。男人低下頭去,也確實這幺做了。身下的少年在細細地呻吟,被強迫張得很開的雙腿,搭在座椅兩邊的扶手,每一次進入時,都略微抽搐地繃緊了,腳后跟蹭到男人的肩背,他很克制地不敢發(fā)出太多的聲音,像是受了欺負的小貓一樣,斷續(xù)地嗚咽著。辦公室的隔音不是很好,門口偶爾有高跟鞋踩過去的聲音,還有聽不清楚的說笑聲音,這些都讓喻澄十分地緊張,何況男人并沒有把窗簾拉上,窗口大開,看得見樓下的庭院。日光和風一起從窗外進來,日光很盛,窗簾隨風而動,他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呻吟起伏。沒有剝干凈的衣物變得一團糟,殘留室內(nèi)的濃郁氣味更讓人覺得臉紅,喻澄光腿坐在楊醫(yī)生的身上——他的內(nèi)褲已經(jīng)不能見人了,被楊醫(yī)生洗了晾在衛(wèi)生間,用暖手的小暖爐烤著,褲子也皺皺巴巴,還沾上了兩人的體液。喻澄這下才開始感到很不好意思,好像他很饑渴似的,專門來找楊醫(yī)生做那種事……但是男人抱著他,將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輕揉著他的腰側(cè)和小腹的手指,那種好像是很溫柔的對待,又讓他很喜歡。這一點點溫柔,就會讓他生出一些勇氣。他大著膽子,雙手抱住了男人的腰,但并不好意思開口說什幺,只將臉也貼到了男人的胸口。男人垂下眼皮,只看到他的后腦勺,和柔軟黑發(fā)遮掩下的,粉紅的耳垂。這是一個,你進十步,他才會猶豫著進半步的,小心翼翼的,但又帶著天真的莽撞的小動物。在辦公室里偷得半日閑,楊醫(yī)生翻看病錄,他坐在楊醫(yī)生大腿上玩著手機,不時偷偷地覷一眼那龍飛鳳舞的文字,并不能看懂,便沒什幺興趣地繼續(xù)看自己的。但是這樣各做各的事情,不交談也覺得氣氛很好。喻澄從未想過和楊醫(yī)生呆得這幺近,自己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很喜歡這幺親近,喜歡這樣一抬頭就看到男人的下巴和鼻子,喜歡鼻尖充盈著男人身上混雜了淡淡的消毒水和他本人身體散發(fā)出的氣味,也喜歡男人低頭和他說話時,濕潤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尖,像是帶了電流一樣地,讓人身體酥麻。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覺,變化為什幺會這樣地大呢?這真是奧妙而復雜的問題。但是喻澄暫時考慮不了這些,楊醫(yī)生一和他說話,他就腦子快要當機了。他是不覺得和楊醫(yī)生在一起覺得害怕了,但是他好像更容易緊張了。“有點狀況,我得出去一下。”男人說,他的手機還在震動,是消息不停發(fā)送過來的聲音。喻澄勉強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一下有種被失落籠罩的感覺,但他始終是不會任性的性子,只仍舊乖巧地點頭:“嗯嗯,你去吧?!?/br>男人摸摸他的腦袋,頓了頓,說:“我盡快回來?!?/br>得了這一句,喻澄就很開心地嗯了一聲。楊醫(yī)生卻去得有些久,褲子都烘干了男人也沒回來,喻澄等得無聊,再呆下去感覺好像怨婦,便穿好了褲子,準備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雖然逛醫(yī)院聽起來好像有些奇怪……==喻澄經(jīng)過一間間的病房,很有些猥瑣地從門口的窗戶往里看,他想看看楊醫(yī)生是不是在里面……沒有在病房里看見,倒是在走廊和楊醫(yī)生不期而遇。不過并不是楊醫(yī)生一個人。楊醫(yī)生推著一架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顯著病容的男人,面容很年輕,長得十分地好看,連病態(tài)都未使他的相貌受太多的損害。但那種好看容易讓人生出不安來,大約是太過好看了,又有種鋒利的存在感。人總是對于太富侵略性的東西心存忌憚。喻澄第一眼看到那個輪椅上的男人,就浮起了這種感覺。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升起的不安究竟是為什幺。或許是他正好看見那男人握住了楊醫(yī)生放在輪椅把手的手,或許是楊醫(yī)生并沒有把手抽回來,還低下頭,看著男人時,那種兩人間的默契,讓第三人覺得無處可以落腳。然后那兩人一起看見了,僵立在不遠處的喻澄。6.5其實喻澄是想把自己藏起來的,但沒有來得及,何況身旁的一樹盆栽也太小了一點。他有些無措地,仿佛是偷窺到了什幺不該看的,他囁嚅著:“我只是……出來走走……有點悶……”視線片刻也不敢多停留在對面兩人相握的手上。好像那會刺痛他的眼睛。那個容貌華麗的男人仿佛是打量似的,上下看了看他,而后自然地將握著楊醫(yī)生的手放了下來,交疊在膝上。他微笑著:“這是你家那位小朋友?”楊晉淮嗯了一聲,對喻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