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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臨時救命的避難所。”路萌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以前本地人和喀特人打仗的時候……”“對!”池春燕拍掌,“很有可能!兩邊打得厲害了,有些來不及逃的喀特人家說不定就可以躲進(jìn)祠堂,一家?guī)卓诓卦谶@里面躲上一段時間再借機(jī)逃走?!?/br>其他人都頷首,比較認(rèn)同這個猜想。少荊河又問她們:“那你們剛才是怎么出來的?”池春燕進(jìn)去演示給大家看。“我剛才是不小心靠在這兒就翻進(jìn)來了?!?/br>從外側(cè)看,外墻的夾角是兩面垂直成九十度的墻拼合而成,而為了方便逃出更快捷,所以這個出口處的兩扇拼接墻都是可活動的。池春燕扳著橫向的這面演示,果然這塊和里面的入口一樣,也是差不多高度大小,能朝里推動的活動墻。“進(jìn)來了之后呢,這墻就合攏了,然后我估計是里面有個什么卡子之類的,就是一旦往里推了一次再合起來,這個卡子就會自動卡緊,外面再往里推就推不開了。除非里面自己打開?!背卮貉嗾f著蹲下來,沿著墻根摸了幾遍,果然摸到了個活動的插銷,但是現(xiàn)在并沒有插在地面,只在對應(yīng)的地方能看到地上有個小圓孔。“你看,從里面打開后,它就又彈回去了,說明如果現(xiàn)在從外面往里推,就又能推動了?!?/br>“嗯,很有道理。我估計前面的入口也差不多?!鄙偾G河說,說著杭峰也在前面找了找,果然在入口同樣摸到了一個現(xiàn)在還未啟動的自動插銷。“真牛X!”王航熠喃喃贊嘆,“這就是古人的智慧?。 闭f著拿手機(jī)拍了好幾張照片。“開關(guān)呢?”少荊河問。“這兒。”路萌幫著池春燕在推開的那側(cè)墻體內(nèi)壁上,摸到了個橫向的插銷指給大家看?!皠偛盼覀兪翘绷恕F鋵嵰惶?,沿著夾角這一摸就能摸到,就是拉開有點費(fèi)勁?!?/br>少荊河點點頭:“畢竟都多少年了,還能用都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br>大家都充滿敬畏地默默點頭。少荊河又想到個問題:“等一下,既然是用來躲命藏身的地方,那有沒有可能其實并不止這一處?說不定這整個祠堂--”“有道理!”大家興奮起來,又興致盎然地去找其他機(jī)關(guān),果然又圍繞著正屋和左右?guī)?,一共找到了五處類似的大小不同的藏身甬道?/br>他們嘖嘖稱贊了一通,把甬道都關(guān)好。在回去的路上,傅小燈這會兒不光早就不氣了,連看這座祠堂的眼光都不一樣了。他忽然對其他人笑起來:“欸,你們覺不覺得這地方簡直就像個游戲關(guān)卡?”王航熠和杭峰都笑:“對啊,一看你就是空了兩天,手又開始癢了?!?/br>只有少荊河被他這么一說,忽然回頭又看了一眼卑羅祠堂,腦子里忽然被他這句話點亮了一盞燈。他忽然想梁袈言了。他想讓梁袈言趕緊來看看他們的新發(fā)現(xiàn)。等不及回到民宿,他慢慢地落在所有人后面,給梁袈言打電話。然而鈴聲響了很久,一直都沒人接,他正覺得奇怪,忽然電話接通了。他一高興,正要說話,卻不料話筒里傳來的是劇烈而模糊的喘息聲,有點像梁袈言,但他沒聽過他這樣的聲音。他有點不太確定,但很快他聽到梁袈言叫了聲:“荊河!快--唔--快來救--”跟著就像是兩個人扭打的聲音,很快通話就被掛斷了。少荊河臉色遽變,拔腿就往民宿沖!作者有話要說:卑羅祠堂是個重要的地方,請大家記住它。你們會喜歡它的。第59章第59章吃午飯的時候,梁袈言故意等江落秋先坐好了自己才入座。他找了個和江落秋隔開了幾個位子的地方,兩人勉強(qiáng)也算面對面。江落秋本來還手按著昨天身旁的位子,意思給他留著,結(jié)果看他專門選了個遠(yuǎn)離自己的座兒,不禁一愣,但很快抽起了手,也沒說什么,甚至連梁袈言的方向都沒看,轉(zhuǎn)臉神色如常地和別人說笑起來。只在吃飯的時候,江落秋伸筷子夾菜,正好梁袈言的筷子也伸了出來,和他的碰到了一起,他便抬眼看了眼梁袈言,見梁袈言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故作不解地回望過去,梁袈言才不管他是真不解假不解,眼睛飛快地向樓上撩了一眼。江落秋臉上沒什么,心下卻得意,覺著梁袈言其實就是嘴硬。嘴上對他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心里其實還是對他很有什么,連吃個午飯都要催著他,這不就明擺著叫他抓緊時間跟他回房間么?哼,我就說晾了你三年,不渴才怪!跟別人就算了,在我面前裝什么假清高?我還不知道你?!江落秋心想。吃了兩口,又想起了另一樁:那看來他和那個少荊河估計是真沒什么,不然昨天晚上他還能回來嗎?要不那少荊河就是個銀樣兒蠟槍頭,沒把他喂飽,這才越發(fā)想起我的好來了?江落秋嘴角噙著笑,越想越是這么回事,越想就越得意,漸漸的話也少了,埋著頭就使勁扒飯。正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聽到那邊梁袈言放了筷子,說了句:“我吃飽了,大家慢用?!?/br>說著站起來就準(zhǔn)備離席了。桌上人有人調(diào)侃:“這就飽了?難怪梁教授身材還這么好。”女老師們也跟著笑起來,說:“那確實。梁教授的身材保持得真好,哪像你,你看你那肚子?!?/br>那老師笑著不服:“哎,我肚子里都是知識好吧!”惹得旁邊同仁忍不住扯后腿:“那你吃的雞鴨魚rou都哪里去了?腦袋里是吧?”任他們兩人嘴仗打成一團(tuán),又有另一個女教授看著梁袈言感慨:“真的呀,梁教授哪像三十多歲,說他是大學(xué)生我都信。你說你怎么一點不見老?多讓人羨慕?!?/br>宋空林聽著哈哈笑,學(xué)著他們的口音起哄:“哎,你們搞什么呀?梁教授本來就很年輕呀!他二十八歲就提教授了呀!現(xiàn)在也才三十二。還記得令儀第一次看他照片就說‘哎呀,這個伢子白白嫩嫩--’”“什么呀!宋老師,我說的是,”周令儀嫌棄地朝他一擺手,笑說,“‘啥呀?他就是梁袈言?好個嫩嫩生生的伢子呀!瞧這長的,又年輕,學(xué)問又好,聶老現(xiàn)在挑學(xué)生就是為了故意氣人吧?’”她那口江南口音,話里又有典故,一套話下來像聽了段彈詞,咿呀軟語的惹得全桌都笑了。因為他們正說著自己,梁袈言站在那兒又不好走,只好陪著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