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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散步這環(huán)境景致也很不錯。梁袈言雖然一直看著前面,但其實更在意身邊的少荊河,他的手在少荊河手里,暖暖的,心里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自然也挺暖。或者應(yīng)該說,是安定。有少荊河在他身邊,他不言自明就會感受到安定。而現(xiàn)在,是比以前更上一層的溫暖安定。他們兩個平時走路都不慢,偏偏這段路走得極慢極慢。靜靜地走了一段,終于上了坡,來到了剛才梁袈言經(jīng)過的岔道口。少荊河拉著他停下了,拿手電往里照了照,拉著他的手示意:“教授,這里面是什么地方?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梁袈言往那邊瞅了一眼,不在意地答:“就是人家村民的家。村里的房子就是這樣,沒有什么規(guī)劃,所以這種小路很多。沒什么好看的。等白天--”他忽然停住了。因為少荊河就那么看著他,眼神里頗有些無奈。他這才明白,少荊河不是真對里面好奇,是想和他多待一待。去不去里面根本無所謂,如果他愿意,少荊河能拉著他在整個村上繞一圈,給每家門前畫朵花--只要不這么快回去。梁袈言對他的這些小心思回過了味,就覺得好笑,隨即又覺得他活該。早知如此何必去跟江落秋換房間?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他白了少荊河一眼,邁開腳繼續(xù)往前走。現(xiàn)在成了他拉著少荊河,少荊河沒辦法,只好跟上他,有些泄氣。梁袈言出來的時候慌張又沒有頭緒,根本不知哪里是盡頭,覺得路老長了,現(xiàn)在回去怎么感覺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民宿大門,這路確實是短了點。他們倆又不約而同慢下來,比剛才更慢,恨不得十米能走個十分鐘。梁袈言抬手看了看表,過十一點了。難怪村子里比之前更安靜,連蟲和蛙都回了家。在一片安靜中,他忽然聽到一陣“咕嚕,咕?!钡穆曇簟?/br>他扭頭看向少荊河,少荊河有些發(fā)窘,捂著肚子解釋:“晚飯沒怎么吃。”梁袈言便抿起嘴角,瞥著他:“要不然,待會兒我們先去廚房,我給你炒個飯?”第53章第53章梁袈言出來的時候民宿大門是向內(nèi)敞開的,現(xiàn)在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一開始梁袈言還有點擔(dān)心會不會上了鎖,不過試著信手一推,兩扇大木門發(fā)出了一聲“吱呀”的輕響,慢慢地就向里晃開了。大廳里也還亮著,大部分的燈都關(guān)了,只在天花板的中間留了盞頂燈。梁袈言隨著慣性打開的門,先跨過門檻,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就聽到一陣爽朗的招呼:“唉呀,終于回來了。人找著莫得?”梁袈言沒想到老板娘還給他等著門,條件反射地一驚,連人都還沒看到就第一時間趕緊慌里慌張甩開了少荊河的手,才客氣地堆起笑,漫無方向地朝里答了句:“您還沒睡?”很快從柜臺里面站起個人轉(zhuǎn)出來,正是老板娘。她樣子有些疲倦,但還是笑意盈盈地迎上來:“伊地(你們)沒回來,我哪敢睡哦?”說著往少荊河望了一眼,又笑,“是咯,就是這鍋小伙子。我叫你莫曲凱(別出去)咯,你不聽嘛。我們這鍋小地方,不比你們大城市,晚上哪得嘛好玩滴喲!”少荊河也笑笑:“沒關(guān)系,就四處走走看看,結(jié)果迷路了?!?/br>“是嘛,到處黑麻麻,你又不熟路,哪得不迷路的?”她看向梁袈言,關(guān)心地問,“那是在浪凱(哪里)找著滴?”梁袈言沒好氣地瞟少荊河一眼,隨手指了個方向:“就……那個前面?!?/br>他本來想指東邊,但在屋里也分不清方向,于是老板娘一看他指的地方,頓時倒吸口冷氣,捂起嘴慌張地說:“是不是到了卑羅祠堂?喲喲,那鍋地方夜晚凱不得的呀,下次不要咯,啊?”她臉色凝重,向少荊河鄭重交代。少荊河不明所以,也就順便點了個頭。卑羅是當(dāng)?shù)赝猎拰μ厝说姆Q呼,甚至可說是蔑稱。喀特人當(dāng)年國破家亡后四處流散,幾百年間向世界各地游移,有一部分就隨著商隊進(jìn)入了中國,其中又有一小撮最后輾轉(zhuǎn)來到了這里。因為風(fēng)俗文化語言習(xí)慣的種種不同,剛開始的融入并不那么順利,和當(dāng)?shù)厝似疬^一些沖突,所以本地至今都還留有一些早年對他們的叫法。不過這么多世代過去,朝代更迭,時移事改,大災(zāi)大難都共同經(jīng)過了那么多,蔑稱也好尊稱也好,喀特人也好本地人也好,現(xiàn)今早已融為一體,對這個稱呼就是喀特人自己都不去計較了。兩人聽老板娘語氣蹊蹺,一時起了好奇,正想問個明白,老板娘打了個哈欠,掩著嘴說:“那伊地趕快回去睡覺吧,好晚咯?!?/br>說著去鎖了大門。梁袈言只好對著她的后背說:“老板娘,我這個學(xué)生現(xiàn)在有點餓,您廚房里還有吃的嗎?不行我們自己做一點也可以,你看可以嗎?”“餓咯?”老板娘正鎖著門,聽著這話很是驚奇地回頭看了看少荊河,臉上分明寫著“你們不才吃完晚飯沒多久嗎?”。少荊河臉皮很厚,若無其事地依舊對她微笑。梁袈言想到他出門的時候人家還在收拾桌椅,打掃晚飯的殘跡,現(xiàn)在又要吃,確實是有點丟臉。看她這表情忍不住又想解釋:“不是,因為他--”沒想到老板娘先投了降。大概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孩子對著她眉眼彎彎地笑,哪怕是可以做她兒子的年紀(jì)了,還是讓她泛起了少女心。她笑起來,就像個拿兒子沒辦法的母親。好好地鎖完了門,回過身向他們走來,看著對少荊河嘖了一聲,像是埋怨又像是無可奈何,然后經(jīng)過他身邊,徑直往廚房走去。梁袈言對少荊河使了個眼色,這兩人趕緊跟上。進(jìn)了廚房,老板娘站在灶臺邊對少荊河說:“浪高(那么高)的個子,吃飯的時候就要多吃呀?,F(xiàn)在沒得嘛東西咯,給你煮碗面好不?”少荊河看向梁袈言。他不想吃面,他就想吃炒飯。梁袈言說了要給他做炒飯,他從聽到到現(xiàn)在心里就已經(jīng)裝了碗炒飯了。梁袈言不用看他也知道他那點心思,于是對老板娘說:“沒關(guān)系,這么晚了不麻煩您了,我給他炒碗飯就行。完了東西什么的我們也一定給您收拾好,您放心?!?/br>“哦,伊?xí)雠??”老板娘一聽不用自己動手,倒還挺開心。看梁袈言點了頭,就撇眼指著冰箱和一些扣在案板邊的篩籮:“鍋里還有點剩飯,冰箱還有一點菜,反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