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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涂上毒/藥,遇到危險時,拿出來使用,想必也是件厲害的暗器。 “你若當真不要,我可自己收下了。”蘇眠唇角帶著喜色,抬手想把針尖收起來,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收不回去。 “你扣動花.心,再收一次試試?”呂卿塵一旁小聲提醒。 蘇眠照做,果真將簪子恢復了原樣。 “真的有用?!碧K眠看向呂卿塵,一雙杏眼里滿是激動,她心里不由升起敬佩之意。呂琴師,不僅琴彈的好,人長得好看,還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宋铩?/br> “好看嗎?”蘇眠將銀簪簪在了頭頂上,看向呂卿塵問道。 她裝扮簡單,頭上挽了個單螺髻,斜插一只海棠珠花,如今多加了一根銀簪,瞧著依舊樸素。 呂卿塵看著蘇眠頭頂?shù)你y簪,視線下移,停在她那張小臉上。彎眉如柳,杏眼如星,鼻頭小小一只,薄唇粉嫩嫩的,宛如剛成熟的蜜桃般可愛。 “好看。”他點點頭,壓下心底的痛楚。 當年他的jiejie,也是在這般風華絕代的年紀,隕落了性命。 他吸了吸鼻子,抱起那只紅木匣子催促:“咱們下山吧,我請你吃飯,醉仙樓的烤鴨如何?” “好啊,好啊。”蘇眠連連點頭。 話音落,才后知后覺想起來。 她答應過蕭言瑜,等送完二表哥,就立馬回宮。如今已經(jīng)到了他下早朝的時間,若他回到榆陽宮見不到自己,會不會生氣呢? “咱們走吧?!眳吻鋲m不知蘇眠心中所想,拾級而下,催促她喊道。 “來了?!碧K眠硬著頭皮跟上,左右現(xiàn)在回宮也是晚了,晚一刻鐘,與晚一個時辰有什么區(qū)別呢? 想到這里,蘇眠釋然,跟著呂卿塵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 蕭言瑜原本就不信蘇眠的話,見她可憐巴巴求著自個兒,才答應她出宮送蕭言慎的請求。他知道她貪玩,想著她午膳時分,該回宮用膳才是,結果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 他心里擔心她,急忙換了身衣服,出宮去尋她。 正巧在醉仙樓,堵到了他的皇后。 彼時,蘇眠一身栗色長裙,坐在醉仙樓的大廳里,她對面坐著的,是一襲青衣的呂卿塵。 兩人有說有笑,舉杯相碰,一派和諧之景。 蕭言瑜恨得咬牙,可他不又不敢當著蘇眠的面生氣,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一些,他不想破壞掉。 “娘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他快步上前,裝出一臉的焦躁。 蕭言瑜這聲娘子喊得極響,且極委屈。大廳里吃飯的客人多,不自覺都將視線轉了過來。有不懷好意的,已經(jīng)開始猜測,這是誰家的夫人,外出幽會,被抓了個正著呀? 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睛,頻頻看過來,讓蘇眠很是不習慣。 她沒料到蕭言瑜會出宮找自己,她原想著與呂卿塵吃完飯,就回宮去。 奈何兩人相談甚歡,相恨見晚,總有著說不完的話,甚至還要了壺果酒助興。 “你怎么來了?”蘇眠壓低聲音,攆蕭言瑜道:“你先回去,我與呂琴師吃完飯就回?!?/br>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呂琴師啊?!笔捬澡す首鞔蠓?,越過蘇眠,直朝對方拱拱手,“我家娘子是個琴癡,喜歡呂琴師的琴音,也念叨了好許久!” “只可惜,我重金請你到府上彈琴,你不愿意。”蕭言瑜眉頭微蹙,自顧坐了下來,又道:“正巧,我還沒吃飯,小二……這些用過的飯菜,全部撤掉,重新上一份新的上來。” “是你……”呂卿塵顯然認出來人,當初他在怡翠樓彈琴時,有人重金請他上樓一見。 他只記得,那是個揮金如土的少年,出手大方,要請他到府上彈琴。 他在怡翠樓,還有別的任務,自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沒想到,他竟然是蘇姑娘的夫君? 為妻花重金,尋琴師,想必,他很愛他的娘子。 “蘇姑娘好福氣,覓的此般如意郎君。”呂卿塵拱手,壓下心底的一絲異樣,唇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 這些年來,他獨自一個活在世間,孤獨為伴,早習慣了世態(tài)炎涼。只是……遇到蘇姑娘這樣的人,才知世間趣事還有很多,她微笑時的樣子真好看,和他的jiejie一樣,讓人心生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是在下好福氣,覓得聰明伶俐的賢妻?!笔捬澡ぶt虛笑笑,長臂一伸,搭在蘇眠肩頭,“娘子,咱們回家吧?!?/br> “你不是剛點了一堆的飯菜,吃完再走。”蘇眠還想著與呂卿塵聊聊,不太愿意回去。 “帶回去再吃,也是一樣的?!笔捬澡た闯鎏K眠的不舍,急切又道:“我與娘子先行一步,呂琴師,告辭!” 說罷,搭著蘇眠的肩膀,往外走,不給她與呂卿塵說話的機會。 ☆、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 車輪陣陣, 滾滾前行。蘇眠坐在馬車上, 懷里依舊抱著那只紅木匣子。蕭言瑜則坐在她身旁, 手上提著一只食盒,里頭裝著醉仙樓打包好的飯菜。 “醉仙樓的烤鴨, 果真是名不虛傳?!笔捬澡の宋亲?,感嘆了句。 他沒用午膳,本就餓了,如今聞著飯菜的香味,反倒覺得更餓了。 “你方才說沒用午膳?”蘇眠瞥了蕭言瑜一眼,又很快撇過頭。 她心里頭的那股子愧疚,自從見到他后,越加濃厚了。 她不善于說那些討好的話, 垂首想了許久,才輕聲關懷道:“醉仙樓的飯菜要趁熱吃,我讓車夫趕馬車慢一些, 你就在車上吃吧?!?/br> 話落, 蘇眠起身要喊外頭的車夫, 卻被一只大手, 緊緊握住手腕。 蕭言瑜的眸子里寫滿訝異,蘇眠不是那種心細的人,她繡荷包的時候, 穿針引線都做不好,還是他代勞的。如今,她怎么會記掛著, 他沒用午膳之類的小事呢? 實在是有些古怪! “怎么了?”蘇眠不解問道,任由蕭言瑜握著她的手腕,卻沒有掙脫。 “今日的阿眠有些不同?!笔捬澡に砷_蘇眠的手,雙眼看著她,微微瞇起。他抿了抿嘴唇,莞爾一笑,又道:“不過我喜歡,喜歡阿眠今日的不同?!?/br> “哪里有什么不同?!碧K眠臉頰有些微紅,不知天氣燥熱的原因,還是被蕭言瑜那句直白的喜歡惹的。 往日,她聽蕭言瑜說這種話,自然是當他在?;ㄕ校诳咏o她跳。 如今……她知道自己誤會了蕭言瑜,知道他不是那般說謊無賴的小人。她再聽這些話時,心里頭,生出許多的異樣。那感覺,像是突然得到一件寶貝古琴似的,有些歡喜,想要了解他更多。 “就是很不同,你今日穿得栗色的長裙,不是昨日那件青色的,還有……你頭上的這只銀簪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