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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懷里的木匣,又道:“這些是給菩薩添的香油錢?!?/br> “女施主有心了,菩薩的香油錢用不了這么多?!币慌缘纳藦澭卸Y,面容平靜。 “可我抱回去,也挺累人的?!碧K眠訕訕一笑,倏地將木匣塞進僧人懷里,急匆匆道:“我給菩薩送了香油錢,他應(yīng)該會幫我的忙吧?!?/br> 她不求蕭言瑜原諒她,只希望菩薩保佑他以后的生活,幸福安康,和和美美,這樣便夠了。 “這……”僧人面帶難色,想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捐了香油錢,還附加一堆條件的女施主。 “蘇姑娘年紀(jì)尚輕,還望主持莫要責(zé)怪。”呂卿塵一旁忙著解圍,替蘇眠說好話道。 “阿彌陀佛?!鄙藦澭卸Y,又將木匣子遞回到蘇眠手上,“老衲還有要是在身,先行告退,女施主若是來拜佛學(xué)經(jīng),請自便?!?/br> 話落,不等兩人回應(yīng),轉(zhuǎn)身進了寒山寺中。 “誒……”蘇眠抱著木匣有些訝異,這箱子里的首飾件件都是精品,如若換成銀子,可是不少的銀子。她頭一次遇到如此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不禁心生佩服,不愧是大師,與凡夫俗子不同。 “信佛者敬重菩薩如天地,蘇姑娘應(yīng)該不是信佛之人吧?”呂卿塵小聲猜測道。 “被你瞧出來了?”蘇眠面上坦然,不想遮遮掩掩,只坦白道:“遇到些發(fā)愁的事,實在無人可說,才想到上山求菩薩幫忙這條路?!?/br> “蘇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在下愿意洗耳恭聽,興許能幫姑娘解了心里的愁緒?!眳吻鋲m拱手,對著眼前的姑娘,生出好奇之心。 那日聽她的琴音,知她是個性子灑脫,個性堅韌的人。 他實在好奇,她遇到了什么發(fā)愁的事,才會想到求菩薩幫忙,還帶了如此沉甸甸的香油錢上山。 “真的?”蘇眠面上帶著喜色,忙將誤會蕭言瑜十多年,還欺負(fù)、打壓他十多年的事說了出來。當(dāng)然她沒說蕭言瑜的真名,只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其實……事已至此,你即便求了菩薩,也無法回到過去。既然知道是誤會,蘇姑娘還是應(yīng)該著手眼下,好好道歉,補償對方才是?!眳吻鋲m言語真摯。 話落,他看眼了身后的寒山寺,感慨道:“過去的,只能成為過去,未來才可期。”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眸子里亦生出幾分寒光,似在追憶往事。 “謝謝你替我解惑?!碧K眠垂首,思索半響。 似是下定決心,她轉(zhuǎn)身往山下走。 既然求菩薩無用,她做的錯事,就她該承擔(dān)責(zé)任。 她要回去跟蕭言瑜好好道歉,求他原諒,再想辦法好好補償他。 “我正好也要下山,蘇姑娘不介意的話,咱們同行如何?”呂卿塵上前一步,指了指蘇眠懷里的匣子,又道:“看著挺沉的,蘇姑娘當(dāng)我是朋友,我豈能見死不救?” “那就謝謝呂琴師了,求之不得。”蘇眠展露笑顏,明媚如春花燦爛。 她將懷里的紅木匣子,遞給呂卿塵,頗為體貼道:“你若是累了,只管交還給我,我身子骨好,能抱的動?!?/br> “好,我不逞強,呂某自然知道,蕭國女子,巾幗不讓須眉,不比男兒差?!眳吻鋲m抱著匣子,微笑應(yīng)道。 “嘿嘿,那是自然!”蘇眠面帶笑意,提著裙角,與呂卿塵一起,拾級而下。 兩人步子不緊不慢,到半山腰處,尋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來歇息。 蘇眠鮮少與人談?wù)摰母吲d,如今遇到呂卿塵,才知‘知己’二字所謂何意。對方不僅懂彈琴,還懂些武藝,平日里的愛好,也是除了彈琴,便練些武功強身健體。這完完全全和她是一樣的人生啊。 “咱們倆活的真像。”蘇眠忍不住贊嘆,唇角布滿笑意。 “我與蘇姑娘不同,親人、朋友這些,我并沒有?!彼曇舫脸恋?,面色變得肅穆。 蘇眠不愛打聽別人的私事,只是……見呂卿塵情緒低落,實在是心疼他。怪不得他的琴音里,永遠夾著幾分傷心,不論多么歡快的曲子,他總能彈出來另一種風(fēng)味。 “咱們?nèi)缃癫凰闩笥褑幔俊碧K眠一雙杏眼瞪著他,故意假裝生氣說道。 “自然是朋友?!眳吻鋲m收起了愁緒,臉上浮現(xiàn)難得的笑容。 他很少說這么多話,今日……能與人暢所欲談,實在是難得。 “下半程路,這匣子……還是我來抱吧?!碧K眠歇息好了,抬手去拿那只紅木匣子。 “我不累”呂卿塵心里憐香惜玉,不顧額頭的熱汗,堅持他來抱。 兩人推搡之間,紅木匣子跌落在地上,啪嗒一聲,摔出來一整箱的首飾。 “對不起。”呂卿塵連忙道歉,彎腰去拾地上的簪子、珠釵。 他的視線死死盯在一只銀簪上,銀簪簪體光滑,簪子尾部鑲著一朵小小的銀色桑格花,楚國人人都愛桑格花,那是楚國的國花。 ☆、吃醋的人 #吃醋的人# 他的視線死死盯在一只銀簪上, 銀簪簪體光滑, 簪子尾部鑲著一朵小小的銀色桑格花, 楚國人人都愛桑格花,那是楚國的國花。 呂卿塵愣住, 捏著簪子的指尖,開始顫抖,興許只是長得像,并非同一根簪子呢?他心存僥幸,手指摩挲著簪子上的桑格花/心。 花.心緊貼花瓣,可以掰動。 沒錯,是同一根簪子,是他親手做給jiejie的簪子。 “你怎么會有這根銀簪子?”呂卿塵急忙開口, 聲音中藏著幾分激動。 “這根簪子有什么特別嗎?”蘇眠不解,不敢直說簪子從宮里頭來,只模棱兩可解釋, “這些首飾全是家里頭的, 估摸著早就有了, 并非新買, 所以確切來源,我也不清楚。” 呂卿塵捏著簪子,有些失神。 他的jiejie早就死了十幾年了, 他不該心存僥幸才是。 “你喜歡的話,我把簪子送給你?!碧K眠看得出,呂卿塵待簪子很不同, 他看著銀簪的目光里,滿是柔意。仿佛那不是一根普通簪子,而是他的親人似的。 “不用,姑娘家的簪子,我?guī)е砩弦矝]用處?!?/br>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呂卿塵頓了頓,面色恢復(fù)正常。 他將簪子遞給蘇眠,故意提醒她道:“這簪子上的花挺好看,卻不知是什么花?!?/br> 話音落,不等蘇眠回答,他指尖戳了戳花.心又道:“花.心這里似乎可以移動,像是卡著什么東西似的。” “是嘛?”蘇眠不解,接過簪子,指尖扣著花.心使力。 ‘咔嚓’一聲,簪尖部位跳出一節(jié)細針,緊連著簪身,與簪身一般長短。 “居然是件暗器。”蘇眠訝異,拿著簪子愛不釋手。 表面瞧著是件普通的銀簪,如今伸長一截的細長如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