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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裳將其放在手心,忽而笑起來,笑容中帶著疼惜,低低道:“我們走吧,母親?!?/br>葉子在一剎間,竟變成了紅色。————客人都離開之后,射日觀進(jìn)入了穩(wěn)步發(fā)展期。于歌和邵羽同時在門派走動的情況少得可憐,不是這個閉關(guān)了就是那個閉關(guān)了,對阮朦和厲桓依的指導(dǎo)也是換著來。兩個弟子如今在學(xué)的功法,是從鯤鵬的私藏里挑挑揀揀找到的,叫,聽起來很高大上,質(zhì)量也沒話說,可學(xué)起來十分艱澀,邵羽和于歌誰都沒練過,于是只能捧著功法和弟子們一起研究,遇到問題再想辦法解決。于歌曾經(jīng)對此表示慚愧:“我們這樣是不是太不負(fù)責(zé)任了點?”邵羽:“沒關(guān)系。”于歌依然不□□心:“其他門派的師徒好歹練的是一套功法,我們這樣……”射月谷的功法當(dāng)然不能傳授,白星給的于歌練得是龍族的法決,于歌自認(rèn)為沒有再教給別人的權(quán)利,也只剩下新功法這一條路了。邵羽安慰道:“真的沒關(guān)系?!彼麛[出事實:“阮朦以前沒進(jìn)過門派,厲桓也是一樣,他們說不定以為所有師父都是這樣教人的呢,不會露餡的?!?/br>于歌:“……”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想象中的找茬踢館沒有發(fā)生,收了幾個外門弟子讓阮朦和厲桓去教了,日子平穩(wěn)地走了下去,草長鶯飛,鳥語花香,又是一年春來到,距離射日觀立派,已有了近二十年。“師兄,好無聊啊!”水潭邊,一個披散著頭發(fā),衣襟大敞的青年戳了戳小龜?shù)那澳_,嘆氣道。小龜閉著眼睛不搭理。青年不死心地搭話:“翠色挺好看的,你這樣曬,背上的顏色會變深的,沒準(zhǔn)會變成黑色呢!”小龜把頭和四肢都縮進(jìn)了殼里。青年:“……”為什么龜喜歡曬背!這正是厲桓和阮朦。進(jìn)了門派一年多后,厲桓確認(rèn)了這里真的沒有誰不懷好意,也不會突然有個和尚來渡他,開始放飛自我了。首先改變的,是他的穿衣打扮。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袍他都瞧不上,倒是喜歡那些布料少的,對此于歌頗有微詞,好好地敲打了他一番,于是厲桓委委屈屈地把那些布條裝換成了V領(lǐng)裝。按照他的說法,在萬魔窟太慘了,每天都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就怕不小心沾上的一點灰塵都是別人的手段。其次是到處找茬搗亂的天賦。靈溪峰的普遍脾氣好,多半退讓了,實在退讓不了的就告狀,讓于掌門或者邵長老來教訓(xùn)他;奇異峰的,至今厲桓還不太懂他們在忙什么,聊天通常是聊著聊著到天邊,旁人聞之色變的喻子炎他倒是能一直聊下去,但每次看到那只會下蛋的公雞,他就有點方,所以還是減少了和喻子炎的接觸。厲桓手賤地把小龜翻過來:“師兄,你幫我要一只靈溪峰那邊的大蟲來好不好?”那邊每次見他去都防賊一樣,傷感情。小龜伸脖子,一扭,成功翻身。……然后又被翻了過去。“不好?!?/br>阮朦變成人形坐在他旁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里寫滿了不贊同:“虎一家都在一起,一個都不少,多好啊!為什么要拆散它們呢?”厲桓低下頭,把表情藏起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傷心一些:“可是我只有一個啊?!?/br>在與師兄的相處中,前任魔修總結(jié)出來的規(guī)律便是以情動人。和阮朦說道理說歪理基本都是沒用的,他有一套自己的體系,并且自己深深地相信了,厲桓經(jīng)過N年抗戰(zhàn),總算摸索出一套可行方案,那就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比慘,反正自己的經(jīng)歷也沒誰知道,萬魔窟里面的經(jīng)歷更是怎么編都行。阮朦果然同情心大起,但說的話卻出乎了厲桓的意料:“師弟,你別傷心。”他充滿感情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可以把師父當(dāng)?shù)吹模 ?/br>厲桓:“……”阮朦又道:“其實我也只有一個叔叔了,不太舍得和你分……要不你叫我哥哥?”←所以你把自己分了嗎=V=厲桓:“…………”“嘻嘻,你們真好玩!”“誰?!”山風(fēng)猛烈起來,樹葉紛飛,一個模糊的孩童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拍著手,笑嘻嘻地唱了起來:“小烏龜,會翻身,一翻脖子轉(zhuǎn)過來~”阮朦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楚一點,厲桓已經(jīng)丟出了一把釘子。即使以后的路是劍修,在沒有本命飛劍的時候,比起劍他還是更喜歡用釘子,原先充滿怨氣的人骨釘被師父沒收了,新的這些是師叔給的獸骨做的,光從威力上來說比原先的高,只是出場時沒有自帶陰風(fēng)慘慘效果、也無法引動敵人心神了。攻擊1,特殊效果-1。釘子穿過孩童的身影,像是那兒根本沒有東西存在一樣。本體在哪兒呢?雖然年齡不大,厲桓卻有著豐富的對敵經(jīng)驗,他知道這種看似無形的敵人往往是依托在某種東西上面,便不動聲色地尋找起來,也傳音讓阮朦一起找:“先找和它的身影相連接的地方,再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東西?!?/br>也是金丹期的阮朦回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br>的確,他們總是來這里,水潭旁的景色閉上眼睛都想得起來,完全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孩童唱完了自編的小龜歌,拍手道:“抓不到我!抓不到我!笨笨!”“抓到你了?!?/br>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種成竹在胸的笑意。“師叔!”*2正是邵羽。修真無歲月,他依然是青年的模樣,瞧上去美艷絕倫,卻又不會讓人誤認(rèn)為是女子——如果說歲月帶給了他什么,那或許是“英氣”吧,好歹現(xiàn)在性別的辨識度提高了,邵羽本人對此深表欣慰。桃花扇此時,已有了畫虛為實之效,由虛化實,由實化虛,轉(zhuǎn)化由主人把控,理論上可以困住一些并非實體的存在……邵羽這樣想著,揚扇之后,牢籠落下,將孩童鎖住,整個懸浮在了空中。這籠子瞧上去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在,時刻處于虛實轉(zhuǎn)換之中,孩童沖擊了幾次,無法脫困而出,漸漸急了:“你快放開我!”三人這才看清孩童的模樣。一張圓圓的蘋果臉,一套褐色的小衣服,赤著雪白的小腳,瞧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