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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的弧度輕松愜意:“不過是不是有點(diǎn)晚?你是血魂所成,難道就不會死了嗎?”他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的法寶了呢。太陽真火,永不熄滅。方才不曾參戰(zhàn)的白星劍上,燃起若隱若現(xiàn)的火焰,引動一聲啼鳴,金烏自射月弓中電射而出,和長蟲撞在一處。結(jié)束了。血會被蒸干,魂會被打散,這世上又有什么,千秋萬載?通天池中,少年的身軀恍若山岳。“崽崽,你在嗎?”山岳坍塌了。☆、第128章偽裝(二更)作者有話要說: 等急了吧么么噠!來,啥也不說了,發(fā)文!殷切的目光,找不到孩子的身影;連聲的呼喚,得不到點(diǎn)滴的回音;重重的阻隔,拖延相遇的腳步——可憐天下父母心,失足的幼崽,要去往何方,可曾懂得爹娘的期盼?↑你夠了→_→龍威鼎盛,同伴們有心無力,邵羽只得一個人,頂著這龐大的壓力前行。彥封抬頭望去。霧很濃,即使修士能夠在夜晚視物,即使邵羽的距離和他們并不遠(yuǎn),身影依然模糊,彥封只知道他走的很慢,步子卻很堅(jiān)定,背更是挺得筆直。他注視得出了神,可不多時,便再也瞧不見了。白旗試著抬腿卻又被逼退回去,沮喪地垂下了腦袋:“我是不是很沒用?”靈貓幾下跳躍停下他頭上,抬爪拍了拍:“主人會搞定的!”這是哪里來的信心?彥封望向邵羽身影消失的方向,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也是這么相信的。濃霧中什么也瞧不見,時間感方向感幾乎失去,如同開啟了寂靜嶺模式,邵羽索性閉上眼睛,執(zhí)扇在手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終于碰到了池壁。他睜開眼,險(xiǎn)些被亮瞎。溫泉亮了。不是家中的25W燈泡那種光線,而是足球場的大功率1000W,亮的刺眼,竟然一時間瞧不起內(nèi)里的情形。邵羽脫口而出:“崽崽,你在嗎?”此時于歌正從盤腿姿勢站起,聞言一個踉蹌,險(xiǎn)些跌倒,也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難以面對……某個人。方才的斗法在他的識海中進(jìn)行,看似輕易實(shí)則兇險(xiǎn)萬分,長蟲存在的年代如此久遠(yuǎn),若不是它不愿損傷自己即將占據(jù)的身軀,于歌又言語質(zhì)問其根基,而后出其不意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單是長蟲見奪舍無望在識海中隨意破壞,他便要進(jìn)退維谷。因此,于歌剛剛是十分專注的。——專注到?jīng)]有察覺邵羽的靠近。↑不不不,相信來的如果是彥封或是白旗你還是能發(fā)現(xiàn)的,燒魚嘛,天天氣息交♂融太熟了才發(fā)現(xiàn)不了噠=w=危機(jī)解除,邵羽到來,于歌思及往日種種,羞澀、惱怒、甜蜜、苦悶……諸多情緒爭先恐后的涌上來,讓他方寸大亂,斗法之中的果斷決絕更是半點(diǎn)不剩,見燒魚瞇起眼睛又睜大,準(zhǔn)確地往自己看來,一時間竟頭腦空白,本能地、熟練地喊了一聲:“爹爹!”少年清亮的嗓音傳播開來,在兩人腦海里無限刷屏。于歌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_(:зゝ∠)_時間能倒流嗎?不用倒流到破殼的時候,就倒流一剎那,好不好?邵羽:“……”于歌:“……”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邵羽的視線,在于歌的全身游移,從烏黑的長發(fā),到斜飛的眉毛,從明亮的雙眼,到挺直的鼻梁,從緊抿的嘴唇,到突起的喉結(jié),在被泉水浸濕的、緊貼著衣物的肌理上流連不去。對他而言,這是幅極誘人、極溫情的圖畫。戀人的模樣,始終在邵羽心中描摹,然而真的瞧見孩童變成少年,仍帶給了他巨大的沖擊。充滿情感的目光在身上徘徊不去,于歌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相逢的喜悅和搞砸的懊惱交織成一團(tuán)亂麻,他唯一慶幸的,就是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海瀾紗法衣,在身體長大的時候也跟著變大了,不至于衣不蔽體。幼崽的記憶已完美地融合在他的魂魄之中,讓于歌知曉這些日子以來邵羽的每一分變化,沒有絲毫陌生感,甚至從以往的一些畫面中,他能夠感覺到戀人對自己的思念,可是……難道現(xiàn)在就告訴邵羽他恢復(fù)所有記憶了嗎?剛才好丟臉?。?/br>——男人,你的名字是虛榮。迷の沉默。霧氣是長蟲所召,在它死后和龍威一并消散,白旗、彥封和貓咪飛速趕來之時,就見邵羽面對這通天池中一人,用一種異常欣慰、又有些惆悵的聲音幽幽道:“小歌,你都長這么大了……”這就是父母。孩子小時,想要他快快長大,可以強(qiáng)大不受傷害;孩子大了,卻忍不住回憶幼時,需要自己遮風(fēng)擋雨……上輩子的父母形象在心頭閃過,邵羽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從未忘記。真情流露之下,話語更是感人,在于歌的思維轉(zhuǎn)動起來之前,便有種沖動驅(qū)使著他脫口而出:“我還是崽崽!”于歌:QAQ還能不能好了!能!不!能!一感嘆一反駁之間,見到陌生人戒備起來的彥封下了飛羽,白旗松開獸牙,扒著狗狗衣服過來的貓咪落地,歪著腦袋觀察半晌道:“你是邵歌?”在這么多人面前承認(rèn)了,還能怎樣?于歌心中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捅的簍子,跪著也要捅完[霧。邵羽跨入通天池,向著他走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妝容之下隱約可見的熟悉眉眼越來越近,于歌有些恍惚,直到修長的手指撫上他的眼角:“怎么哭了?”“怎么會,是水吧?!?/br>于歌抬手想要擦拭,一只手握住了他剛要有所動作的右手,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左手,某種溫?zé)岬摹⑷彳浀臇|西與他的眼角相觸,留下濕潤的觸感和舔舐的痕跡。舌舌舌舌舌舌頭!少年的臉哄得一下燒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背對著同伴對幼崽做出這種動作,不覺得很不對勁嗎?!即使白旗彥封皮皮都沒瞧見,可是這些水呢?這些石頭呢?池子旁邊的花花草草呢?誰能保證它們不成精?!于歌已經(jīng)完全混亂了。他下意識地掙開被握住的雙手,動作之中碰到了腰間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