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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正在慢慢恢復,現(xiàn)在還不能自由行走?!标P凝指了指溫子河,“你看,雖然剛才少主說等一下過來背他,但是我想了一想,貌似還是不大妥當。我是背不動的,當然也不能指望你,只能靠輪椅了?!?/br>一番解釋,方叔了然,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家沒有……”“儲物間……”方才關凝問話的時候,溫子河便想說了,只是見她與畢堯在說話,便站在一旁,等他們說完了才開口,“有個輪椅?!?/br>方叔很快道:“那我去拿?!?/br>“你怎么還有個輪椅?”陸夜白與他對視一眼,略有些好奇。“唔。”溫子河腳步頓了頓,“那時候你快出生了,為著出入醫(yī)院方便,我就裝成了個殘疾人……”陸夜白了然,想了想溫子河坐著輪椅的模樣,不禁笑道:“有機會真想看看你千變?nèi)f化的本事?!?/br>說話間,二人看到哆哆歪著頭擋在了前面,小翅膀還有些一張一張,想攔路的態(tài)勢。這雞明明方才殷勤得很,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犯起了什么毛病,溫子河看著它,柔聲道:“乖,滾?!?/br>哆哆立即收了翅膀,往邊上一閃。等兩個人走進了屋,才露出一個類似于狐疑和警惕的神色。如果讓溫子河看到了,說不定會懷疑這雞是不是近日里啟發(fā)了什么蒙智,不光樣貌變了,甚至臉上還有類似于敵意的復雜情緒出現(xiàn)。簡直叫人懷疑它堵塞了千年的神智如今快要頓開,即將化成人形了。第67章方法“出去一趟,怎么個個都這樣回來了?!标P凝推著輪椅進屋,幾人在客廳里略作休息,方叔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嘆了一口氣,“叫我這老頭子擔心受怕的?!?/br>關凝將手搭在畢堯的輪椅背上,說:“說來話長,唉,總之我們現(xiàn)在被妖族通緝著呢。”方叔感到自己可能需要去買一盒廣告上說的速效救心丸嗑一嗑:“這怎么就通緝了?”這話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方叔年紀大了,溫子河并不想把他攪和進來,笑道:“你還是不問比較好,免得徒增憂慮。”方叔:“我覺得也是,你們年輕人禁得起大風大浪,我一把老骨頭了,受不了這驚嚇?!?/br>都被妖族通緝了,那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兒?方叔有種預感,或許自己真的不知道比較好。溫子河朝方叔看去:“萬一這里被圍攻,后院有一道小結界,你就從那里逃出去。”方叔:“……還會被圍攻?”他總覺得有股涼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不禁打了個哆嗦。少主是在妖族殺了人還是放了火,怎么這話說得,像是成了妖族大敵?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溫子河又道:“一般說來,這里還是安全的,無需太過擔憂,我只是略作提醒。萬一哪天情況有變,你也好有個應對?!?/br>甘松那里自然是不能久留,一來雖然段予銘那邊目前沒有朝陸夜白下手的打算,但自己藏身的地點被知道,終歸是有些不妥當,二來他也不想連累了甘松,所以待畢堯醒過來,陸夜白的傷勢恢復了一些,甘松一松口批準,他們便立刻啟程回了錫京。鳳棲山那邊多年來注意隱蔽,就算知道他們藏身于錫京溫宅,顧及周邊全是人類,一不小心就會有暴露的危險,也不敢大模大樣的攻進來。方叔有些半明白半沒明白過來的樣子,晃了晃腦袋,卻晃出了一件事,邁步從窗臺上取下一個橢圓形的木質東西,遞給溫子河:“少主,前幾日窗臺上停著一只信蜂,大概是阮真人送來的?!?/br>信蜂并不是一種昆蟲,而是像這樣的一種橢圓形物體,內(nèi)里空心,可以裝些輕巧的東西。對于妖族人而言,信蜂有些像古人用來傳信的飛鴿,只不過信蜂與信蜂之間,以妖氣作引,一般信蜂循著妖氣,便能找到對方的所在。與溫子河通信的不是妖怪,而是個道士,他們之間無法用妖氣互相聯(lián)結,所以阮真人將這只信蜂改裝了一番,可以在阮真人家和溫宅之間來回飛行。溫子河這些年來一直托她尋一些與附身相關的典籍,但因為阮真人忘性大,所以溫子河便像一個監(jiān)工似的,隔三差五就要寫信去提醒一回。這只信蜂里裝著必然是阮真人的回信了,溫子河拆開信蜂,展開信紙看了一眼。這次的信有些長,不像以往的三兩個字,譬如“沒找到”、“再等等”一類。阮真人先是假模假樣地道了個歉,說自己未經(jīng)允許,便將怪力亂神的事情告訴了陸夜白,事后想了一想,雖然啟蒙明智是每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但她忘記了與溫子河的約定,還是有些不厚道,希望溫子河能原諒。再往下看去,阮真人提起陸夜白曾經(jīng)旁敲側擊地問過她有什么妖怪能幻化人形,自己非常仗義地替溫子河掩蓋過去了,算是功過相抵。信的結尾寫了這樣一句話:“近日整理師祖遺物,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待我琢磨清楚了再上門與你細說?!?/br>看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溫子河的心忽然狂跳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冒上來的萬千思緒,勸說自己千萬鎮(zhèn)定,阮真人只說有了線索,還并未確定,不要到頭來空歡喜一遭。如此反復默念了幾遍,才讓自己的心緒恢復平靜。隨后他在手里引了一簇妖火,將信紙燒了。他回身問道:“困不困?”他們一路顛簸地回來,溫子河自己都有些疲倦,何況是身上還帶傷的陸夜白。陸夜白說:“不困。”說話的時候,上下睫毛很不爭氣地挨到了一起,頗有難舍難分的趨勢。溫子河不知道他在和誰較勁,笑道:“困了就去休息一會兒。”“你呢?”陸夜白問道。這幾日住在甘松那里,陸夜白便是這么一副“你不睡我也不睡”的態(tài)勢,逼著他休息,溫子河心中了然,無奈地說:“一起?!?/br>說話時,他正想伸手扶陸夜白一把,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往他這邊走過來了,從動作上看,似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方才下車的時候,陸夜白還需要有人攙扶著才能行動,現(xiàn)在卻能夠站起來自由行走了。自從那天他從藏書閣回來,陸夜白身上傷口愈合的速度就在漸漸加快,好幾處地方甚至連傷疤都消了。這或許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自愈能力變強的唯一可能,便是身體在逐漸習慣那股妖力。溫子河眼皮一跳,他……今后會變成什么樣?-這一覺足足睡了有好幾個時辰,等他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盡了,溫子河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掀開被子,冷不防瞥見昏暗的門外站著個人。阮真人倚著門,仍是穿了一身道袍,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