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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大我要吃糖糖(?>?的地/雷~~(以前不懂事兒,不知道投過雷的要列出來感謝==)補上之前投過雷的小可愛們~感謝清鶴的地/雷~感謝瓶邪王道的地/雷~感謝弦的地/雷和手/榴/彈~么么噠!第46章三合一下半夜,空氣中逐漸醞釀起一股潮濕的味道,像是即將迎來一場大雨,夜空里靜得幾乎連云飄過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有個人影輕手輕腳地從段家客房中走出來,左顧右盼地張望了一會兒,又挨個貼在各個房間門口聽了一遍,確定沒有人還醒著,便悄然出了大門。她沒穿往日寬大的衣袍,而是換了套利落的裝束,一身黑衣,袖口扎緊,正如同電視劇中刺客的打扮。見四下無人,她一翻身上了段家的房頂,沒弄出半點兒動靜,腳下踏了幾步,燕子般的身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夜空中。-待她來到約定的地方,已是晨曦微露。這是一片花田,藍紫色的花匯聚成海,在微風中搖曳,時不時泛起一陣陣的輕浪,朦朧絢爛,很是符合少女心中的夢幻場景。她的神色微松,忍不住將手指伸向那藍色的花瓣,還不及挨上,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妖妖嬈嬈的聲音:“好久不見,關凝?!?/br>關凝收回手,眼中帶著敵意看向來人:“我們何時見過?”“也許只是我對你眼熟吧?!眮砣四抗庠谒砩狭鬓D了一番,“畢竟你和她長得太像了?;ㄊ盏搅?,喜歡嗎?”“你就是陳像之?”關凝看見來人那標志性的兩顆淚痣,心中有了判斷,“你將我叫到這里,說能告訴我?guī)煾傅南侣??!?/br>“小姑娘,你膽子很大,我讓你一個人來,你還真的一個人來了?!标愊裰[起眼睛,露出一個柔柔的微笑,明明這二人中他才是男人,笑起來卻比關凝還要嫵媚些,“我要從哪里說起呢?直接說你師父是生是死,還是要講一個有開頭,有結尾的故事?”關凝聽了“生死”二字,心中免不了動搖,手指下意識地收緊:“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那便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我不知道段鴉會不會給我這個時間,畢竟鴉羽在抓我,烏衣也在找我,還有你們家那位少主?!标愊裰焐线@樣說,語氣卻是很悠閑,簡直讓人懷疑,他正在和誰玩一場捉迷藏,就算被抓到了,也不過是丟丟面子的事兒,“你師父五百多年前離開,是去追一名失蹤的弟子?!?/br>關凝倏地抬頭:“小溪流?”“你還記得他的名字,真叫人感動?!标愊裰p輕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才說,“小溪流這個孩子,因為天賦過人,三百歲的時候被召入烏衣,由你師父教習,他學得很快,旁人評價他什么來著?‘勤懇踏實’。不少人都說,他會是完淡之后的首領,你師父也很器重他,平日里對他從不設防,所以他才有機可乘,在一個晚上,偷走了你師父最重要的那一把劍?!?/br>小溪流在烏衣統(tǒng)共待了不到一年,外人對他的印象可謂全無,烏衣當年懷疑過師父的失蹤與小溪流有關,但四處尋找,均未找到這二人。關凝原本疑心陳像之叫自己出來,不過是故弄玄虛,現(xiàn)在聽他提起小溪流,才覺得他或許真的對當年的事有所了解。“那把劍,便是當年應晦死后制成的龍角劍。你師父只當小溪流是一時鬼迷心竅,自然要追出去,可誰想到……堂堂烏衣師父,竟然輸給了一個不過三百歲的小妖怪?”“你休要污蔑我?guī)煾?!”關凝瞪視,“我?guī)煾感逓樯醺?,怎會連一個小妖怪都打不過?”“若是單打獨斗,你師父必然不會輸?!标愊裰畬⑹种械幕⊕伋鋈ィ椿ò旰腿~子均被揉得稀碎,飄飄蕩蕩灑落在地上,就如同當年那個從空中跌落身隕的女人,輕聲道,“你可記得段鴉造反的時候,使的那一把劍么?”關凝瞳孔一縮。段鴉造反的時候,她一心只顧四處尋找?guī)煾?,并未參與。只是之后在與烏衣成員的閑談中,聽說過段鴉有一把劍,劍光鋒利,被其砍傷,傷口極其難愈合。她當時心中生疑,還去打探過那一把劍,發(fā)現(xiàn)劍身與師父的“縫衣”并不相像,而且被砍傷過的人,傷口后來也慢慢愈合了,便打消了疑慮,只當是個巧合。“你是說……”關凝氣息不穩(wěn),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泄出來的。“縫衣的威力,完全取決于使劍的人想讓它發(fā)揮到幾分。段鴉有謀反的心思在前,派出小溪流去烏衣偷劍,自己帶著鴉羽在外接應。本來只想偷個東西,不料你師父有所覺察,追了出去,這才……”陳像之輕輕嘆了一口氣,“本來,她是可以不用死的?!?/br>縱然心中有所準備,關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仍是感到心臟被一把揪住,麻木的痛感隨即侵襲上來。這些年在心里慢慢儲存起來的微小希望,此刻全都化為一柄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在她身上留下數(shù)個窟窿,她一時間雙目空空,腳下竟然有些不穩(wěn)。“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标P凝咬著牙,嘗到了嘴巴里的一點血腥味,“想引我去報復段鴉?!?/br>“你可以自己去探一探,段鴉的院子里,是不是至今還藏著這一把劍?!标愊裰此?,“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溪流啊?!?/br>關凝瞬時瞪大了眼睛:“你?”“可以這么說,反正這很快就不是一個秘密了,段鴉他知道我能附身?!标愊裰⑽⒁恍Γ叭缃裎遗c他已經(jīng)撕破臉皮,想讓他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想來是很難的,我便直接告訴你。小溪流那個孩子,在被選入烏衣的那一天就死了,之后的日子,不過是我在他的軀殼里演戲罷了。這樣說,是不是更明白了一點?”“小溪流”那張?zhí)煺嬷赡鄣哪橗?,笑著叫她師姐的模樣,全?shù)都與面前這個陰冷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一時間扭曲如鬼怪。關凝心中有一股怒火躥了上來,燒得她腦袋極痛,只想手刃面前這個男人。她一抬手,便有妖氣纏繞著手臂升騰而起,迅速化為片片利刃,鋪天蓋地地朝面前站著的男人襲去。陳像之還不及反應,就被傾盆大雨般的利刃全數(shù)掩埋,利刃帶著一股不罷休的勢頭,不留一絲間隙地釘向陳像之,一時間綠色的亮光翻飛,妖氣與灰塵翻涌,夾雜著漫天的花瓣碎葉,遮擋了關凝的視線。塵霧中漸漸響起一個聲音,語氣舒緩,絲毫不像經(jīng)歷過激烈的躲避:“我把師父埋在她最愛的花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