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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與妙妙忙忙應(yīng)下,轉(zhuǎn)頭跟著前頭那兩位宮女的方向而去,待避開人,兩人立刻躲去樹背后。 蕭定曄拿起中衣湊去鼻端細嗅,只能聞到一股極輕微的氣味,略略帶著些令人蠱惑之感,絕沒有到能當即就迷暈人的地步。 他思忖道:“此人定然是隨身攜帶了迷藥,自己卻吃了解藥,他不擔心被迷,旁人離的近了卻受了迷惑。旁人不知底細,反而心生敬畏?!?/br> 他再借著遠處的宮燈和月光將中衣檢查過,心中仿佛陡然起了起了一抹亮光,這亮光只一閃而過,立刻又被nongnong混沌包圍。 妙妙追問道: “白日里我忽略了。現(xiàn)下想起來,這國主追求的是長壽,可丹藥排出的煙霧,為何又那般大的迷惑效果? 白日坎坦國主上完早朝后,曾前來尋塞夫論道。他神情頗為祥和,說話還算有條理,不像是中了迷藥。” 蕭定曄道:“這國主怕是受了誆騙。以為丹藥只能長壽,未想到丹藥里還動了更多的手腳?!?/br> 他思忖道:“不成,明日一早,我須得親自見一回國主和那塞夫大人,再做判斷?!?/br> 兩人繼續(xù)前行,待避過一列巡視護衛(wèi),蕭定曄立刻躍上身畔的樹子,站去樹梢上極快的往四處一瞟,確定了最外沿宮墻的位置,方同妙妙加緊腳步,往宮墻而去。 前方河流嘩啦啦,是從前朝蜿蜒進后宮的御河。待到了宮墻附近時,已是數(shù)條分支中的一條。 河流緩慢,河道狹窄,有一處并無圍欄,蹲在河畔石階上,就能悠閑戲水。 蕭定曄低聲道:“你在此處裝作洗衣,等著我。最多半個時辰,我就能回來?!?/br> 妙妙點點頭:“你放心,我掩護你?!?/br> 此時遠處正來了一對巡視侍衛(wèi)。 兩人立刻裝出洗衣裳的樣子蹲在河畔。那一隊侍衛(wèi)經(jīng)過此處,原本要繼續(xù)前行,不知怎地卻又朝二人拐了過來。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按例詢問道:“半夜三更,你二人在此何事?” 妙妙便將手上中衣一揚:“洗衣裳?!?/br> 侍衛(wèi)不信:“哪里有在宮河里洗衣裳的道理?速速回去浣衣局,切莫再外游蕩。” 妙妙便站起身,笑道: “大人怕是不知平日洗衣裳的水來自何方,最后又去了何處。大人若不信,前去下游瞧瞧,便知平日里洗衣、刷鍋之水最后到了哪里。 塞夫大人喜干凈,專門指明要在上游洗衣。大人若不信,自去盤問塞夫大人。” 那侍衛(wèi)自是不能真的去問國主的紅人,只得道:“動作快些。”又帶著侍衛(wèi)列隊離去。 待那隊人將將要拐彎,蕭定曄手指輕彈,最后一個侍衛(wèi)登時被定在當場。 他立刻凌空躍去,一掌擊暈侍衛(wèi),悄無聲息將侍衛(wèi)扛回,快手解下侍衛(wèi)衣裳,并不穿鎧甲,只換上黑色里衣,方將昏睡的侍衛(wèi)沉進河道里,同妙妙道:“莫怕,你悄悄在此等我。” 話畢,變手為爪,牢牢摳住宮墻,借力躍上墻頭,黑色身影只在月光下極快的一閃,便消失不見。 夜風習習,妙妙在河水中隨喜搓洗了兩回中衣,便將衣裳掛在樹子上吹晾。 周遭侍衛(wèi)們一茬一茬巡視過,初始也來盤問,漸漸的便放任了她,不再理會。 一晃到了三更,皓月已到了頭頂,月光越加亮堂,連河道中被河水隱沒了腦袋的侍衛(wèi),在月光的映照下,都顯得隨時要活過來。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妙妙忽然想起四年前,她和蕭定曄之間產(chǎn)生的隔閡之一。 是因為一個名叫克塔努的坎坦青年。 她隱約記得,那個青年有一雙小鹿眼睛,同她其他的二十四個兄弟,誓死要跟隨她。 那時她想竭力保住那青年,可蕭定曄決然的下了殺手。 現(xiàn)下想一想,此時被斷送在河道里的這條性命,不見得沒有克塔努純良,對自家的主子更不見的不忠誠。 然而這個侍衛(wèi)被塞進河道后,妙妙是眼睜睜看著他咽盡了最后一口氣。 她甚至還在包圍著他尸身的河水里,心無芥蒂的洗衣裳。 這個時候,她忽然明白了“立場”的含義。 她明白了,有些人固然沒有行錯事,可由于立場不同,這些人的存在就是錯誤。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下的新認識,是比此前狹隘了,高尚了,還是現(xiàn)實了。 但四年之后的這個夜晚,因為她得來不易的兩個孩子,她和蕭定曄立場相同的行了一些事情,她終于和四年前的心結(jié)和解,理解了一個皇子當時的做法。 時間緩緩而過,二更已過去了半個時辰。 妙妙等的漸漸有些心急。 她不知道蕭定曄出了宮外,到底是被巡夜的官差捉了,還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行程。 他的坎坦語學的太倉促,有些發(fā)音上還很怪異。他若說多了話,很容易被坎坦當?shù)厝寺牫鲺柢E來。 她開始心神不寧的來回踱步,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墻頭忽然傳來極輕微的一聲吧嗒聲,一個黑衣人瞬間貼著墻頭躍下,下意識躲去了樹背后。 鐵銹味混合著汗氣在四周彌漫,妙妙幾乎想要往樹后撲過去,前方又再來了一隊巡視的侍衛(wèi)。 她立刻站在樹旁,輕輕拍動著掛在樹杈上的中衣,裝作急著晾干衣裳的模樣。 待這一隊侍衛(wèi)將將離開,她登時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蕭定曄毫不避嫌的將她全身檢查過,方松了口氣,放開她道:“沒出岔子就好。你的二十幾個坎坦兄弟都在宮墻外,我們得立刻替他們找個身份,讓他們?nèi)歼M入宮里?!?/br> 妙妙登時轉(zhuǎn)頭四顧起來。 現(xiàn)下的情況,還有什么能比侍衛(wèi)的身份更合適。 有頭盔遮面,連妝容也省卻。 前方轉(zhuǎn)過來一列侍衛(wèi)。 妙妙低聲同蕭定曄道:“你藏好,準備出手?!?/br> 她往河畔行了兩步,待那一隊侍衛(wèi)靠近時,忽然驚呼:“哎呀,一個黑影。救命,有人抓我……” 侍衛(wèi)們登時轉(zhuǎn)了方向,向著她一躍而來。 樹后的蕭定曄手腕翻轉(zhuǎn),混入人群中,翻轉(zhuǎn)騰挪間已將十二人定住。 他打出一個低沉的唿哨,夜風中衣衫獵獵,二十幾個黑衣坎坦兄弟們從天而降,將將落地,便上前解了侍衛(wèi)的衣裳,穿到自己身上。繼而扛著那些侍衛(wèi)丟出宮墻。 如此又反復(fù)幾回,連殺二十幾個護衛(wèi),換得二十幾件衣裳。 待眾人穿戴調(diào)停,妙妙方低聲道: “小心謹慎,尤其要主意,切莫離那塞夫大人太近。他身攜迷藥,極其危險。 孩子們不知被送去了何處,你等要多看,多聽。地下、房中都有可疑,不可放過任何蹊蹺處?!?/br> 雙方定好了每日兩回的碰頭時間,方各自散開。 時已三更,搭在樹上的中衣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