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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等你回了營,便假裝同那親兵親熱時受傷,大怒之下殺了親兵,重新點了另一人當親兵……為兄去,為兄冒充新的親兵,待在你的營帳里?!?/br> 蕭定曄聽著他前半句主意還不錯,后面卻倏地走上了不歸路,他連忙拒絕:“不成,太惡心!” 他此前男扮女裝,被那朱力五郎看上,已被惡心壞了,現(xiàn)下哪里還能容忍一個男子鉆進他營房。 蕭四強調道:“假的,為兄當然不會同你斷袖,你想到哪里去!” 蕭定曄連聽都不能聽:“不成,都不成。你再莫說,否則我要殺人!” 蕭四無奈,只得向貓兒努努下巴:“那就只有你了?!?/br> 貓兒等的就是這句話。 如若這句話由她說出來,蕭定曄必定還是要拒絕。 可先由旁人提議,她再助攻,效果就會大大不同。 果然蕭定曄面上的神情不是那般決然,只躊躇道:“營里太過危險……” 蕭四立刻叱道: “那該如何?你受不得男人,又舍不得你女人。等你偽裝成舌頭受傷說不成話,誰幫你傳話?! 婆婆mama,為兄初初見你時還覺得你殺伐果斷不同從前,現(xiàn)下卻發(fā)現(xiàn),你依然是這副德行。任何事情一牽扯到這個狐媚子,你就不是你!” 他第一回 在蕭定曄面前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對貓兒的不滿,雖然只提及了“狐媚子”三個字,可面上厭惡的神情半分未遮掩,蕭定曄登時冷了臉:“四哥,話不可亂說!” 蕭四便緩和了神情。 他可沒忘他五弟此前拿穆貞姑娘威脅他的事。 他縱然要將胡貓兒遣離,也得暗中進行,不能讓他五弟察覺。 他唇角緩緩浮上一絲笑意,道:“為兄一時出言不慎,為兄的錯。只是,你同胡姑娘一路逃亡,早已建立了非一般的默契。若論同你配合,誰能比的上胡姑娘?就連為兄也自愧不如?!?/br> 貓兒見火候已到,方同蕭定曄道:“你帶我去,我保證不亂出頭,一切聽你指揮?!?/br> 蕭定曄還在猶豫。 貓兒一咬牙,顧不得蕭四在前,上前勾了蕭定曄的頸子,撒嬌道:“總兵大人,小的思慕大人良久,可否給小的一個近身侍候的機會?嗯~~~” 她最后那個“嗯”字說的纏綿悱惻,動人心弦。她已好些日子未向蕭定曄這般撒嬌,他不由心腸一軟,嘆了口氣:“好吧。如若有危險,我隨時送你出營?!?/br> 貓兒忙忙點頭,贊道:“夫君真好。” 蕭四在一旁冷眼望著這二人,見胡貓兒果然不負“狐媚子”的盛名,他五弟被這狐貍精吃的死死的,想要驅離貓兒的心思越加堅定。 第562章 小親兵身不由己(三更) 當清晨的日頭照亮了半個宅院,院門開了條縫,有個家丁模樣的漢子探出腦袋,往守著院門的十來個兵卒身段上一一望去,向其中一個略有些清瘦的兵卒招招手:“總兵大人穿不上靴子,你進來幫幫忙。” 那兵卒不疑有他,抬腿進了門。 剛剛被帶進廂房,便被人擊昏在地。 過了須臾,院門重又開啟,先是個壓低了帽檐的小兵出了院門,重新站在了原處。再是總兵大人沉著臉出來。 離門最近的小兵忙忙上前接住他:“大人?!?/br> 總兵“嗯”了一聲,再不多說,上前爬上馬背,輕夾馬腹,緩緩往大營而去。 ** 辰時剛至,營里的早訓才結束,兵卒們還等在訓練場上,伙房營的廚子們開始分發(fā)飯食。待兵卒們用過早飯,原地歇息一陣,再繼續(xù)訓練。 大營門口的哨兵號令遠遠傳來,兵卒們紛紛轉首,瞧見總兵一行從大營門里進來,紛紛垂首,不敢再抬頭。 總兵好男色這個特點,是大營里人盡皆知的秘密。 自從兵卒們知道此事,練兵時再不敢惜力??偙战档亩潭虄稍?,大營的兵崽子們各個比此前粗糙了不止一星半點。 無他,只要能與總兵營房里的親兵外形相差越大,自己的清白就越安全。 只是今兒,不知總兵遇上了何事,從大營進來的時候,就陰沉著一張臉。 兵卒子們越加膽寒,唯恐這位總兵一言不合就“選妃泄憤”,腦袋垂的越低。 果不其然,待兵卒子們才用完早飯,正集合站的筆直,總兵營房里忽的傳來一聲震怒。緊接著是一聲慘叫,繼而從營房里抬出一具尸首。 那尸首被抬遠時,正正好從訓練場中經過。 兵卒們皆看的清楚,那張清秀的臉,不偏不倚正正是總兵此前鐘愛的那個親兵。 再過了片刻,總兵捂著嘴沉著臉出了兵營,先往訓練場上轉悠了一圈。 兵卒們大氣不敢出一聲,心里清清楚楚。 總兵果然是要“選妃”了。 待再過了半晌,眾人聽得遠處傳來幾聲“嗯,嗯,嗯”的聲音之后,繼而一個兵卒驚恐的道:“大人……小的……” 眾人知道自己安全,心中倏地松了一口氣,繼而開始同情起那小子來。 果然那小兵卒話還沒說完,接著一聲驚呼,便被總兵一個倒拔垂煙柳,扛在肩上進了營房。 選妃結束,塵埃落定。 總兵營房里,貓兒躲在窗前往遠處望去,見外間并無異常,方吁了口氣,立刻從衣襟里掏出銅鏡,觀察過自己的妝容,低聲問向總兵模樣的蕭定曄:“你方才的巧取豪奪,可符合總兵的行徑?” 蕭定曄不敢大意,謹慎道:“周梁庸從原本的三品官連升兩級,一躍成了正二品總兵,難免會膨脹。他若不膨脹,就不會光明正大在外養(yǎng)小倌?!?/br> 他上前撫平她的鬢發(fā),低聲道:“等一陣你出了營房,會有很多目光看你。除了同情你,不乏有人說酸話……” 她退開幾步,道:“我知道,他們說什么我有何好在乎。演戲我還不會?先裝委屈,等過上兩日得了勢,再翹尾巴,簡單的很?!?/br> 他便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你聰明的緊?!?/br> 再過了不多時,貓兒便解開兩個衣扣,將發(fā)髻撫亂,低聲道:“我先出去,一陣再進來?!?/br> 她拉開房門嗚咽一聲,捂著嘴跑了出去,待跑到集訓場邊上的一處墻角,方嚎啕大哭起來。 她所在的位置雖說偏僻,可集訓場上的人卻都能瞧見。 幾乎上萬的目光望向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這個小子方才遭遇了何事。 貓兒蹲在墻角嚎叫了半晌,身畔站過來一人。 那人是這大營里管著雞毛蒜皮瑣碎事的從二品副將,喬大郎。 喬大郎故意嘆了口氣,不疾不徐道:“你是哪個營的士兵?叫何名字?” 貓兒站起身,按照此前得到的消息,哽咽回到:“標下名喚張小二,才進營不久……暫且歸到總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