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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通紅的青年,仿佛要殺人一般望著他:“有位姑娘離開了客棧,你可瞧見她去了哪個方向?” 伙計睡眼惺忪,怔怔道:“小店所住女客不少,近兩個時辰退房離開的也不少……” 蕭定曄急道:“她并未退房?!?/br> 伙計怔忪道:“多大姑娘?十四五還是十七八?” “二十?!?/br> “二十怎么能稱為姑娘呢,那是小媳婦兒?!?/br> 蕭定曄手指一點,伙計肋骨縫里登時疼痛難忍,忙忙告饒:“好漢饒命,你不說清楚,小的不知你問的是哪位。” 蕭定曄竭力穩(wěn)住心神,急急道:“二十歲,極美,離開時可能在哭,也可能哈哈大笑……手里拎著……” 該死,他方才進客房未瞧見她,轉(zhuǎn)頭就跑,并未注意那兩只雞在不在。 他焦急道:“手里可能拎著雞,也可能沒有。重點是美而機靈,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見她。” 伙計立刻想起來幾刻鐘之前那位嬌媚的姑娘,當(dāng)時并未哭,也未哈哈大笑,卻是一副要奔赴沙場的氣勢。 他將蕭定曄上下一打量,探問道:“公子是那姑娘的什么人?小的可不能隨意將房客消息透露出去。” 蕭定曄不耐道:“情郎,心上人?!?/br> 伙計不由提了嘴角。 那姑娘著急慌忙去捉J,未曾想又冒出個情郎要尋她。 他此前還為那姑娘的夫君上青樓而叫屈,未曾想她后面還撩了個情郎。 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他吃瓜的心立刻高漲,從柜上翻過去,站在門邊上指著前路:“客官順著這條道前行、左拐,有一間青樓叫‘軟玉樓’,客官要問的那女子,便是去了那處。” 他手從后背一探,已熱心的伸出一把筷子:“小的看出客官有兩下身手,你可要拿些武器?這筷子好使,不管你要殺幾個人,都夠用?!?/br> 他一句話說完,內(nèi)心依然澎湃不止,忙忙拉住蕭定曄的衣袖,誠懇道: “現(xiàn)下已到了打烊時間,小的關(guān)了店門,立刻陪著公子一起去尋。那青樓小的熟,掌柜有一個相好就在里面,小的經(jīng)常被差去送東西?!?/br> 蕭定曄內(nèi)心一片迷茫,不知貓兒打的什么牌面,怎地起了進青樓的心思。 他從慌亂中穩(wěn)住了一絲清醒,想著身畔有個當(dāng)?shù)厝藥е麑と耍匀槐人粋€人強。 他立刻回轉(zhuǎn)身,幫著伙計上好門,兩個人急急往軟玉樓方向而去。 …… 軟玉樓前車水馬龍。 夜里百業(yè)消歇時,正是青樓買賣最紅火的時候。 數(shù)不清的冤大頭撇下自家婆姨,屁顛屁顛前來青樓送銀子。 貓兒遠遠躲在街邊,瞧著站街的姐兒衣著清涼,笑容嬌媚,極快便勾到了男客,勾肩搭背進了青樓里。 她一時有些后悔,為了五千兩,被男人動手動腳占便宜,劃不劃得來? 劃得來。 必須劃得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她現(xiàn)下既然已經(jīng)到了此處,就不能有掉鏈子的想法。 否則稍微給點自我暗示,立刻就要打退堂鼓。 她心一橫,一把扯去早已剪下、只掛在頸子上遮掩的衣領(lǐng),深吸一口氣,低頭對著自己的身板道:“要爭氣!” 憑著內(nèi)心里所留不多的堅持,一頭擠進了姐兒堆里,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的張羅著:“公子,進去玩玩啊……” 很快就有個胖漢子雙眼發(fā)直站在了她面前。 她看著此人眼熟,正要細想,那漢子已上前道:“哥哥可是你等了三生三世……” 貓兒聽著他聲音隱含帶著些懶洋洋的語氣,立刻想起晌午進城門時,站在木凳上喊著“捉盜賊、捉劫匪”的胖兵卒來。 她心下一喜,先發(fā)制人拽住他衣袖,嬌滴滴道:“軍爺?shù)故峭源螅阄翼樦R車車廂里互看了一眼,奴家便將你記在心間。你倒是轉(zhuǎn)瞬就忘了人?!?/br> 那一身便服的旁兵卒更是暈暈乎乎,跟著她的腳步便往前行,口中附和道:“對對,見過,見過?!?/br> 他待要伸手摟她肩,她眼疾手快,當(dāng)先抬手壓下他手臂,緊緊挽在臂間,嬌聲道:“莫猴急,進去的樂子更多……” 兵卒腦中更是一團漿糊,只覺著自家祖墳冒了青煙,竟讓他有了如此一番艷遇。 待到了青樓門前,龜公抬手一攔,貓兒已從胖子腰間拉下荷包,探手一捏,心下便有些擔(dān)心。 千挑萬選,找了個錢袋羞澀的。 龜公并不注意去看貓兒,只接過荷包倒出一把碎銀,數(shù)來數(shù)去勉強湊夠二十兩,方低叱了一聲“窮鬼”,隨意一揮手,懶懶道:“進去吧?!?/br> 那胖子轉(zhuǎn)頭望著貓兒一笑,飄飄然而進。 青樓大堂人來人往,一樓皆是才進來的散客,還不急著就寢,只在樓下聽聽小曲。 那胖子目光卻已瞄上樓梯,嘿嘿一笑,同貓兒道:“夜了……先去睡個瞌睡……” 貓兒立刻從腋下拉出巾帕,往胖子面前一甩,一股nongnong的嗆意撲面而來,胖子再也忍不住,連番打起了噴嚏。 貓兒便做出驚呼狀:“哎喲,軍爺怕是傷了風(fēng)。你在此處略略站一站,奴家回房為軍爺取一身厚衣裳來……” 話畢,急急往后一退,繞過柱子,順著樓梯竄了上去。 待那胖子彎腰打完噴嚏,直起身子尋人,哪里還能瞧見方才的美艷姐兒。 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在勾欄這一行當(dāng),是指住的越高,姐兒的身家越高,恩客越難接觸到頭牌。 貓兒忖著那賊子得了五千兩,必然是要高消費,不會在大堂低階姐兒身上花時間。 她順著樓梯徑直到了第三層。 從這一層開始往上,姐兒等級已不算低,鶯鶯燕燕之聲明顯減少。明面上流露出的,是男女之間的文明交往和精神層面的欣賞。 夏夜炎熱,各雅間雕花窗扇大開,人影綽綽看的清楚。 貓兒貓著腰一間間尋過去。 沒有。 那矮子偷兒她記得清楚,除了身量極矮,還是個豬腰子臉,只要她再看到,一眼就能認出來。 沿途偶有漢子經(jīng)過,瞧見她的模樣,不免流露肖想之意。 她立刻用帕子遮掩了心口風(fēng)光,板著臉自曝身價:“兩千兩,掏不出銀子莫多看?!?/br> 青樓的游戲規(guī)則便是價高者得,吃霸王餐的除外。 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漢子聽聞,不免唉聲嘆氣,又狠狠多看了兩眼過過眼癮,方才離去。 她在第三層尋而不得,便順著樓梯往第四層而去。 第四層姐兒的身價越加昂貴,價貴的原因,卻是因為,同樓下提供的標(biāo)準(zhǔn)化服務(wù)相比,四樓姐兒有更多多樣化的服務(wù)。 凡是不懼痛苦、想多掙些銀子的姐兒,便被安排在第四層。 此時夜已三更,四層